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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的我只想過簡單日常

第一章 重生與準備

重生的我只想過簡單日常 劍僑折刀 2954 2022-08-03 09:21:20

  大廈的5樓辦公區(qū)會議室。陽光透過層層阻礙,艱難的沖進室內(nèi),想要給來往的每一名員工,帶來“天晴了”的好消息。

  然而一切都沒有如它所料。進入辦公室的它發(fā)現(xiàn),會議室內(nèi)的人們對于這個這個自然界的生命之源通過真空環(huán)境,經(jīng)過地球大氣層重重阻隔,最后又差點死在辦公司的窗簾上,歷經(jīng)艱難到達這件辦公室的事情而并不感興趣。

  辦公室里膚色各異的人們,此時視線的焦點向著會議室的正中心,和模糊化的玻璃幕墻的投影光相交。

  看著上邊的幻燈片現(xiàn)實的數(shù)據(jù),有些人面上帶著難掩的興奮,有些人帶著不滿,但是更多的人帶著的是憂慮。

  “2010年上半年Aqur資本。上半年營收在6202.5萬美元,同比增長35.4%。凈利潤達到1703.4萬美元,同比增長68.7%。總資產(chǎn)4.7億美元,同比增長14.3%。而其中第一季度......”

  西裝革履的男秘書捧讀著一份十幾張紙厚度的報告,然而他的語氣有點生硬。他發(fā)誓他的水平絕對不至于如此,完全是被坐在位置上看著報表的幾位公司的大佬的臉色所影響了。

  沒有人能夠在一個氣氛僵硬的環(huán)境里心里不產(chǎn)生什么胡思亂想,狀態(tài)起伏,這位所謂的男秘書也是如此。

  “好了,不用捧讀了。大家都不是瞎子,PPT的數(shù)據(jù)我們都看得懂。”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揮了揮手,對于男秘書的表現(xiàn)有點不滿意。接著將手中的一份和秘書原模原樣的報告拍在玻璃桌上。

  和會議室內(nèi)的其它眾人不同的是,他的臉色有著無與倫比的輕松愜意。

  “上半年的財報也已經(jīng)出來了。這也意味著,我和你們約定的最后期限已經(jīng)到了?!?p>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頓了頓,梭巡了一圈會議室眾人都開始變得復(fù)雜地面孔,繼續(xù)笑道:“按照約定,從這份財報放在我們面前的開始,我就不再是Aqur資本的首席執(zhí)行官了?!?p>  男人的這一番話一下便讓會議室所有的人面色變得更加僵硬。

  “顧,你再好好想想!Aqur已經(jīng)連續(xù)6個季度保持高增長了。現(xiàn)在你走了,會動搖我們的信心的!”坐在顧亦明左側(cè)的一個印度裔男人努力地保持著自己語氣的平穩(wěn),但是嗓音中的不滿和擔憂掛在了他本身就有點發(fā)黑的臉上。

  不過這絲毫沒有動搖顧亦明的決心。

  只見他微微搖頭,語氣平穩(wěn):“我從來沒有說退出Aqur。雖然我將會從首席執(zhí)行官的位置上退下來,但是我依舊是公司的最大股東,還是這個公司的最大受益者?!?p>  “但是你為什么不進董事會?至少你平時來參加董事會會議,讓我們清楚你沒有離開Aqur的意思?!?p>  “我進入董事會和天天呆在公司里有什么區(qū)別呢?你們還是把我當做那個最核心的部分?!鳖櫼嗝魈鹩沂痔撝噶怂闹苣w色各異,但是統(tǒng)一的西裝革履的人們,眼神透徹見底,仿佛能夠?qū)⒃趫龅乃腥艘鹿谙碌哪穷w名為“心臟”的器官解剖的干干凈凈。

  他繼續(xù)笑著,緩緩說道:“說白了,你們是在用你們自己的利益來綁架我,不是嗎?”

  坐在顧亦明左側(cè)的印度裔男人急了,口中開始帶了一點咖喱味口音:“顧,我們想說的是Aqur沒有你不行!”

