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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大晉,重鑄地球榮光

029 編號B-027:《蘭陵王入陣曲》

  “咚!”

  鼓聲驚響,如同雷鳴。

  “咚咚咚!”

  隨后其聲紛至而來,如同千軍萬馬,踏步山河,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當!”

  這是琵琶聲。

  “當當當!”

  琵琶聲如同絲雨落下,不留縫隙的敲擊在兵卒的鎧甲之上,彈奏出青吟。

  大雨傾盆、泥覆鐵蹄,伴隨著低沉悠遠的轟響。

  那轟響,是“羊”群陌生的咽喉中的呼吸聲,它們彼此交織回蕩,倘佯在這群山之中。

  在這“羊”群之上,一個黑泥構(gòu)成的舞臺出現(xiàn)在了所有人面前。

  青語一身紅裝,彈奏那只棕木琵琶,琵琶聲悅耳、胭脂粉黛,聞?wù)叻路鹑襞R煙雨江南;陳啟粗布麻衣,揮舞鼓槌,擊打在那鴿子兔的皮毛上,鼓聲厚重、血浸諸方,聽這四戰(zhàn)之地的回響。

  琵琶聲逐漸清晰,而鼓聲變成了勢不可擋的步伐。

  平南王拓拔四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也不好奇會發(fā)生什么,這場勝利是遲到的、是必須得到的。

  可在這樂曲之中,在琴鼓合鳴之中,“羊”群開始了蠕動。

  黑泥坍縮,這勢不可擋的潮水越來越小,像是一灘污泥,被攤平在地上。

  不過,它們不斷崩解、無視了那些鎖鏈。

  每隔一段距離,便形成了一個個體,起初,它們是無形狀的,而后黑泥漸漸凝實、變化。

  這不是無意義的變化,他們在塑造,塑造戰(zhàn)馬和其上的兵卒。

  整個過程不超過幾息,兩百騎兵便出現(xiàn)在了這西山小徑中,兵卒、戰(zhàn)馬渾身純黑,是“羊”構(gòu)成了他們,這些塑造的形象精致,甚至依稀可以看見身上的鐵甲和馬匹的鬃毛。

  黑潮變成了隊伍。

  而在隊伍最前面的,則是魏訓。

  魏訓臉上掛了惡鬼面具,手持長槍,狂風呼嘯過他的身軀,衣袍簌簌作響。

  在他身下,“羊”群所化的戰(zhàn)馬,不耐煩地刨著蹄子下面的土地。

  它渴望戰(zhàn)斗、渴望沖鋒。

  ……

  鮮卑人還沒來得及適應(yīng)這突如其來的變化。

  只聞,琵琶聲突然轉(zhuǎn)變,變得悠揚、長情,而聲響中混合這腥風血雨的嘶鳴,將人之思想從塞上江南,拉到了紛亂的戰(zhàn)場。

  并不是戰(zhàn)場有這么美,而是蘭陵王有如此俊美。

  鼓聲漸熄,成為了背景的音調(diào),被淹沒在兵卒們的呼吸之中。

  不過,它沒有徹底消失,而是變成了這厚重的節(jié)奏。

  雖不起眼,但無法磨滅。

  鼓聲每一次想起,戰(zhàn)馬便往前踏進一步。

  鼓聲不斷,步伐不斷;

  不急不緩,張弛有度;

  八百里已分麾下炙,此番五十弦塞外聲有誰聽……

  “騎兵”沖向了鮮卑人,黑泥為他們鋪成了山谷中的階梯,這山谷如同平地,騎兵奔來、勢不可當。

  這山河之間的回響如同默唱:

  “恭請!蘭陵王入陣!”

  ……

  【編號:B-027】

  【名稱:《蘭陵王入陣曲》】

  【歷史:蘭陵王高肅,字長恭,北齊末期名將。他忠以事上,和以待下,屢建戰(zhàn)功,為時人稱之。因英勇善戰(zhàn),容貌俊美,為陣前震懾敵人,做兇惡面具戴之,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其堂弟高緯繼皇位后,他因功高震主,皇帝賜鴆而死,葬于鄴城。

