房間里,謝鈞把自己的身份證和銀行卡找出來,馬上就要滿十八歲了,他的生日是一月十八日,一個很好記的日期。
老爸老媽常說他要發(fā)要發(fā)!他懷疑當初老媽生自己是選著日子讓他出來。
十八歲后,會有很多事可以做,也有很多事不能做,不再是未成年人,而是有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
銀行卡里有他從小學到現(xiàn)在存的資金,現(xiàn)在總計伍萬壹仟叁佰肆拾柒元陸角叁分,小學四年級開始存,存了有八年,每年的大額進賬是壓歲錢,小額進帳是平時省下的錢。
他十分感謝父母一輩的慷慨,也感謝老爸老媽沒有沒收他的存款,今年估計壓歲錢也有幾千,就挺開心。
這些錢他自然是準備錢生錢了,他不懂一些技術(shù)性的東西,也沒有掌握什么芯片之類的核心技術(shù),更不會制造一百二十萬一針的藥,就依靠上輩子積累的一些容易發(fā)財?shù)倪^往經(jīng)驗,以前覺得看個趣味的東西,這時就有了用武之地。
拋開事實不談,百億是簡簡單單,千億觸手可及,萬億是肯定要被關(guān)起,也可能解刨研究。
猥瑣發(fā)育,低調(diào)做人。
腦海里浮現(xiàn)即將到來的10年中一些牛逼的股票,就像印在腦海里,某些東西的波動曲線比女生的腰肢還記憶清晰。下半年期貨棉花的瘋漲,股市里同樣也有漲勢喜人的股票。
他對期貨沒有股市關(guān)注多,但也知道一些信息,到了那時再說吧,一切操作都是在撿錢而已,沒什么好說的過程。
手里五萬,到明年底應(yīng)該最少最少能翻二十倍,瞬間覺得賺錢好沒意思。
謝鈞嘆息一聲,“唉,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他把身份證和卡片收好,又摸出一張數(shù)學試卷,想著錢財都是糞土,是數(shù)字,知識才是真正屬于的自己的東西,要好好學習。
時間到晚上十一點半,謝鈞立馬上床睡覺,半夜卻笑醒,想著夢里自己睡在鈔票堆里,又感嘆一句自己沒救了,明明知道錢很好賺,為啥還能做到那樣的夢。
欲望這東西,真是讓人欲罷不能,自己潛意識里依舊很想快速得到那些東西,他告誡自己要保持平常心啊,那些真不要想太多,遲早會擁有。
次日清晨,謝鈞被鬧鐘吵醒,因為昨晚沒睡好的緣故,只能拖著疲憊的身子起床上學。
林霏已經(jīng)在路口等他,她的精神很好,書包背在身前,見他到來便拉開書包的拉鏈,從里面拿出兩個包子。
“鈞哥,你昨晚沒睡好呀?”
“嗯,沒睡好,偷牛去了?!?p> “偷牛?”林霏不明所以。
“夢里偷牛去了,大半夜做了一個夢,然后醒來,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睡過去,就這樣咯,”謝鈞接過她遞來的肉包子。
包子傳來的熱度,讓他心頭一暖,“剛出爐的熱包子啊?!?p> 林霏笑著應(yīng)道:“嗯嗯,我在家加熱后帶來的,你趕緊吃,等會涼了不好吃,我吃過了?!?p> 包子是純?nèi)怵W的,肉很多,皮相對薄一點點,很不錯,只是個頭不大,謝鈞一下就吃完了,“小妮子,你老媽的手藝不錯,你吃了幾個?”
大清早的,又這樣喊我,林霏都不敢看他,“吃了兩個,我已經(jīng)吃飽了,還有你能不能不叫我小妮子呀?”
謝鈞不以為意,“我覺得挺好啊,別不好意思,我只在只有我們倆的時候這樣喊,平時還是叫你胖霏?!?p> 林霏想了一秒鐘,覺得這樣好像很不錯,“好吧?!?p> 兩個包子吃不飽,謝鈞還是去買了一個粉,在路上邊走邊吃,快到學校門口就吃完了。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學校里好些同學想回家,期待放假,但要等到周末才有月假放。
2010年的第一天,教室里也有一點變化,黑板上多了一個高考倒計時,距離高考157天,黑板上也有班長寫的歡迎大家來到2010年!
周圍的同學有嫌棄也有喜歡,嫌棄是覺得矯情,喜歡是認為新年新氣象,這一年定將乘風破浪,揚帆起航,考出一個好成績。
到早讀時,黑板上的大字就被擦掉,老師們來到教室看到倒計時也會多說一句。
教室內(nèi)的學習氛圍比以往濃郁,在已經(jīng)很冷的天氣里,在教室午休的人都占了大半,很多人都抓緊時間學習做題,沒有學習上的天賦話,就只能多花時間來彌補,大家也樂在其中。
要說班級里的網(wǎng)癮少年,自然是有,不過都還在可控的范圍,像陸遠航現(xiàn)在也會在教室午休,他是覺得外面天氣冷,不想出去晃悠。
這天中午,教室里有人說:“我昨天晚上打電話回去,我媽說看天氣預報,過兩天可能會下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雨夾雪吧,那種絨毛雪可很少見了,不過天氣估計更冷,我這次回家要多帶兩件衣服來學校,秋衣秋褲都要帶兩套?!?p> “我現(xiàn)在都穿上秋褲了,這天氣可別再冷下去,我手上的凍瘡都要撐爆炸了?!?p> “我的已經(jīng)爆了!”
謝鈞看看自己同桌的小手,手指纖細,并沒有凍瘡,他自己手上也沒有長凍瘡,不過耳朵上倒是長了,腳上也有。
林霏察覺到他的目光,向他看來,謝鈞便說道:“你長凍瘡嗎?”
她搖搖頭,“沒有,我從小到大都不長凍瘡?!?p> “那我怎么見你好像耳朵有點像長了啊?”
“長了嗎?”林霏摸摸耳朵,“好像真有唉,我怎么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的神情有些開心和新奇,這也就沒有受過天氣回暖時的癢才能這樣,“你還很開心???等以后凍瘡消失的時候,很癢的?!?p> “我知道,聽說過,”林霏依舊笑的很開心,手捏著耳朵,又看看謝鈞的耳朵。
她說:“你是不是也長凍瘡了呀?”
“年年長,腳上長,耳朵長,好在手上不長,不然手會像陸遠航的手一般,像豬蹄。”
陸遠航聽見兩人又在說他,回頭道:“別說我壞話,我都能聽到?!?p> “鈞哥,你這人不厚道,老是損自己兄弟,哄林霏開心,你看她居然笑的很燦爛?!?p> 林霏又鬧了一個大紅臉,低下頭看著桌面的試卷題目,謝鈞笑道:“你的手本來就是豬蹄,我又沒說錯?!?p> 陸遠航抬起手,嘆息道:“我以前不是這樣,就是前兩年去玩雪,然后搞出來的,這玩意就像有根,怎么都清除不了?!?p> “什么感受?”
“快爆了,還能有什么感受,就希望別爆,不然直接裂開?!?p> 林霏抬起頭,“那你注意保暖呀,每天多穿一點,你看我和鈞哥穿很多,你比我們都少穿一件很厚的衣服。”
“鈞哥,她關(guān)心我,你會不會吃醋?”
“……”
謝鈞扶額,這兄弟變著招來尋他們開心,“你可以滾遠點了,胖霏別理他?!?p>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