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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與時光之差

四十八

愛與時光之差 七訫 3158 2022-03-25 20:47:51

  “二叔,你是不是還有話沒說完???”哲尤說得漫不經(jīng)心,眼神還盯著趙宇擎。

  “嗯?”被那人一打斷,哲言都忘記那一事了,經(jīng)侄子提醒才想起,于是端起手邊的水杯,潤了潤口,便起身。

  眾人看二樓的哲言又站起來,都覺得怪異,莫非又要發(fā)問,剛剛未完結(jié)的事,眾人心里各懷鬼胎,唐松恒與趙宇擎兩人同時往上看,直覺這才是今晚的重點。

  “各位也看到,這些作品都是我們組委精心評審的,在這次的投稿中,我們發(fā)現(xiàn)一件事,而這件事,可謂是相當惡劣?!?p>  哲言說到此處,停頓片刻,并看向那幅署名為黎生的作品,眾人紛紛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唐松恒與趙宇擎連同那副作品一同暴露在這大廳里,陳橋冰也順著眾人焦點,看到了他們兩個,眼里霎時發(fā)亮。

  趙宇擎淡定地站在那里,迎著眾人打量的眼光,其實就連眾人也不知道,哲言是看這人還是他背后的那副作品。

  有些毫不掩飾地打量趙宇擎這人,而有些是穿過他,看他背后那幅作品。而唐松恒對這種場面可謂是應(yīng)對自如,隨意地站在那里,像個高傲不可侵犯的短尾貓,還能撲捉到他眼里的蔑視。

  沒聽到哲言的發(fā)話,眾人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都在猜想是什么事,或者與眼前人有關(guān)。

  南岸輕笑:“那人莫非所發(fā)生的事與這人和他背后的設(shè)計品有關(guān)?!?p>  陳橋冰忙問道:“怎么說?”

  南岸接著說:“你看,他旁邊那人,那眼光炙熱,順著他的方向看,那不正好是那人所處的方向?!?p>  陳橋冰順著他說的看過去,果然,他此刻眼里的陰狠,直射到趙宇擎身上。

  南岸又接著說:“你再看看,發(fā)言那人,目光其實是看著那副作品,所以說,或許與之有關(guān)?!?p>  李娜只覺得這場面有點難以捉摸,她也看到趙宇擎他們了,但是兩人卻很淡定,好像壓根不把他們的打量放在眼里。事實上,的確是的!趙宇擎在想莫非他所說的事與他有關(guān)。而唐松恒則是等待著這個坑不停挖大。

  哲言看這效果已經(jīng)達到,便輕笑道:“我們哲家自舉辦這個大賽開始,就明文規(guī)定禁止抄襲,這是個給你們展現(xiàn)設(shè)計能力的平臺,而不是展示你的抄襲能力。”

  眾人聽到此處,每人腦海里都浮現(xiàn)“抄襲”兩字,對這二字嗤之以鼻,猜想是誰呢?

  唐松恒笑道:“哲言那老頭,莫非說的是你,這可是有趣啊,賊喊捉賊這一幕怎么就發(fā)生在你身上呢,哈哈!”

  趙宇擎白了一眼他,冷冽地說:“閉嘴!”

  唐松恒欠扁地說:“我可是替你著急好吧!”

  “幸災(zāi)樂禍?”趙宇擎低著頭,說出這四個字。

  唐松恒不認同地說:“你看看樓上,哲言那老頭旁邊的哲尤,那模樣才叫幸災(zāi)樂禍,此人欠揍!!”

  唐松恒擺出一副沉思的模樣,好像哲言那模樣跟他先前是兩個表情,對自己先前的話,可是覺得相當平順,貶低自己的事,就不是唐松恒能做出來的事!

  趙宇擎抬頭看著樓上的哲尤,哲尤視線一直放在趙宇擎身上,兩人對視,哲尤眼里的蔑視,趙宇擎看得清清楚楚,還無聲對著趙宇擎說:還滿意?

  而這邊李穎聽到抄襲兩字,也是憤恨不平,說:“這人太可惡了,自己不努力,光想一步登天。”

  陳橋冰看到如此多怨言的她,便問道:“怎么這么氣憤呢?”

  南岸眼里都是溫柔,看著陳橋冰輕笑著說:“因為她經(jīng)歷了一次,所以對此事是相當厭惡?!?p>  “?。窟@么可惡!”陳橋冰皺著眉頭,也氣憤地說道。

  南岸接著說:“不過最后是那人自己招供了,那件事可是一波三折??!”

  “說到此事,我現(xiàn)在還是冒火的,哼!”李穎火氣大地說,那兩個鼻孔正搗騰著,好像捆著兩枚蓄意待發(fā)的導(dǎo)彈。

  陳橋冰看了看前面的趙宇擎,那股不安又竄上心頭,低聲說道:“抄襲之人是誰呢?”

  李穎不懷好意笑道:“管他是誰,反正肯定被人唾棄?!?p>  南岸輕聲應(yīng)和:“應(yīng)該會的,這么大場面?!?p>  哲言接著問:“那幅作品,女孩的笑,眾人可看過?感覺怎么樣?”

  底下的人,絡(luò)繹不絕地回應(yīng):

  “不錯?!?p>  “相當不錯?!?p>  “可以!”

  “非常完美!”

