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橋冰早早收拾好,跑到李穎的宿舍敲門,說道:“李穎學姐,起來了嗎?”
嗒嗒嗒……
李穎拖著拖鞋打開了門,睜開那惺忪的雙眼,像金毛狗疲憊犯困的樣子,還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說:“怎么起那么早呢?”
“是啊,吃個早餐也差不多了!”陳橋冰含笑說道。
“你看這時間?!崩罘f拿過手機遞給她看,揉了揉眼睛。
陳橋冰看到手機上,郝然才七點半,她好像忽略了什么,像個興高采烈等待著發(fā)糖的小孩般,此刻卻是感覺過意不去,說道:“不好意思,我沒看到時間?!?p> “沒事,我馬上洗漱,一起吃早餐吧?”李穎好脾氣地說道,想了想,又開口道:“叫上南岸吧!”
“好的,那我發(fā)信息過去看看南岸學長醒了沒有!”陳橋冰走進李穎的宿舍,自顧自地跟在她后面進去。
陳橋冰打開南岸的對話框,編輯了一段話,發(fā)送過去后,坐在她的電腦桌前。井然有序的物品擺放,一塵不染的桌面,書架上排著些可愛的小物件,旁邊還有掛著卡通的日歷,上面用紅筆標注南岸生日,字體娟秀仿佛能看到她正帶笑地寫下這標注,密密麻麻標注著一些小事。
“李穎學姐,下個周末是南岸學長的生日?”陳橋冰問道。
李穎滿臉泡泡走出來,一邊搓著,一邊說:“是啊,好快??!又一年!”
陳橋冰有點興奮地說:“是?。〉谝淮沃滥习秾W長的生日??!”
李穎忽然說道:“下次,直接叫我李穎吧,要不然聽起來好繞口!”
“好的!”陳橋冰一口應下,對她提出的建議很附和她的想法,偶爾叫著叫著都發(fā)怵。
李穎見陳橋冰,盯著日歷發(fā)呆,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問道:“想什么呢?”
陳橋冰笑意吟吟地說:“沒什么!”
“南岸回信息了嗎?”
陳橋冰才拿出手機看,好幾條信息彈出來。
“這么早?。俊?p> “吃早餐了嗎?一起?”
“叫上李穎。”
“……“
“我們十分鐘樓下聚集,可以嗎?”陳橋冰發(fā)送過去。
不到三秒,便見南岸回復過來,“沒問題!”
想來也不止陳橋冰一個人起早了,而南岸這邊,對陳橋冰起那么早,也是有點詫異,他習慣是早起去晨跑,她發(fā)信息過來的時候,其實他已經(jīng)晨跑回來了。
南岸想著反正這些天也沒什么事,便與她一起過去看看,但是想到她后續(xù)的有事,想到不能兩人一起呆,感覺異常低落,畢竟是第一次兩人一起去玩,多少也有點欣喜的。
十分鐘后,三人齊聚在樓下,就連行李也收拾好了,只有陳橋冰是拖著行李箱,其它兩人背著背包,簡單利落。
“怎么拖著行李箱呢?看起來要過去好幾天?。俊蹦习稖厝岬脑拏魅胨?。
“是啊?!标悩虮Φ?。
“走吧!”李穎看到眼前兩人均笑意吟吟,興致勃勃說道。
路過校門口的保安大叔,看到三人走出去,笑著問道:“怎么,集體出游?”
“嗯,難得有時間!”李穎接下話,其余兩人也是應下了。
“吃什么?”南岸開口問道。
“湯粉!”李穎首先出聲說。
“你呢?”南岸看到陳橋冰好像神魂不定的樣子,問道。
“隨便吧!”陳橋冰此刻對吃什么,并不感興趣,心里只想迫切去看展覽,就像沸騰的水,心臟撲騰撲騰不停地跳,帶著一點不安感。
南岸看陳橋冰這樣,也不好說什么,進店里面,點了三份湯粉,端上來的米粉骨頭湯極濃,飄香過來,帶著幾片羊肉,加上些許辣椒、酸菜,看起來不錯。
李穎歡喜地說:“這個湯粉真的好吃,你們試試。”
“嗯?!?p> 南岸輕聲地說,而陳橋冰神情恍惚,也不吱聲便拿著筷子吃了起來。
???一頓早餐就這樣過去了。
陳橋冰不時看著時間,問道:“時間充裕,現(xiàn)在過去嗎?”
“現(xiàn)在過去啊!”李穎挑了挑眉,說道。
三人就這樣趕去了機場,達到那里,剛好可以檢票,李穎興奮說道:“哎!這檢票小哥哥也太帥了!”
李穎說完后,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南岸,開心問道:“南岸,我們過去玩幾天啊?”
南岸皺眉,好看的眉毛卷縮起來,說道:“看情況吧?!?p> 他的視線一直關注著陳橋冰的一舉一動,從出校門開始,就發(fā)現(xiàn)她好像有點心神不寧,輕聲問道:“怎么了?”