  “真的不行嗎?”顧亦明看向自己這位印度裔同事,感覺聽到了一個笑話。

  拿起桌上手中的財報,翻到第四頁,指著上邊的數(shù)據(jù),笑了起來:

  “包括納斯達克在內(nèi)的一系列二級市場交易中,凈利潤同比增長12.4%,收益率在22.6%?!?p>  顧亦明看了看印度男人,反問起來“我記得我們Aqur Capital是私募基金吧。怎么純粹的二級市場投資都能保持這種增長速率?

  你們別忘了負責二級市場的證券投資部門,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去插手過了。但是他們自己能保持凈利潤增長,甚至擁有在22.6%的收益率已經(jīng)很明顯地證明,Aqur有獨立的運營能力了!不需要我在臺上為大家指明方向了?。 ?p>  堅決的語氣,充分的論據(jù)。讓會議上一種的各色面孔啞口無言,所有的話語都被對方堵進了肺管子里。

  然而顧亦明還沒有停,反而再次露出解脫一般的微笑,手指關(guān)節(jié)微微敲擊著桌面。

  “說實話,我看著這份財報,真的是挺開心的。我把Aqur當做我的一個孩子??粗L大,把他從一個弱不禁風的嬰兒變成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獨自行走的孩子了......”

  “但是現(xiàn)在他還是一個沒有什么反抗能力的孩子,”印度裔男子出生打斷了顧亦明的發(fā)言,口中的咖喱味口音愈發(fā)的重了。

  “是否是孩子這很重要嗎?重要的難道不是因為已經(jīng)三歲,并且能夠獨行走了嗎?”顧亦明笑著搖頭,繼續(xù)說道:“我一個嬰幼兒奶媽,完全可以退休,讓接下來的兒童保姆來帶著孩子繼續(xù)成長,不對嗎?”

  “顧......”印度裔男人急切起來,還想說什么,但是話還沒蹦出嗓子眼,就被身邊的男人給唬住了。

  “夠了!”

  只見上一秒還沉浸在一種父愛的狀態(tài)的顧亦明,瞬間消失了所有的慈愛氣質(zhì)。指尖的關(guān)節(jié)敲擊著玻璃桌面,聲音越來越響,似乎每一次敲擊都有如同擊打心靈的震響。

  “我還是那句話。從這份2010年的上半年財報誕生的開始,從今年下半年開始!公司的大小事務(wù)除了PE部門之外,所有的事情都由新任首席執(zhí)行官Sam Kurlansky負責。而Victor顧,現(xiàn)在只是Aqur的最大股東!”

  他再次梭巡了一圈坐在位置上,面色都帶有猶豫的Aqur董事會成員們。然后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印度裔的男人。

  “總之,我話講完。誰贊成?誰反對?”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指間關(guān)節(jié)的敲擊仿佛此間諸公所有人的心跳。沉重而異常有規(guī)律。

  印度裔男人看著對方的眼神,心里開始打鼓。

  鼻子勾起的角度很明顯,瞳孔很小,甚至能看出一點瞳孔下的眼睛。

  這種都要撲出來殺人的攻擊性讓印度裔男人躲藏在視網(wǎng)膜之后的一點點底氣被滅殺的一干二凈。心跳不自覺的跟隨著桌面上不停敲擊的拳頭。每一次敲擊,它都能感受心臟縮了一下。

  “我......不反對.......”

  “那就好,事情談完了。”

  最后一句話被撂在臺面上。顧亦明干凈利落的推開主位上的滑椅,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徑直向大門口走去。完全無視了將鋪在桌面上的種種材料和員工請求他留下的簽名書。

  “等等!顧!”

  印度裔男人突然站起身來,喊住了離大門只有兩部之遙的顧亦明。也引得在會議室中的其他人心里猛地一跳。

  走到大門口的顧亦明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了這個Aqur的印度裔高層:“怎么?你要阻止我?還是說你認為你想要毛遂自薦,覺得比Sam厲害,完全可以成為Aqur的首席執(zhí)行官?”

