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初舞臺
程惜緣和隊友們在休息室百無聊賴地等了一個多小時，只看著工作人員腳步匆匆地來來回回，卻沒有一個人來招呼她們上臺。
“我好餓?。 倍徘锖陶碓谝档耐壬?，手欲蓋彌彰地捂著咕咕作響的肚子，“這么大個休息室怎么不放點零食？”
艾辛沫看不慣她那懶懶散散的樣子，拍了一下杜秋禾還在抖動的雙腿，“別晃了！你動作記住了沒有？腦子里怎么天天都想著吃啊玩啊的。”
“我都記住了！我天天都在練習(xí)呢！”
“那你現(xiàn)在再臨時抱一下佛腳呀！等會上臺放炮了怎么辦？”
“你別咒我！”杜秋禾氣急，猛地?fù)溥^去把艾辛沫不饒人的小嘴捂住。
艾辛沫絲毫沒有掙扎，還在沖著杜秋禾瞪眼睛挑釁，氣得杜秋禾朝她的腰間軟肉撓癢癢，兩個人鬧作一團。
薄歡看著眼前兩人，不由得感嘆：“年輕人就是精力充沛啊！”
“您這是多少歲啊？如此老氣橫秋！”程惜緣看著薄歡從不離身的保溫杯，“里面是大紅袍還是鐵觀音？”
“薄荷清茶?！北g緩緩擰開保溫杯，將里面的茶水給程惜緣展示，“清頭明目，疏風(fēng)散熱，夏天喝比那些冰凍飲料好多了。你可以試試。”
鼻尖縈繞著一股類似綠箭口香糖的氣味，程惜緣默默將杯子推回去，訕訕地笑道：“我還是繼續(xù)喝我的溫開水吧?！?p> 薄歡見狀，也不強求，吹開浮在水面的茶葉喝了一口，看上去十分享受。
程惜緣看著薄歡品茶的樣子，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的老年生活。
“我！開門！”三聲輕叩之后，一個微微沙啞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來了！”孟夢打開門，看著門外的人略帶驚訝地說：“鄭佳？你怎么來這邊化妝了？”
程惜緣眼見一個穿著黑色風(fēng)衣的干練身影風(fēng)一般地刮進(jìn)來，隨后幾個明顯是實習(xí)化妝師的女生緊張地跟進(jìn)來。
“別提了，張薔那邊突然說Margret的妝效和下一首歌風(fēng)格不搭，現(xiàn)在化妝師都在那邊緊急改妝。我還在跟我男朋友吃飯呢，總部那邊一個電話把我叫過來給你的大小姐們化妝！”公司首席化妝師，鄭佳翻著白眼，朝著某個還在公司頂層辦公的男人憑空豎中指。
“張薔現(xiàn)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我還在問怎么還不來人，原來都被她截住了?！?p> 孟夢冷笑，看著聊天界面里張薔假惺惺的“不好意思啊孟姐，都怪化妝師沒商量好，得麻煩你們多等一會了”手指一滑將其拉入黑名單。
“來來來寶貝們，我來看看你們漂亮的小臉?！编嵓央S手把自己今天為了約會精心打理的法式浪漫卷扎成一個小髻，仔細(xì)看了看薄歡的臉，朝后面一個實習(xí)生安排道：“頭發(fā)不用動，化成復(fù)古妝，重點把眼線往上挑，她適合清冷凌厲的。”
“好的?！睂嵙?xí)生忙把手里拎的化妝箱打開，拿出一堆瓶瓶罐罐開始在手上調(diào)色。
程惜緣愣愣地看著鄭佳有條不紊地安排實習(xí)生給隊友化一些她都沒聽說過的妝容。眼看著四個實習(xí)生都開始化妝了，她自覺地準(zhǔn)備坐到沙發(fā)上去等空位。
“你跑什么？”胳膊突然被拉住，下巴被輕佻地勾起，程惜緣被迫仰著頭看向鄭佳，“老板交代讓給你好好化一下，我親自操刀?！?p> “誒？陸秋晨？他怎么突然對我這么好？難不成是覺得我長得太丑了需要首席化妝師才能挽救？”
鄭佳看著程惜緣臉色從疑惑變成忿忿不平，暗自好笑，勉強按下捏一把肉乎乎臉蛋的邪念。板著臉，她拍了拍程惜緣的臉：“做那么多鬼臉干什么？眉毛畫飛了我可不管?！?p> “哦?！背滔Ь壭乓詾檎?，不敢再亂動，只能盯著遠(yuǎn)處的時鐘發(fā)呆。
“小孩真好騙！”鄭佳熟練地上著底妝，約會被取消的郁悶稍稍散去。
半個小時過去，門被一把推開，一個帶著工牌的男人站在門口：“alter準(zhǔn)備上場了！”
“你知不知道這是女生休息室……”鄭佳火氣上來，正欲上去怒斥，卻被孟夢攔住。只見她鐵青著臉，語氣依然客氣：“好的，馬上出來?！?p> 待那個工作人員出去后，孟夢面色稍緩，轉(zhuǎn)身對著小心翼翼看著她的女孩們：“我知道今晚大家心里都不舒服，但是大家羽翼未滿，現(xiàn)在還不是跟對方硬剛的時候，你們明白嗎？”
“我知道，”杜秋禾站起身，無所謂地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裙擺，“在劇組也會有自恃年長的前輩為難新人的事。等新人大火了，他們又裝著當(dāng)初多么照顧后輩的樣子蹭熱度，我見多了?！?p> 程惜緣看著孟夢，出言安慰：“沒事，我們現(xiàn)在就上臺去把她們的粉絲搶過來。”
“噗！”感動的氣氛瞬間消散。
尹蔚伸出手，“來，我們搞個老掉牙的加油！”
女孩們一個個將手搭上，“加油！”
當(dāng)天晚上，#alter 未來可期#詞條壓過#Magnolia演唱會#，榮登熱搜第一。
粉絲們紛紛涌到官博下面刷屏：
“狗公司你到底什么時候把我的女兒們放出來？”
“樓上丈母娘好！我是薄歡的未來男朋友！”
“二樓舔狗走開！大家都來看看我們Alter，入粉不虧！”
“今天跳popping的小姐姐是誰？愛了愛了！”
“跳popping的是程惜緣，后空翻的是尹蔚！我們雙主舞哦！”
在孟夢的示意下，官博適時放出一張五只手搭在一起的黑白照片，配字：“Alter what is changeable.”
一夜之間，官博漲粉百萬。程惜緣和尹蔚的雙人舞的飯拍被傳到網(wǎng)上，又掀起一波剪輯熱潮。
“干杯！”
別墅里，正處在輿論中心的Alter五人毫不關(guān)注自己今晚給外界帶來了多大的震撼，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這盆麻辣小龍蝦上。
“真爽?。 背滔Ь壱皇帜梦r，猛灌了一大口雪碧。
“我好久沒有吃這么好了，吃沙拉快吃成兔子了！”尹蔚近日為了保持身材，一直堅持吃雞胸肉和沙拉，現(xiàn)在看著綠色就想吐。
“今晚干得不錯！都多吃點！”孟夢接完公關(guān)部的電話，喜上眉梢：“我們官博下面都爆了！以后再也不愁撲街了。”
“切，有我在，怎么可能撲街？”杜秋禾挺直腰板，不服氣地反駁。
“行行行，大明星你多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