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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與時光之差

八十四

愛與時光之差 七訫 2922 2022-05-30 23:13:54

  第二天下午,班導(dǎo)高興給陳橋冰說:“好好準(zhǔn)備,時間定在這個月的13號早上十點這樣,雖然有點倉促,你也別要壓力?!?p>  陳橋冰忙說:“謝謝,班導(dǎo)?!?p>  班導(dǎo):“咳咳……去到那邊,好好學(xué)習(xí)啊。”

  聽到這聲音,她知道班導(dǎo)有這個支氣管炎,反反復(fù)復(fù)的咳嗽,囑咐道:“嗯,您可得注意身體??!”

  陳橋冰掛了電話,看了看外面天色,而后發(fā)了一條信息給南岸,問道:“你幾號回來?”

  南岸收到信息,開心回道:“這個月13號,我訂了最早的機票,估摸著十點回到那邊?!?p>  陳橋冰看到回復(fù)的信息,心想這時間也太巧合了吧,忽然覺得好像生活中湊巧的事情太多了,多到她已經(jīng)開始麻木了。

  南岸盯著聊天頁面,久久沒見她回復(fù)過來又問道:“怎么了?”

  “沒事,注意安全啊。”陳橋冰言不由衷道,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悲歡愁苦。

  只是??!南岸的一心歡喜,終究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空歡喜了。

  陳橋冰十二號早上收到通知,明天早上十點藍(lán)航機場。

  她開始收拾一些日常用品,她緩緩移步到陳浩的房間,衣柜里的衣服疊得整整齊齊,四個季節(jié)的衣服分類放置,一眼看過去,極為賞心悅目。

  她記得陳浩說過,每個季節(jié)都得選擇每個季節(jié)該穿的衣服,就跟人一樣,到了一定年齡,就該完成這個年齡的事情。

  她對這話,持中立的看法,只是覺得無名帶給她束縛感,似乎像縫隙里存活的野草,她如野草般勁拔、堅韌。

  床頭柜上,擺著一張帶著橫紋的相框,里面是陳浩和他妻子,兩人均坐在雙人靠椅上,妻子溫婉可人,笑得羞澀拘謹(jǐn),而陳浩含笑寵溺看著她,兩人中間還插著一張陳橋冰的彩照,顯得格外扎眼,這才是陳浩的一家三口,而他妻子也從來不曾離去他的身邊。

  她緩緩拿起這相框,食指輕輕磨砂這相框,眼里有著深深的留念,深吸一口氣,然后緩緩?fù)鲁?,緩解喉嚨的哽咽感?p>  她放下了相框,抽走了這張照片,就像他們也從來沒有離開她,她會好好努力,帶著他們的寄望,好好生活。

  家里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陳橋冰把這不大的房子來回晃悠,眼里都是不舍,最后停在陽臺,各種花被爸爸打理得很好,土壤還是很新鮮的,想必才栽培不久,花瓣隨著她的焦點而不由抖了抖。

  十三號如約而至,她心里感嘆著沒有因為什么而姍姍來遲,是?。∧鞘菚r間?。∷缭绫闶帐昂?,來到機場門口,一西裝革履的男人向他走來。

  “你好,我是這次行程的負(fù)責(zé)人,程瀟,你是陳橋冰吧?”

  “程老師你好,我是陳橋冰,辛苦了?!?p>  “走吧!馬上辦理登機了。”

  一行人隨著程瀟走進(jìn)去,陳橋冰拖著個行李箱,已超出可攜帶的標(biāo)準(zhǔn),便只好去排隊辦理托運。

  機場廣播響徹耳際,周圍的人要么歡身笑語,要么是愁眉苦臉,有人趕機,有人出機場,偌大的機場,都是行色匆匆的人。

  “呼,終于回來了!”李穎下了機場,機上疲憊不堪的她又滿血復(fù)活了。

  “南岸,出去吃點什么嗎?”李穎問道旁邊從登機到現(xiàn)在一言不發(fā)的南岸說道。

  “不了,我還有事。”南岸搖了搖頭,干脆利落拒絕道。

  他心里想著橋說過,等他回來可得請客,那不大的餛飩,此時讓他異常覺得想念,饑餓感狠狠折磨著他的胃。

  “什么事那么急呢,吃點嘛!”李穎好奇問道,眼里的色彩漸漸黯淡下來。

  南岸不語,推著厚重的行李往前走,對李穎的問話,是充耳不聞,當(dāng)然不是存心的,而是他壓根不在意她說了點什么。他覺得自己的決定是不可能更改的,所以說再多,也不過是浪費了時間,增加自己的焦躁。

  相隔一百米外的陳橋冰,被旁邊這些一米八九的高個給擋住了,南岸只覺得這群人走得焦急,壓根沒看到夾在其中的她。

  陳橋冰這么一走,把一切的東西都給甩得干干凈凈的,沒有包袱地踏上了機場,她走得從容,走得踏實。

  南岸回到了住處,放下行李,開始電話聯(lián)系陳橋冰,一直提示著是“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反反復(fù)復(fù),焦慮不安地在房子里走來走去,又跑去聊天記錄框下,艾特了她,依然沒有她的回復(fù)。