“?。俊标悩虮鹈悦5碾p眼,看起來像剛睡醒的小孩,睜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
“想什么呢?”南岸溫柔伸出手,寵溺地撫順她的發(fā)尾,這動作落入李穎的眼中。
陳橋冰帶著點尷尬神情,說:“沒什么?!?p> 這邊唐松恒一大早便來到趙宇擎的學校等待,他知道他肯定會去展覽的,對此事也是有些許的感興趣,更是對哲尤會搞出什么舉動感興趣,抱著看戲的心態(tài)去看展覽。
趙宇擎走出校門口,便看到唐松恒,站在那里,對著過往的美女擠眉弄眼地,過往的人對他頻頻投來目光。
“這么早?”趙宇擎輕聲走到他后面。
“哎呦喂,走路不出聲音的??!”唐松恒嘟囔著嘴,不滿說道。
“你眼里的關注只有這些?!辈⒂醚凵袷疽?,前面幾個女孩眉花眼笑的模樣,互相之間還竊竊私語,偶爾眼神躲躲閃閃還往這邊看,像偷腥的貓。
“走吧,我可是專門來等你的?!碧扑珊阈断鹿痈绲纳駪B(tài),一本正經(jīng)地說。
“這么有興趣?”
“你說呢?”
“好吧,那就走吧!”
趙宇擎也是期待這場展覽,一早醒來,就匆匆收拾好,帶上手機便出門了,未曾料到唐松恒已經(jīng)守在這里了。
唐松恒瞄了一眼趙宇擎,說:“這次的展覽好像還是哲尤提出打破常規(guī)的,你不好奇?”
趙宇擎不出聲,等著他娓娓敘來,果真,停頓片刻,唐松恒繼續(xù)道:“我可是很感興趣的,想想接下來哲尤會做什么呢?私底下的人說,這展覽明說是要吸引人才,確實是個很棒的理由,然而個中緣由也只有哲尤那小子知道了,畢竟我們都不是他肚里的蛔蟲,哪能知道他想什么!”
“你這話可是有暗藏殺機之意??!”趙宇擎凜冽地說。
“怎么?我可是等著他會耍什么花招呢,你不期待嗎!”唐松恒帶著點幸災樂禍的樣子,在趙宇擎看來,有點欠揍。
事實上,確實趙宇擎渾身散發(fā)冷氣,寒氣逼人,陰沉下來的臉,唐松恒那保持戲笑的樣子也胯下了臉,正嚴肅以待,隨時準備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在他印象里,趙宇擎不會生氣,因為他生人勿近的模樣,已經(jīng)讓別人不以為意是生氣的樣子,更是看不出有什么變化,若細細感受,只覺得更冰冷了,更安靜了。所以給別人感覺就是,毫無生氣一詞可說,與平時毫無二致之差。
但此刻,唐松恒確實看出來,他在生氣,而且在發(fā)酵,那眉眼的可是看不出一星半點的其它神情。他是挺期待這個展覽的,但他之所以那么早過來,還不是因為趙宇擎。
趙宇擎其實此刻是想起了哲尤說那話,想起李娜,心里只覺得李娜倒是給他帶來不少麻煩,包括那哲尤,像水蛭般纏繞上你,然后大口吸允你的血。想及此,心生怨恨,可是難得讓趙宇擎動容的時刻啊。
“哲家是不是特想跟李家結(jié)盟,不惜犧牲兒女婚嫁,是吧!”趙宇擎抿著嘴,略有深意地看著唐松恒。
“此事中,李娜的媽媽王珊可是相對的熱情,在這場牽線中,占了主要角色,最后才促成了此事,至于她爸爸,也沒有什么表態(tài),但應該也有這個意思吧,要不然大抵也不會允許她這樣做?!碧扑珊懵庵?,深邃的眼眸看著前方說到。
“那哲家呢?”接著問。
“哼!哲家,像你所看到的,哲尤對李娜可是愛慕已久,再說,若是成了親家,有利無害,哲家那老頭,豈不坐享其成這樣的局面,他又不傻,權(quán)衡利弊,白白送上門的,你會不要嗎?”唐松恒分析得有理有據(jù),倒是把局面看得清楚,但語氣卻是毫不在意,此事也沒能撼動他半分。
“你倒是看得開,那居然這樣,何不成人之美,圓了王珊的心愿。”趙宇擎陰沉的聲音,傳到了唐松恒的耳里。
唐松恒“哧”一聲,笑出了聲,說:“問題是那李娜對你傾心頗深??!也不知道你有什么魅力,把她迷得神魂顛倒的。”
對于唐松恒的取笑,趙宇擎視若無睹,輕飄飄問道:“淑妮可是許久未見了,不知道現(xiàn)在還好啊。”
聽聞這個名字,唐松恒閃過一絲不自然,想起上次為了躲避她,愣是跑到趙宇擎這邊,還陪他去買巧克力,最后還不能吃上一塊,就回去了,這心酸的苦水,也只能自己咽下來了。
他那一絲動容沒能躲過趙宇擎的眼睛,他看得分明,淑妮眼睛里的唐松恒,可是清晰可見的,只能把唐松恒看清楚。
“說什么,我也許久沒見了。”唐松恒抿著嘴,不自然地說道。
“是嗎?”
趙宇擎那不信任的表情,像根刺般,刺痛了他,用氣憤并大聲語氣說道:“就是!”
“那好吧,隨便說說而已?!壁w宇擎聳聳肩,露出無辜的樣子。
唐松恒看到他,氣不打一處出,是又惱又恨,還不能辯論半分,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