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軍法師
見廖明軒這副樣子,眾人也明白過來。
不過沒有人說什么,當(dāng)時帝都學(xué)府的幾人全都被魔蛛蠱惑,沒有半點理智可言。失手將明聰給殺掉也不是廖明軒的本意,要怪也只能怪那只作亂的魔蛛。
“將他埋起來吧,道個別。”
陸正河說道,說到底也是相處一年多的隊友,多多少少也有點情分,之前明聰對白婷婷做的那種畜生行徑,雖然他沒得逞,但白婷婷受到的驚嚇是實打?qū)嵉?,現(xiàn)在落得這么個下場就當(dāng)是贖罪了。
帝都學(xué)府的幾名男生將明聰從柱子上放下來,鄭重地在教堂中央地帶挖了個土坑,將明聰?shù)氖茁窳诉M(jìn)去。入土是為了防止妖魔將明聰?shù)纳眢w給啃食掉,讓他死后都不能安生。
眾人徑直離開了教堂,小心翼翼地穿過主干道和外環(huán)路,來到了來時的鐵軌路上。
鐵軌依然一望無際,遙遙通向遠(yuǎn)方的叢林密布,銹跡斑斑地鐵軌旁爬滿了雜草,一股獨屬于野外的綠草清香圍繞在鼻間。
再次踏上這條鐵軌路,眾人此刻的心情沒有了剛來時的器宇軒昂,只有對家鄉(xiāng)的無比期盼。
回到自己的房間,舒服的洗上一個熱水澡,在溫度適宜的小床上睡上兩天,任何的疲勞和煩惱都能消失殆盡。
想到很快就能回到安界,眾人紛紛加快了腳步,恨不得下一刻就飛奔回去,唯獨陸正河有些心不在焉。
東方末走在隊伍末尾,他警惕地瞇著眼望著陸正河的背影,越到要離開的時候,他對陸正河的警惕就越要提高,想起出發(fā)前一晚蕭院長在電話中交代的事情,東方末不由地脊背發(fā)寒。
.....
接連不停地走了兩個多小時,眾人才終于離開金林荒城的郊區(qū)。
遠(yuǎn)處傳來鳥鳴的聲音,仿佛要將盤旋在上空的死寂之氣清空。
林地中人影綽綽,徑直走出來一隊身著制服的軍法師站到了隊伍前方。為首的是一名披著軍統(tǒng)披風(fēng)的青年,估計有三十多歲的樣子,歲月在這張臉上并沒有留下多少痕跡。
在這隊軍法師旁邊,還站著十多只天鷹,它們有著一身雪白的羽毛,用一雙銳利的雙眼四處巡視。
“軍法師?”
莫凡疑惑,認(rèn)出了這隊人身上的服飾和旁邊的雪白生物。不過這荒郊野嶺的,怎么會有一隊軍法師在這?
“一定是來救我們的!太好了,終于能回去了!”趙明月和菁菁兩人激動地快要跳起來,眼中甚至劃過清淚。
“他們身上的制服有些不對勁?!壁w滿延說了一句。
陸正河看到為首的青年,面色一喜,但很快就控制下去,用隱晦的視線撇了眼莫凡的方向。
青年的目光在眾人身上來回掃視,相繼在陸正河、東方末、穆寧雪幾人身上停留,最后落到莫凡身上,那火熱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件傳世珍寶。
莫凡見為首的青年直勾勾地盯著他,皺了皺眉,有些不明所以。
陸年收回視線,緩緩舉起手臂,對著身后的一群軍法師道:“閑雜人等,全都?xì)⒘??!?p> 陸正河臉上的表情僵住了,他趕忙說道:“大哥,這些都是帝都學(xué)府和明珠學(xué)府的歷練生,是不是搞錯了?”
“就是因為他們來自這兩所學(xué)府,所以才要殺掉,我不希望這件事傳出去。”陸年淡淡地說道,隨后看向身后,“沒聽到我的話么,動手!”
這殺人不眨眼的語氣讓眾人都呆住了。
這陌生軍統(tǒng)下的殺人令比他們殺掉一群雞都要平淡??!
就在陸年身后的法師團(tuán)的魔法氣息剛剛升起的時候,一道聲音驟然從眾人身后響起,快到包括陸年在內(nèi)的所有軍法師都沒來得及反應(yīng)。
“念控?虛抓!!”
銀白色星軌在東方末身前一閃而逝,一道爪形的空間波動就從他身前蔓延出去,一把抓住了不知所措的陸正河,并將其牢牢抓在手中。
“我勸你想好再動手,你弟弟的命可就一條!”東方末冷淡的聲音傳入陸年的耳中,他瞇起了狹長的眸子,抬手叫停了身后的魔法轟炸。
但還是有一個手快的冰系法師已經(jīng)將冰鎖放了出去,剛好將離他們最近的趙明月和菁菁兩女的身體洞穿。
鮮血刺激到了眾人的神經(jīng),紛紛怒視著眼前這個披著軍統(tǒng)披風(fēng)的魔鬼軍法師。
“混蛋,你想干什么?!”
肖金鶴瑕疵欲裂,雙眼通紅地看著被冰之鎖鏈洞穿身體的趙明月和菁菁。就在十分鐘以前,她們兩個還在開心地討論回去之后要去哪里游玩放松,而現(xiàn)在,因為這個軍法師,她們兩個變成兩具了冰冷的尸體!
陸年皺眉,很想下令將這個出言不遜的男生解決,但考慮到東方末手上的陸正河,他還是忍了下來。
“你認(rèn)識我?”
陸年看過整支歷練隊伍的資料,自然不會對東方末感到陌生,或者說,東方末是少數(shù)幾個在他重點觀察名單中的人。
如此果斷的控制住陸正河,除了提前就有準(zhǔn)備之外,陸年想不到任何可能性。
“陸年大軍統(tǒng),早有耳聞?!?p> 東方末抓著陸正河的后脖頸,一步一步走到了隊伍最前面。
“想必不是什么好的耳聞,說說你目的是什么?或許我能滿足你?!标懩贻p笑一聲。在他看來東方末也不過是實力強(qiáng)一點的學(xué)員罷了,頂多在加上腦子好用一點,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
“很簡單,放我們離開。”
“既然你知道我是誰,那就更應(yīng)該知道我為什么會來到這里,你覺得,我有可能會答應(yīng)你?”
“那就是沒得談咯?”
東方末語氣相當(dāng)強(qiáng)硬,掐住陸正河的手越發(fā)用力,憋得他的臉色都有些發(fā)紫。
“慢著!”
陸年出聲阻止,他眉頭緊鎖,一時間搞不清東方末在弄什么名堂。
如果是要借助陸正河的性命來要挾他,那剛才下手又為什么那么果決,完全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但不管怎么樣,陸年不能任由東方末將陸正河給弄死,他陸年不久之后會上軍事法庭,他不在乎,但是陸正河是他親弟弟,是陸家唯一一顆獨苗,不能死在這里。
不過,當(dāng)陸年仔細(xì)的觀察一番東方末之后,又再次露出那種掌控一切的霸道。
“你笑什么?”東方末質(zhì)問道。
“我笑你大難臨頭而不自知,即便今天我不殺你,你覺得你又能活多久?”
“你這話什么意思?”
“你身體里,有一股很強(qiáng)烈的黑暗力量,我敢肯定,那是一種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