  他想著,也許是在忙著什么事情,也許等她忙完便能想起回他一個電話,這無疑是為他心里的失落找借口。

  第二天,仍然沒有她的回復(fù),他開始慌了,病急亂投醫(yī)吧,發(fā)信息問李穎,李穎云里霧里搞不清楚狀況。

  陳橋冰來到了這邊,一切都安頓好,就連每天的學(xué)習(xí)課程都是滿滿的,只是心里依然遺憾,她還是失言了。

  就這么一晃,過去了好幾個月,南岸特意跑去了C市,找宋玉,名義上是看望好友,實際上他了解,宋玉與王蕾結(jié)識,王蕾作為橋的好友,多少會知道她的去向吧。

  宋玉一心歡喜,覺得南岸找上她,是一件十分難得的事情,就跟她總?cè)ネ婀喂螛芬粯?,十之八九都是與大獎無緣。

  “南岸,什么風(fēng),把你吹來了?”宋玉酡紅的臉頰,眼里的歡喜清晰可見。

  “順道過來看看你,最近還好嗎?”南岸隨意地說道。

  “挺好的,工作挺順利,你呢?”宋玉羞澀盯著眼前的南岸看,心想:怎么有如此好看的人,看得她心砰砰跳。

  “挺好,晚上有空叫上王蕾她們一起聚一聚,難得來一趟?!蹦习吨彼f,眼里閃過意味不明的光芒,右手食指與拇指輕輕摩擦。

  誰知道,聽到他這話,宋玉低下頭,一副低落的表情,說:“畢業(yè)后,跟她們就斷了聯(lián)系了,現(xiàn)在工作挺好,舒心,不吵。”

  “這樣……噢?!蹦习堆劾锒际鞘?,像失去了可以依賴的樹枝,如半截的樹枝瞬間被折斷了,發(fā)出“咔嚓”一聲,心里失望急了。

  后頭宋玉一人自言自語,說得南岸也沒多大心情,只好委婉拒絕道:“我想起,還有事,下次再約吧。”

  宋玉癟了癟嘴,有點不舍,說:“好吧?!?p>  看他轉(zhuǎn)身離去,宋玉心里不是滋味,對著他的身影脫口而出,“我可以去找你嗎?”

  南岸回頭,看著她希冀的眼眸,猶豫了下,輕輕點頭,說:“可以,如果我有時間?!?p>  宋玉聽到他的回應(yīng),高興極了,她總覺得自己已經(jīng)離他太遠(yuǎn)了,遠(yuǎn)到隨時消失在她的世界里,所以她忍不住,問出了這話。

  南岸遍尋無果,他還跑去陳橋冰班導(dǎo)那問,那班導(dǎo)只是笑笑說了一句:“該出現(xiàn)自然會出現(xiàn)?!?p>  南岸回到家里,無力,心慌,躺在沙發(fā)上。

  梅西子一走進(jìn)客廳,只看到鞋也不換,靠在沙發(fā)上假寐的南岸,調(diào)侃道:“哎呦!今天這風(fēng)吹偏了呦!把你吹回家了,看看這地,都是灰塵呦!嘖嘖!”

  說著話的時候,還做出一副心疼的表情,南岸哪怕閉著眼睛也知道,她心疼的是被他腳上這雙鞋踩過的地板磚。

  “哎呦,我這老腰,這么大房子,拖得我啊,上氣不喘下氣啊!什么時候能心疼一下你媽我??!”

  梅西子繼續(xù)她的表演,看兒子依然無動于衷,接著擠了擠眼淚,捏著喉嚨,沙啞的聲音,說:“我該不會腰椎出現(xiàn)問題了吧,該不會發(fā)展到癱瘓吧?!?p>  “我建議你,抽空去檢查檢查吧。”南岸睜開眼,一本正經(jīng)地說。

  梅西子看兒子這樣,情緒欠佳啊,放下了自己的小把戲,關(guān)心問道:“怎么了?為工作發(fā)愁?。坎粦?yīng)該啊?!?p>  南岸端起旁邊的水,倒了一杯給梅西子,再自己倒一杯,喝了一口,才說:“沒有?!?p>  梅西子笑得不懷好意,陰測測地移到他身邊,低聲問:“是不是那女孩的問題啊!”

  南岸蹙眉,說:“嗯??!?p>  梅西子開玩笑說道:“哎!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

  南岸一聽這話,就猜到她后面要說的小故事,從小到大,可沒少給他講。

  梅西子滔滔不絕,說:“總喜歡新的衣服,對舊的是嫌棄不已,新衣服的吸引力,才是最重要的嘛……”

  說得南岸都頭大,記得那一次,因為他身上的衣服被她那些五顏六色的顏料給染上了色,清洗不掉,才換上了新衣服,這事可是沒少給她嘮叨,覺得他是喜新厭舊,他滿頭黑線,罪魁禍?zhǔn)走€是她導(dǎo)致的。

  南岸打斷她,說:“媽,我累了,先回房?!?p>  梅西子在后頭,大聲說:“我還沒說完呢,急什么?。≌媸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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