  他雙眼微瞇,本身就不怎么大的瞳孔因為表情作用而顯得特別有針對性。

  “都不是,”印度裔男人微微吞下一口唾沫,下意識梭巡了一下四方,避開那種似乎能夠刀刀捅到他心口的眼神:“我只是想問問你,你離開Aqur是因為什么?可以給我們一個理由嗎?”

  “理由?”

  對方的話語讓顧亦明積攢地氣勢一滯。

  “對,給我們一個理由。一個你從首席執(zhí)行官離開,但是依舊是Aqur大股東,沒有選擇放棄Aqur離開的理由。”

  “我要去追逐夢想了?!?p>  “What?”

  “我創(chuàng)造Aqur只是我追逐夢想的一個過程,一個實現(xiàn)財務(wù)自由的過程。相對的,沒有Aqur我怎么去追逐我的夢想呢?”顧亦明看了看似乎送了一口氣地在座的Aqur董事。

  “所以說,你們不用慌。我又沒有真的離開Aqur,只是把Aqur給了能力不比我差的人繼續(xù)運營。這應(yīng)該是每一個公司都要經(jīng)歷的過程,不是嗎?更何況我保留對公司的PE部門的建議權(quán)力。作為一個私募基金,最賺錢的不就是投資各種種子公司,然后等著他們成長孵化的嗎?”

  沒有等著所有人的反應(yīng),顧亦明拉開會議室的大門,向著外邊走去。

  因為突然被打開的房門,會議室桌面上的幾份沒有被裝訂在一起的財務(wù)報告四處紛飛,讓在座的一眾真實產(chǎn)生了一種7月飛雪的錯亂感。

  所有人都下意識屏住呼吸,聽著走廊里的腳步生漸漸遠去。心臟也不知不覺的隨著有節(jié)奏的聲跳動起來。

  他們完全無法了解,那個叫顧亦明的華夏男人腦子里在想什么。但是他們大概能夠從對方離開的話語中知道:這個家伙應(yīng)該真的是追夢去了。

  可能是成為華爾街的資本家。或者回到他的華夏,仗著地利又是,讓自己變成一個更大的資本......應(yīng)該說是企業(yè)家。更有可能他是看到了一家極其有前途的公司,比起Aqur更有前途。

  畢竟這個家伙才二十歲出頭,怎么可能會去選擇放著更大的欲望,而選擇放棄停止下來呢?人的夢想(欲望)是永無止境的?。?!

  只不過,現(xiàn)在坐在會議室里的各位Aqur董事好像被放棄了。

  就在會議室中的眾人對顧亦明的心情作出猜測。猜測顧亦明的目標是繼續(xù)留在美國,去紐約華爾街,還是選擇回自己的國家賺更多的錢的時候。顧亦明已經(jīng)走出了Aqur所在的大樓,走到了露天的停車場。

  他臉上帶著笑容,面上還帶著一點嘲諷。

  他當然知道背后的那些人在想什么,但是他們都猜錯了。

  “搞笑,現(xiàn)在好不容易能夠躺著賺錢,我怎么可能會選擇繼續(xù)站著呢?站起來不累嗎?如果有一種比躺著賺錢更省力的方法,我肯定連躺都懶得躺!”顧亦明咧了咧嘴,感覺人活著,呼吸什么的真是太累了。

  幾步走到露天停車場的車前,下意識的想要拉開車門。整個人卻如同觸電一樣瞬間跳起。

  “臥槽,這加州的太陽真的有毒!”

  顧亦明看著自己的黑色豐田轎車,正在孜孜不倦地盡可能吸收著熱光輻射,他的眉頭微微皺起。

  “說實話,是不是因為我對物質(zhì)的要求有點低了?建立Aqur竟然只是追求了低支出的財富自由生活?”

