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了斧頭幫的幾人,楚昀望了眼豬籠城寨,臉上露出了幾分笑意。
天殘地缺二人進(jìn)去已經(jīng)不少時間了,現(xiàn)在都沒能走出來,看來包租公和包租婆還是出手了。
一味的退讓終究只會害人害己……
感慨了一聲,楚昀也沒有進(jìn)豬籠城寨詢問的打算,既然里面的人沒邀請自己,上次自己又得罪了包租婆,那還是不要進(jìn)去自討沒趣了。
吩咐苦力強(qiáng)將車門鎖死,又讓張信將早已準(zhǔn)備好的汽油拿出倒在車上。
楚昀拿出火舌點(diǎn)著,隨著火光亮起,他深深忘了眼承載著斧頭幫幾人的黑色小車,隨手將火舌扔了上去。
“走吧,”楚昀轉(zhuǎn)身,看也不看身后的火光四起。
苦力強(qiáng)和張信聞言則立即跟了上去。
轟!
隨著三人遠(yuǎn)去,一聲巨響過后,煙火四散,斧頭幫的幾人也徹底消失在了這個世界……
接下來的幾日,隨著斧頭幫琛哥失蹤,整個斧頭幫頓時陷入了內(nèi)亂之中,楚昀每天都能在街上看到斧頭幫的頭目慘死街頭。
顯然,以這個趨勢發(fā)展下去,斧頭幫遲早要?dú)в趦?nèi)亂之中。
不過這也跟楚昀沒什么關(guān)系了,他這幾日除了應(yīng)對一些必要的人情來往,剩下的時間他全心全意的投入了習(xí)武之中。
堂堂斧頭幫幫主,一代梟雄如此輕易的就死在張信的劍下,這讓楚昀的內(nèi)心也不禁生出了幾分緊迫感。
武功這東西有時候比槍械還要不講道理……
卜易居,后院。
楚昀扎著馬步,一遍又一遍的出拳收拳。
赤裸的上身已不見昔日的白皙,早已被烈日曬成了古銅色。
不時就有汗水順著身軀緩緩滴落,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水灘。
九百九十六、九百九十七……
一千!
當(dāng)?shù)谝磺Т纬鋈杖Y(jié)束,楚昀不由得深深喘了幾口粗氣,累的幾乎快要站不起來。
這不是受罪,這是磨礪!
這不是受罪,這是磨礪!
強(qiáng)忍著想要一屁股坐下去的念頭,楚昀不斷在心中告誡著自己。
如來神掌威力雖強(qiáng),可若是沒有這一次次打熬身體,將來又如何能施展出來?
不激發(fā)身體潛能,只會像阿星一樣苦練如來神掌十幾年卻完全施展不出。
人身本來就是一座寶藏,現(xiàn)在自己要做的就是激發(fā)身體里更多潛能!
半晌,楚昀緩緩呼了口氣,呼吸逐漸恢復(fù)了平靜。
這時,站在一旁早已等候多時的張信快步走開,遞給楚昀一條毛巾,低聲道:“老板,阿星和肥仔聰已經(jīng)找到了。另外隔壁張夫人一直吵著想要見您,不過被阿強(qiáng)攔在門外?!?p> 楚昀接過毛巾拭擦著身上的汗水,眉頭一皺,問道:“張胖子的老婆?她找我干什么?”
“據(jù)說張老板因?yàn)橥诰蛭奈锉蛔テ饋??!睆埿诺吐暬卮稹?p> “有這事?”楚昀眉頭一挑,頗為意外。
那張胖子平日里總是一副吝嗇鬼的模樣,誰能想到他居然是個盜墓賊。
這盜墓自古以來就是殺頭的大罪,這次張胖子恐怕要在劫難逃了。
“誰抓的?”皺著眉頭,楚昀將擦完的毛巾搭在肩頭,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問道。
“是傅將軍!”張信回答,“張夫人應(yīng)該是見傅將軍經(jīng)常出入我們這里,所以大難臨頭才會求到老板您身上?!?p> 穿好衣服,楚昀沉吟了片刻,“走,隨我去見見張胖子的媳婦。”
此時,卜易居大堂,苦力強(qiáng)正一臉為難的看著在自己眼前哭成淚人的張夫人,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不忍之色。
不過對于這事他也有心無力,現(xiàn)在能做的只有攔住張夫人等待自家老板出來。
館中,一名四十多歲的女人正跪在地上,臉上的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珍珠不斷掉落,凄慘的哀求著。
“救命?。〕习?!楚大善人!求求你救救我家掌柜的!求求你了!”
