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皓宇聽聞此話,瞬間額頭青筋直冒,“你讓我回避?云惜顏,你別忘了,這里是皇子府,我才是皇子府的主人?!?p> “切,我還皇子府的女主人呢。”云惜顏雙手叉腰,瞪著大眼睛不屑的說道。
“你……很好?!币桂┯钜а狼旋X,冷哼一聲,甩袖離開。
云初塵看著夜皓宇離開的身影直皺眉,對于云惜顏和夜皓宇的婚事,他一直心存愧疚,曾無數(shù)次的后悔不該帶惜顏去參加宮宴。此刻,看到在他面前夜皓宇對惜顏尚且如此,平日里的相處惜顏定是受了不少委屈。哼,若夜皓宇太過分,盡管他是皇子,他也會讓他知道,他們云家也不是好欺負(fù)的。
“二哥看什么呢?”
云惜顏的話打斷了他的思考,扭頭看著她好奇的伸著脖子的樣子,無奈的撫額,“你啊,在夜皓宇面前就不能收斂一點嗎?萬一真惹怒了他,我怕是想救你都來不及?!?p> “嘻嘻,二哥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痹葡ь伜敛辉谝獾臄[擺手笑道。
云初塵看著云惜顏若有所思,這段日子,他總有種奇怪的感覺,仿佛在他面前的并不是云惜顏,尤其是在他昨日回府,聽聞云惜顏對云初蘭的所作所為后,那種狠辣的手段,連他都是為之震驚,可若說不是,相貌和聲音卻都完全相同,搖搖頭,驅(qū)走腦中這奇怪的想法,有些愧疚的開口道,“娘已經(jīng)沒事,只是身體弱了點,是我疏忽了,我以后會多注意?!?p> “二哥不用多想,我不會怪你,她們母女心思毒辣,防不勝防,相信這次的教訓(xùn),應(yīng)該會讓她們安穩(wěn)一段日子?!痹葡ь佌f道。
云初塵點頭,猶豫了一下說道,“初蘭那里,我以后會注意,你不要再去找她麻煩?!?p> 云惜顏皺眉,“二哥,你難道到現(xiàn)在還要維護(hù)云初蘭嗎?”
云初塵看著云惜顏欲言又止,最后輕嘆一聲道,“爹那里,對初蘭另有安排,他不會容許你破壞他的安排?!?p> “安排?”云惜顏瞇眼,她一直知道云父并不情愿和夜皓宇結(jié)親,也不愿將云家的未來賭在他身上,即便她已經(jīng)嫁入四皇子府,也必然會有所行動,她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要幫夜皓宇,當(dāng)然不能任由事態(tài)發(fā)展,讓云父如愿。只是不知道,這只老狐貍將主意打到了誰的身上,“是誰?”
只是簡單的兩個字,云初塵卻愣了一下,他沒想到,云惜顏竟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想通了所有,正欲開口,院子里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
兩人同時扭頭朝外望去,就見一隊穿著銀色鎧甲的侍衛(wèi)陸續(xù)進(jìn)入院子。
在大廳門口化作兩隊,各自向旁邊一退,中間分出一條路來。
一個身著寶藍(lán)色錦服,頭戴紫金冠的男子從中間緩步而來,那胸前耀眼的四爪金龍向人昭示著他的身份,正是當(dāng)朝太子夜皓天。
云惜顏雖然在宮宴上見過他一次,可卻只是匆匆掃過,此刻仔細(xì)打量,只見他銳利而深邃的眼神中充斥著一股妖邪之氣,鼻梁挺拔,薄唇朱染,嘴角還掛著一股若有似無的笑意,雖然相貌俊美,卻是給人一種陰柔的感覺,幾乎是在第一時間,云惜顏就確定,即便沒有太子的身份,這個人也是夜皓宇的勁敵。
云初塵皺眉,太子親自帶兵闖入皇子府,這種行為已經(jīng)稱得上挑釁,尤其是在這樣的時候,他究竟想干什么?難道這么快就要和夜皓宇撕破臉?內(nèi)心百轉(zhuǎn)千回,表面卻不動聲色的上前行禮,“見過太子殿下?!?p> 太子客氣的笑道,“真巧,云大人也在?!?p> 看到旁邊大膽的打量他的云惜顏,挑眉看過去。
云惜顏學(xué)著府里丫頭請安的樣子,端莊的福了身子,“給太子殿下請安。”
“弟妹免禮?!碧由焓痔摳×艘话训?,“昨晚事出有因,我的侍衛(wèi)沖撞,還請弟妹見諒?!?p> 云惜顏心頭一緊,他果然是為昨天晚上的事情而來,面上卻是鎮(zhèn)定的笑道,“太子殿下帶著這么多人來到我們府里,想必不僅只是為了表達(dá)歉意吧?”
太子笑道,“都說云府三小姐風(fēng)華出眾,我看七小姐才是明珠暗藏,只是可惜……”
“可惜,她已是我的皇妃,這輩子都只能是我的女人。”
夜皓宇一臉冷漠的從外邊走了進(jìn)來,冰冷霸道的說道。
“事情本無絕對之說,四弟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碧庸创秸Z含深意的說道。
“凡是屬于我夜皓宇的,沒人可以再從我身邊搶走?!币桂┯钌砩系暮畾猹q如實質(zhì),毫不客氣的說道,“不知太子帶人前來,所為何事?”
“昨夜有刺客闖進(jìn)太子府,帶走了我府里一樣非常重要的東西,我的侍衛(wèi)追蹤之下,親眼目睹,刺客消失在四弟府邸?!碧泳従徴f道。
“事出從急,太子府侍衛(wèi)隊昨夜闖入我的府邸搜查,我可以不計較,今日再次前來,我需要你給我個不出手的理由?!币桂┯钫Z氣森冷的說道,話里威脅的含義不言而喻。
“太子印章,你覺得這個理由夠不夠?”太子陰柔的聲音說道。
云初塵聽到這話,倒吸了一口涼氣,太子印章為太子信物,是太子身份的象征,某種意義上,僅次于皇帝的國璽,拿著印章便擁有著無可比擬的權(quán)力。他無從判斷太子這話的真假,但若是真的遺失了太子印章,后果不堪想象。
云惜顏也吃了一驚,但是她吃驚的是,太子為何說謊,她很清楚,三皇子身上絕對沒有太子印章,難道他打算以此陷害夜皓宇?
夜皓宇臉色陰晴不定的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沒有再說話。
太子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朝身后揮手,那些侍衛(wèi)分散前往府中各個小院。
大廳中幾人各有心思,氣氛一時沉默下來。
大約兩刻鐘后,侍衛(wèi)長小跑進(jìn)來,臉色為難的看著太子回復(fù),“府里其他院子都已搜過,只剩四皇妃的屋子我們不敢擅自進(jìn)入?!?p> 云惜顏瞬間臉色蒼白,她昨夜疲憊至極,忘了將那些染血的紗布和斷箭扔掉,若被他們進(jìn)去搜查出來,怕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到時冠上窩藏刺客的罪名,死罪難逃!
密云不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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