  一個個說得像花一樣,可謂是竭盡全力去贊揚它。

  哲言俯視一遍這些人,而后含笑著說:“嗯,我也覺得不錯。然而……”

  只見他停頓了一下,驟然間,氣勢大變,臉色也陰沉下來,說道:“在這副作品上交后,隔天投稿居然出現(xiàn)了與那設(shè)計品一模一樣的,署名不是同一人,我不得不佩服他的抄襲之精湛,也佩服他的勇氣!”

  這話就像平地一聲驚雷,眾人都驚訝不已,都在想這人也是夠膽大的,這種場面居然也能做出這事,都想知道是誰?

  底下開始發(fā)問:“哲二少,是誰?”

  另一人接著說:“一定要嚴懲!”

  “對啊,對啊!是誰???”

  ……

  哲尤看到這樣的反應(yīng),相當滿意。

  哲言在底下眾人議論紛紛時,身上的凌人氣勢,壓低了下來,漸漸變得柔和。

  并說道:“此人,現(xiàn)在必定在現(xiàn)場,不知道你是自己出來,還是我請你出來呢?”

  說完這話,場面靜了下來,靜得都可以聽清旁人的心跳,靜得都可以聽到正門的風呼呼地吹過這些人耳邊,懸掛的作品隨風起伏不定。

  趙宇擎很安靜,好像這始作俑者與他無關(guān),只是靜靜地看著哲言,好像在等待接下來他嘴里吐出些駭人的東西。

  此刻黎生的心臟跳動得厲害,手掩著左胸口,心臟劇烈的跳動,使他心慌氣短,本來紅潤的膚色也是驟變蒼白,額頭的汗,大顆大顆地往外冒,手心也是沾滿汗水,他使勁地克制著自己,克制內(nèi)心的恐慌,仿佛那頭惡獸正咧著嘴,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在考慮怎么吃得爽快!

  在場的李娜更是心驚膽戰(zhàn),好像這場戲,完全脫離了她的掌控,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再看到哲尤,就像一頭齜牙咧嘴的犬,而他們都是他的盤中餐,那一刻李娜清晰地知道,哲尤不會輕易放過趙宇擎。

  果然,哲言輕聲說道:“趙宇擎,難道你沒有什么話需要說嗎?”

  “趙宇擎”三個字一出,眾人下意識地在周圍尋找,完全忽略了,這個人他們是否認識。

  而這三個字一出,首先是陳橋冰不淡定了,眼里布滿了不相信,好像一下子被抽干了血,蒼白的臉下意識投向趙宇擎的方向,眼里閃過一抹心疼。

  而李穎則是小聲質(zhì)問:“這趙宇擎是誰啊?也太可惡了!”

  陳橋冰冰冷地說:“不可能是他。”

  這話一出,震驚了李穎和南岸,兩人均是詫異地問道:“為什么?你認識他?”

  陳橋冰心煩意亂,也不回答,只盯著趙宇擎看,然而趙宇擎卻沒什么動作,發(fā)著呆般好像渾然不知道全場被議論紛紛的人是他。

  哲尤嗤笑出聲,說:“趙宇擎,怎么瞧不起我們哲家?。俊?p>  眾人像找到領(lǐng)隊一樣,順著哲尤的目光看去,詭異的是又是那幅畫,而這次明確知道是一個人,所以眾人的目光投到了趙宇擎身上。

  只見趙宇擎松開手,撫平衣領(lǐng),才仰視著哲言說:“我是趙宇擎,但栽贓陷害又是何種說辭呢?”

  趙宇擎用那犀利的眼光看著哲言,一字一句地說,哲言心里也開始佩服他了,居然毫不膽怯,臨危不懼,只可惜終究是用錯了地方。

  哲言沉聲問道:“何來栽贓陷害一說?事實就是如此,不過你這模仿能力,卻也是我這么些年遇到最精湛的一個?!?p>  趙宇擎不屑說道:“青天白日,莫非哲家也是非不分就向人問罪嗎?”

  聞言,哲尤勃然大怒,“啪”一聲拍在桌子上,道:“趙宇擎,你什么意思,有膽做沒膽認嗎!”

  哲言看著一旁的侄子,像下蛋的母雞,臉紅彤彤的,不懂為何如此動怒,只是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意氣用事。

  唐松恒氣岔了,說:“這哲尤忒不要臉,什么屎盆子都往你身上扣?!?p>  趙宇擎拍了拍唐松恒的肩,看著哲尤說道:“其一,怎么證明我就是抄襲的那個人?其二,如何證明這設(shè)計稿是這黎生的?其三,哲大少爺是否做到公私分明呢?”

  這一連三個問題,在人群中炸開了鍋,都在竊竊私語,覺得趙宇擎說的也沒毛病,如何就證明他就是抄襲者而不是原創(chuàng)者呢?總不能僅憑他哲家一張嘴,就一錘定音吧。

  再者,這哲少爺公私分明這一項,眾人猜想,莫非兩人有間隙?很可能兩人還認識,看起來哲尤咄咄逼人的語氣,就猜想到兩人關(guān)系不好,眾人更是議論紛紛。

  陳橋冰看到趙宇擎如此氣勢的反駁,心里可謂是平靜了不少。那幅作品,真的很靈動、陽光,仿佛就是他心中的太陽和眼底的溫暖。她看著那幅作品,都覺得很溫暖,在外人看來冰冷的人,其實他的內(nèi)心是火熱的!陳橋冰就那么堅信不疑地相信他。

  哲尤更是兇狠地看著他,仿佛他眼前就是個垂死掙扎的貓,不斷扭動身子,凄慘地嚎叫著,越是反抗越是激起他征服它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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