  蘭陵王入陣曲也叫大面,為古代著名的歌舞戲。起源于北齊,盛于唐代。是為歌頌蘭陵王的戰(zhàn)功和美德而做的男子獨舞?!?p>  【正面效果:扮演者如同這蘭陵王,攻無不克、戰(zhàn)無不勝。在戰(zhàn)場上登場。沖鋒,即是代表,絕對的勝利、榮耀?!?p>  【負面效果:歌曲影響之人,身體中的毒素會不斷累積,直至徹底死亡,此毒是不可逆、且無解的。】

  【作用目標:需有二人,一人舞鼓、一人奏琴,而扮演“蘭陵王”者必須聆聽到該曲目。】

  魏訓領(lǐng)導了整個“騎兵”方陣,像是一把尖刀,穿刺入敵群。

  在“騎兵”和敵人接觸的瞬間,馬匹化為盾牌和尖刀,兵卒由奔改站,變成了巍峨不動的步站。

  敵人即便繞過了盾牌,刀刃饒幸砍在這些“羊”身上,迎接他們的也只是黑泥一分為二,更多的敵人、更多的刀子。

  在“騎兵”的末尾,陳啟和青語在“羊”上面,一個抱琴演奏、一個舞鼓而歌。

  鮮卑人的注意力全部在正面戰(zhàn)場上,除去那些“騎兵”,“蘭陵王”也勢如破竹、大殺四方。

  他已經(jīng)看見了自己的目標——平南王拓跋四。

  ……

  “大人,這里我們可能要先撤退了?!?p>  鮮卑人的祭師在拓拔四身后稟報。

  對方臉上卻沒有任何怒意:

  “你們的手段也沒有用嗎?”

  祭師無奈地搖了搖頭。

  禁忌物的規(guī)則,代表了絕對,且不可挑戰(zhàn)。

  此戰(zhàn),“羊”群戰(zhàn)無不勝、無堅不摧。

  無論是金屬的盾牌還是血制的鎖鏈,無論鮮卑人如何抵抗,在一輪又一輪的沖鋒之中,所有的防御,皆化作泡影。

  在這戰(zhàn)場之上,“羊”群如同收割生命的機器,他們一輪又一輪的碾過這些雜草,像是在犁地。

  “呼!”

  過了半盞茶的時間,“羊”群的位置已經(jīng)逼近了拓拔四。

  前線還在奮力抵抗,拓拔四臉上有些思索,他已經(jīng)無法承受這樣的損失了:

  “撤!”

  簡單的一個字,囊括了諸多的辛酸與無奈。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諸多奇怪的變化只在一念之間。

  鮮卑人開始了陸續(xù)撤退,“羊”群當然不會就此罷休。

  騎兵轉(zhuǎn)弓兵,馬匹變成了箭矢。

  一瞬間箭雨傾盆而下。

  ……

  可惜了,編號B-027:《蘭陵王入陣曲》,僅僅是代表了勝利,并不代表殲滅。

  敵人開始撤退,便意味了整場戰(zhàn)略的失敗,“羊”群已經(jīng)贏了。

  但對于敵人的離開,魏訓根本無力阻止。

  “跑……往哪里跑!”

  魏訓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他調(diào)轉(zhuǎn)了整個騎兵,朝天牧關(guān)的方向,只要出了關(guān),敵人在正面戰(zhàn)場根本無路可逃,而他的目標也很純粹——鮮卑大帳。

  可,“騎兵”剛剛扭頭,陳啟便猜出了對方的想法,

  這頭,曲聲不斷,彈奏琵琶的青語已經(jīng)磨破了五指,鮮血將這琴弦染得緋紅;魏訓卻想著向更危險的地方?jīng)_鋒。

  陳啟停下了鼓聲,大呵:

  “魏訓!”

  他們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去沖擊這鮮卑王庭就是找死,鮮卑人暫時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的弱點。

  鼓聲暫歇,《蘭陵王入陣曲》的效果正在消退。

  魏訓長嘆了一口氣,確實是他太貪心了,不過禁忌物的效果還沒有完全結(jié)束。

  他手中勒緊了韁繩,策馬立刀。

  手中長槍,順勢劈砍而下。

  此時,他在這山巒之上,面前是不斷撤退的鮮卑,腳下的這土地,在這斬擊之下,裂出了道縫隙。

  縫隙,一直延續(xù)到遠端的山脈。

  魏訓聲音大若洪鐘,聲音之中夾雜了山石崩壞的雷鳴:

  “此線,方是天牧關(guān),越線之蠻族,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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