隔著老遠(yuǎn),楚昀就聽到了張胖子老婆的哀求,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帶著張信從后堂走了出來。
“嫂子,快起來!”來到館中,楚昀連忙將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的張夫人扶起,“到底怎么回事?”
見楚昀出來,張胖子的老婆抓住他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楚老板,救命!救救我家掌柜的!”
楚昀見狀臉色一肅,“嫂子先別急,先把事情經(jīng)過給我說說,這樣我也好想辦法?!?p> 聞言,張胖子的老婆果然不再大聲哀嚎,在楚昀的攙扶下坐到椅子上,抽噎著給楚昀講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從她的講述中,楚昀也大概明白了這次是到底怎么回事。
話說張胖子做這死人買賣也不是一天兩天,而且也不止是從他這輩開始才做的,早在清朝末年,張家祖上就開始了盜墓的營生。
當(dāng)傳到張胖子這一代的時候,他家本已頗為豐裕,然而這張胖子年輕時是個浪蕩子,短短數(shù)年間便把家產(chǎn)敗的差不多了。
后來雖浪子回頭,可家中卻早已快要揭不開鍋,就連他們張姓的親戚也都早已不與他家來往。
無奈之下張胖子只能重操舊業(yè),繼續(xù)干起了這盜墓的行當(dāng)。
好在他天賦驚人,天生就是干這行的,短短數(shù)年便白手起家又積攢了一份家業(yè)。
隨著娶妻生子,人到中年,張胖子本已金盆洗手,輕易不再做這虧損陰德的事情。
然而前段時間,江湖中有人重金請他出手,去挖掘一座明朝將軍的古墓。
重金之下,張胖子那吝嗇鬼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拒絕,于是他便找了業(yè)內(nèi)幾個老友再次踏上了旅途。
結(jié)果盜墓之旅倒是一帆風(fēng)順,墓中的東西也已經(jīng)順利取出,可未曾想回來沒過幾天安生日子。
就在今天,一群士兵提著槍找上門來,直接二話不說就把張胖子帶走了。
張胖子的老婆花了重金四處打聽,最終才打聽到抓走張胖子的士兵就是經(jīng)常來往卜易居那位傅姓青年軍官的手下,所以這才有了現(xiàn)在張胖子老婆求上門的一幕。
“楚老板,求求你救救我家掌柜的!”說著,張胖子老婆的眼淚又忍不住流了下來,將隨身攜帶的一個包裹放在桌上打開,頓時一片金黃色的光芒映入楚昀的眼中。
“只要能救我家掌柜的,這些黃金都是打點(diǎn)的費(fèi)用,楚老板那我還會再備一份厚禮?!?p> 看來張胖子這些年沒少掙??!
瞅了眼那些黃金,楚昀心中感慨了一句,將黃金重新包住,皺著眉頭道:“嫂子先別急,先待我探探風(fēng)聲。張大哥這次所犯的事情不小,掘墳盜墓本就是死罪,我也不敢給嫂子你保證什么。”
這倒不是楚昀敷衍,而是事實(shí)如此,這年頭當(dāng)兵的最難惹,況且他也只是和那姓傅的軍官打過幾次交道而已,并沒有多熟。
而張胖子的老婆顯然也是心里清楚這些,除了又忍不住流出了眼淚,倒也沒繼續(xù)強(qiáng)求,只是從貼身處掏出了一個小小的包裹。
包裹打開,一件精美的玉扳指出現(xiàn)在了楚昀的眼中。
扳指通體晶瑩,上面用古纂刻了一個小小的‘張’字。
楚昀以前也是經(jīng)受過幾件古玩的,這玉扳指的品相談不上上佳,若是放在后世的拍賣行中頂天也就四五萬撐死。
不過此時張胖子的老婆如此鄭重其事的將其拿出,楚昀自然不會輕視。
既然玉扳指不值錢,那么想必貴重的就是扳指上的那個‘張’字了。
果然,隨后張胖子老婆的話就印證的楚昀的想法。
“楚老板,這塊玉扳指是我們張家世代相傳的家主信物,”說著,張胖子的老婆臉上露出幾分哀容,“今日這塊玉扳指就送給楚老板,只希望楚老板能盡力搭救。
以后楚老板若遇到有佩戴摸金符的人,憑這塊玉扳指便能讓他們相助一次?!?p> 摸金符!
楚昀的目光頓時一凝,沉吟了片刻,問道:“你們祖上可是出過一個叫張三鏈子的人?”
張胖子的老婆一怔,“這我倒是不清楚,不過我確實(shí)聽我家掌柜的提起過自己是三爺?shù)暮笕??!?p> 聞言,楚昀點(diǎn)頭,“嫂子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救張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