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他真的是替代品嗎?
金玉璃勾了勾唇,微掀起的唇角攜著幾分涼意,姣好的眉眼又妖又邪,上挑的眼尾透著幾分邪侫,每一處無一不是冷然陰邪的代言詞,襯著她的清冷氣場越發(fā)崩盤,帶著低氣壓的威懾:“教導我們之前,希望墨長老好好學學為人導師的德行?!?p> “嗯?”對面的妖孽依然笑容不改,眼睛瞇了瞇,似在想自己方才哪句話不符合金玉璃口中的“德行”了。
“錦玉,別胡鬧,這位是玉門宗的客卿長老?!?p> 金凜特地加重了“客卿長老”的讀音,本意是想提醒金玉璃:別惹這位,他的身份實力惹生氣了我也難保你些什么。
畢竟跟金玉璃還是有點交情在,雖然摸不透這小丫頭心里想的什么,性子又是怎樣,但唯一最清明的一點就是:她絕非善類。
不論這小丫頭性子到底有多復雜,其中有一點一定會是:桀驁不馴。
多次有求于她的經(jīng)驗告訴金凜:閑的沒事干就拿金子去哄,指不定人家愿意搭理你,不論她做什么順從就完事了,質(zhì)疑兩句人家看在金子的面子上應了,你再多質(zhì)疑兩句,有點實力的還行,可能晚點下去,沒實力的……呵呵噠,人生本來就短,你干嘛還非要走捷徑?
偏偏被懟了這么多次金凜也不見得會對她發(fā)火,到底是自己宗門的金字招牌,能供著絕不惹她,奈何這小丫頭還偏偏樂于到處找事……之前也就罷了,這次惹上那位確定不是來逗他的嗎?!?。?p> 金凜這邊顯然慌了神,其實若只單純一客卿長老作為宗主的他是會忌憚幾分,但敬畏倒不至于,畢竟客卿長老的擇選他也有幾分決定權(quán),關(guān)鍵這位可不單純就是個客卿長老?。。。?p> 但凡有點智商的都能感覺出來,他身上那股氣場,清冷而凌厲,冰冷又刺人,就算眼尾的淚痣淡化了他面容的幾分涼意,可又妖又邪的氣場可還帶著幾分陰邪的朦朧呢。
就算身著一身白衣,全身上下放眼望去一塵不染,但還真沒人敢輕易認為這就是一位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
畢竟……就算身著白衣也可以罪惡滔天,滿身黑氣也可以阡陌如春。
就在金凜暗示明顯,眾弟子多半擔心少數(shù)鄙視不屑的情況下,話題中央的男人開口了,一雙眸子盯著金玉璃,眼底裹挾著不經(jīng)意流露的安撫,走近了幾步,衣袂飄飛,越發(fā)襯得他輕靈飄逸,似仙似神。
別人的視覺是過了癮,但金玉璃這邊可就沒那好心情欣賞了,縱然面前的人在衣袖飄飛間不經(jīng)意露出的皮膚細膩又白皙,活像女生的皮膚,甚至比女生還白嫩想啃,但這根本壓不住她自骨子里流露的寒氣。
“無妨,小丫頭說得對,為人導師的,確實該有點底線?!?p> 也許是那帶著笑意的眸子太有攻略性,也許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抗拒這種靠近,金玉璃抬手,修長白皙的指尖凝了一道靈力,一道道流光呈花形擺開,縈繞在掌心,與那白的幾乎透明可見血管的手呈鮮明區(qū)別,卻也在恰到好處的將她的手區(qū)別的更加好看精致。
那一刻迸發(fā)出來的金色光芒,不僅照亮了金玉璃邪氣的眼,也驚了眾人的眼。
……臥槽槽,小師妹別沖動啊?。?!
“錦玉!把靈力收了!你這像什么話?!”金凜望著這個樂于作死又不管不顧后果的“金字招牌”就是一陣慌,沒由來的慌。
因此出口的話也不禁帶了幾分訓斥的意味。
然而金玉璃卻絲毫不在意,依然我行我素的舉著靈力,微瞇著眼,眼神有些涼薄。
這樣子看得在場的弟子都有些忍不住想去圓場了,但卻顧忌于墨臣御不敢去。
更讓他們產(chǎn)生這種情緒的是,她手中那把靈力他們?nèi)魶]記錯的話在不久的剛才還用過,那威力……徒手造出一個奇景,不管攻擊力如何,但這功法絕對不容小覷啊,墨長老貌似也沒做什么說什么出格的,小師妹這反應……有點反常啊。
“想打我???”墨臣御眼睛瞇了瞇,笑的滿臉妖孽,似是根本不在意金玉璃那手中幾乎氣勢迫人的靈力般,依然姿態(tài)自如。
金玉璃原本還沒什么想動手的欲望,但見他這樣一副姿態(tài),還有那聲“小丫頭”,簡直就是找死?。。?!
她一向有火就發(fā),有氣就撒,不服就剛,這脾氣從出生玩到現(xiàn)在了也沒收斂半分,說好聽了是桀驁不馴我行我素,說難聽了就是唯我獨尊不懂收斂。
有些人啊,刻在骨子里的狂,就算無意暴露,也總會被探出蛛絲馬跡。
金玉璃這回是徹底失了耐心,逐漸在往煩躁靠攏了。
原本跟一個客卿長老計較這些也挺幼稚的,反正跟她無關(guān),只要不玩針對愛咋地咋地,但偏偏在金玉璃有生之年也就那么一個逆鱗,他好死不死往上撞。
聲音…氣場…脾性…作風,每一點都相似到了極致,包括那怎么也掩不住惑人,還有不經(jīng)意間仿佛能以溫暖接住她所有刀子的眼神,每一點都在復刻,每一剎那都是她想象中的模樣。
真的有那么一瞬間,她也以為是他下來了……但是仔細想想……怎么會呢,他該是連她的行蹤都查不到的,就算知道她隕落了也無濟于事。
那日的追殺實在太過匆忙,一日接連一夜的車輪戰(zhàn)幾乎讓她有點想把所有人都殺了的想法,但還沒等她徹底實踐,魔界的人就咸吃蘿卜淡操心上門了。
死她一個總好過陪葬一群,她也沒那么偉大,愿意奉獻自我照亮他人,只是她看得很清,越是那個時候能保一個就是一個。
更何況……當神當久了,有時候可能真會被所謂的責任洗腦吧,果然她更適合滿世界亂晃,成全自己不羈不愿被束縛的性子。
他不可能是他……之前的墨沉也不是……任何人都不可能成為他,更不可能替代他,哪怕再優(yōu)秀再引人矚目,再溫柔對她再好,都不可能替代得了他曾伴她的千年歲月,那不是一時心悸,也不是她為愛癡狂,更不是為承諾妥協(xié),只是,非常單純的、她對那個曾驚艷他千年歲月的那個人的獨一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