  顧亦明自言自語著點點頭,又搖搖頭。前一次點頭是對自己前一個問題的疑問,后一次搖頭是對自己的第二個問題的否定。

  說實話,他不怎么喜歡享受。他喜歡一點舒適一點的平淡生活。成立Aqur也自然不是為了追求物質(zhì)享受和名利。

  作為一個通過重生者考試的他。接過的復(fù)習資料永遠的第一目標是完成自己上一世的未了遺愿。

  至于是否對物質(zhì)有所追求,就純看個人的性格和價值觀了。

  顧亦明不想敘述對于家里那個老混蛋父親對他的仇恨和厭惡??偠灾?,言而總之,對付他的時間點還早著。需要等到公司最大的危機,也是十年后才會開始。想當初,顧亦明也是乘著這個時間點,老混蛋的公司財政出現(xiàn)重大漏洞的時候,他才鳩占鵲巢的。

  對于把事業(yè)當做一切的老混蛋父親來說,讓他失去一輩子奮斗的事業(yè),那是最好的報復(fù)。更何況十年后已經(jīng)60多歲的老混蛋,可能在怒火攻心的情況下說不定還能落一個一命嗚呼的好下場。

  希望被自己氣死之后那個老混蛋不要重生,否則說不定他會選擇把自己摸在墻面上。

  說一千道一萬,最好的報仇時間還有十年。

  顧亦明一股腦鉆進自己的“桑拿車”里,撲面而來的悶熱瞬間讓他再次體會到了靈魂出竅的感覺。

  為什么會有這種比喻?難道不覺得腦門里想要排出汗液的感覺,和靈魂要從腦門上飄走的感覺有點異曲同工之妙嗎?

  顧亦明發(fā)動起自己感覺快要著火的汽車,緩緩駛出停車場。

  他準備開始去完成自己未完成的夢想了。至于是什么夢想。那自然是完成他死之前最大的遺愿唄。

  Aqur是為他了實現(xiàn)夢想的工具和手段。畢竟如果什么都沒有的話,自己和一個吃老底的富二代沒有任何區(qū)別。甚至還需要那個老混蛋的資助才能在美國呆著。

  甚至坐飛機去韓國看一眼宋茜,都需要向老混蛋伸手。而只要自己向他伸出一次手,說起一次哪怕關(guān)于韓國娛樂圈的話題,那么那個老混蛋絕對會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

  Aqur是他的第一層手段,是一切的基礎(chǔ)。

  而第二道手段,就是......

  顧亦明拿出手機,翻開了手機郵箱。

  那與其說是一條郵件,倒不如說是一份通知。一份關(guān)于韓國SM公司的入職通知。

  這就是他的第二道手段,去韓國看看她,在不清楚是否知道自己這個弟弟,也盡量不引起老混蛋注意的情況下,和對方見見。

  能夠彌補就彌補,如果相認就更好。

  當然觀察到對方的生活,不需要有這么多復(fù)雜的,跨越兩代人的恩怨情仇。那么自己也可以默默選擇退回,當一個旁觀者默默祝福宋茜在自己的領(lǐng)域里走得更遠。

  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世固然是不錯的選擇,但是有些時候無知真的是一種幸福。

  這一切的一切取決于她自己的想法,自己這個做弟弟的需要給她一個做選擇的空間。

  當然,作為一個金融工作者眼中。這薄弱的兩重主觀手段是遠遠不夠的。沒有任何客觀的外界力量,僅僅靠著自己的努力是很難造成大的風雨的。

  顧亦明自然而然也有布置第三重手段,甚至第三重手段比成立Aqur還早。只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愈發(fā)對第三重手段產(chǎn)生顧慮。

  因為第三重手段是針對宋茜身邊人的。

  第三重手段的布置時間是自己剛重生幾個月的時候。當時覺得,這第三重手段還算是十分巧妙亮眼,但是經(jīng)過幾年時間的發(fā)酵,再精妙的手段都已經(jīng)開始變質(zhì)。

  人終究是有感情的,利用感情針對宋茜,不管是為她好還是壞,終究是下策啊。

  顧亦明的車子緩緩向著一片寧靜的社區(qū)駛?cè)?,一切長達十多年的故事在此時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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