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留著絡(luò)腮胡子的大漢,從人群中站出來指著鄭子峰,大罵道:“鄭子峰,你個見風(fēng)使舵的卑鄙小人!枉王上那么信任你,你竟然背叛王上……”
“噗!”鄭子峰不等那人說完,舉手給了那人一刀,那人睜著眼不敢相信地看著鄭子峰,只說了個,“你……”字,就倒了下去,命喪黃泉了。
鄭子峰舉著手中血淋淋的大刀,對院子里的人陰森森地道:“現(xiàn)在還有誰不愿意歸順的嗎?”
人群一片詭異的靜,沒有一個人再敢說個不字了。
他們竟然如此就輕易歸順了,大大出乎我們的意料。我實在不知道究竟是豫王平時對他們太壞,還是齊王的名聲太好。
我們本打算用豫王逼迫他們暫時停戰(zhàn),然后把豫王挾持到齊地去,讓他們投鼠忌器,不敢再發(fā)動戰(zhàn)爭。因為這里到底是豫王的地盤,我們怎么敢長時間逗留。但鄭子峰的意外歸順,讓我們改變了主意。這個時候,我們正需要有這樣一個豫王曾經(jīng)的手下,替我們管理和看住豫王的不安分的部下。
有了鄭子峰的幫助,整個豫王府很快就在齊王的統(tǒng)治之下了。
雖然如此,但對于豫王曾經(jīng)的部下,我們還是不敢完全放心。齊王于是又從齊地調(diào)來他的親兵來豫地協(xié)助他管理豫地。
接著我們用豫王和花飛雪手里的虎符,下令整個豫軍停戰(zhàn)。
如此整個豫地沒有經(jīng)歷太大的動亂,就和平的成了齊王的地盤,完全聽令于齊王了。
對于豫王和花飛雪,這個時候我們當(dāng)然不能放了他們,我們廢了花飛雪的武功,將他和豫王關(guān)了起來,并派重兵看守他們,打算等天下太平的時候,再放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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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地一切穩(wěn)定下來,就到了我們該離開的時候了。
這個時候,我們得到了北戎人增兵進(jìn)犯的消息,北戎的先遣部隊離京城已經(jīng)不過幾百里了。還得到消息,西邊的西羌部落,趁火打劫,派小股兵力,不斷的騷擾西境百姓,燒殺搶掠,給西境百姓帶來無盡的痛苦,而皇上實在分不出兵力去管他們。
西羌部落是個小部落,力量弱小,在大秦和平的時候,向大秦俯首稱臣,十分老實,現(xiàn)在趁著大秦戰(zhàn)亂,無暇顧及,竟然進(jìn)犯大秦領(lǐng)土,太可恨了。
但西羌只不過是個小部落,不足為患,可以暫時不問,只要把北戎人趕出去,西羌部落自然就嚇退了,北戎才是大患,必須要盡快把北戎人趕出大秦的領(lǐng)地。
于是,我們決定要去北境,讓北戎人知道我們大秦不是好欺負(fù)的,讓他們知道侵略是要付出代價的,讓他們永遠(yuǎn)也不敢再侵略大秦。
但在去北境之前,我們決定先去一趟京城。
一是,我們要想去打北戎人,必須要先得到皇上信任。因為我們單槍匹馬根本發(fā)揮不了什么作用,而且如果皇上不相信我們,我們貿(mào)然去了北境說不定我們不僅幫不上忙,反而會壞了事。而我們的能力,皇上是知道的,我想如果我們真心實意幫他去打北戎人,他應(yīng)該不會拒絕。
二是,齊地、豫地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停戰(zhàn)了,但皇上卻不知道了,而且即便他知道了,也肯定以為秦意暢在耍詭計,他仍然會嚴(yán)防死守,甚至可能反攻,如此我們所做的努力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三是,我可以就這機(jī)會去看一下我娘,如果這次不去,以后還不知道有沒有機(jī)會再去看她了。
要去京城的事,我們四人意見相同,只有秦意暢不同意。他十分不理解我們?yōu)槭裁匆@樣做。我跟他說了原因,他仍然不同意,他說擔(dān)心皇上會對付我們。
即便他不同意,我們要走,他還是攔不住的。
在我們臨行前的一個晚上,秦意暢到我的房間來單獨(dú)找到我,勸我不要去京城。
“小月,你不能去京城,知道嗎!去了你就回不來了!”
我知道他一定會單獨(dú)找我的,早就做好說服他的準(zhǔn)備。
我故作輕松地回道:“當(dāng)初來豫地,他們也說可能來了就回不去了?現(xiàn)在不也一樣解決了嗎?而且解決的非常完美。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
“那不一樣?;市值男臋C(jī)和實力可不是三哥能比的。之前你們不是領(lǐng)教過嗎?”秦意暢說著,來回踱起步來,像是在猶豫著什么,他終于下定決心,走向我,說道:“不行,我實在放心不下。你若是去的話,那我陪你們?nèi)ァ>退阏娴姆凵硭楣俏乙舱J(rèn)了。”
我嚇了一跳,忙道:“你不能去,齊地和豫地都需要你!你若是不在,萬一有人趁機(jī)反叛了怎么辦?”
“那就讓他們?nèi)?,你和我留下,好嗎??p> “不行,我必須要去?!蔽覕蒯斀罔F地道。
“為什么?”秦意暢十分不解,“我不明白?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去了能有什么作用?”
“當(dāng)然!”我自信地道:“只有我去和皇上談,才有可能取得皇上的信任?!?p> 秦意暢無奈地笑道:“我佩服你的自信,但你這是茫目的自信,你怎么就那么確定呢?”
我得意地道:“因為我相信我的口才啊?!?p> “……”
看著秦意暢不相信的樣子,我收去玩笑,正色道:“齊快、賈思文和皇上不熟,而且齊快還是通緝犯,皇上不可能信任他們,而飛輪不又善于言辭。再加上他們?nèi)涔Ω邚?qiáng),他們?nèi)チ嘶噬媳貢兴蓱劊峙逻B見也不會見他們。只有我去才最保險?!?p> “你怎么知道,皇兄會見你?你別忘了,當(dāng)初我們可是襲擊了他才救你出來的!他怎么可能還會見你?”
我拜拜胸脯道:“怎么說我還現(xiàn)在有郡主的身份,而且我有辦法讓他見我?!?p> “什么辦法?”
“你不要問了,我有辦法就是了?!?p> 他看我不想說,沒有繼續(xù)問,而是道:“好,即便你能見他,你怎么確定他就一定會認(rèn)可你?”
“他是個聰明人,他會的?!?p> 秦意暢無奈一笑,似乎對于我的自信,很是不解,但卻無可奈何。他道:“看來你似乎對他很了解,但是你以為你了解的他就是真的他嗎?”
我看著秦意暢,真城地道:“不是了解不了解的問題,他是皇上,知道怎么做對國家有利。而且,我去京城,其實也為了你?”
他愣了,“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