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伯,以后能不能都帶我們來,這次還沒玩夠呢!”
回程的馬車上少年們?nèi)紨D在夏大寶周圍,陳小弟拽著夏大寶的衣角祈求。
“除非你們今后的功課都被老師表揚,否則我是不會答應(yīng)的?!毕拇髮毻χ绷松碜訃?yán)肅的看著幾人。
“我保證!”平時話最少的牛二第一個舉起雙手,惹得眾人大笑起來,接著大家也都一齊舉手保證。
“對啦!為什么要你們讀書?只有好好讀書,以后做了大官好官才能守護(hù)好平安鎮(zhèn)?!?p> 馬車上大家各自講述這幾天的趣聞樂事,好不愉快。
天擦黑,車馬也進(jìn)入黃沙地帶,距平安鎮(zhèn)還有百里地的路程。突然,一聲口哨從側(cè)邊傳來,馬車外一陣騷亂。
“本大爺只取財不要命!留下買路財,就可從此過?!?p> “別怕,我去處理!”夏大寶一驚安撫住幾個孩子,自己跳下車去。
“大爺,這些銀兩拿去喝茶吃酒,行個方便?!毕拇髮毊吂М吘吹墓ЬS著土匪頭子。
“就這?我聽說你們平安鎮(zhèn)每季收入可不低于萬兩白銀,你這打發(fā)叫花子呢?非要我殺幾只雞敬猴子嗎?”土匪頭子說著揮了揮刀,他手下的人便朝馬車動了手,搶走所有糧油,刀架在夏大寶脖子上逼他交出所有錢。
“大爺,真沒有啊,這些年官府逼得緊,我在外欠了不少債,這次的收入都還債了!正愁著回去如何交待呢,真沒有啊,這些是我最后的盤纏,大爺別嫌棄,放我一家老小一條生路。”
“老大,車上車下都翻遍了,沒有銀子和值錢的東西!”
夏大寶心慌,但不遠(yuǎn)處的夏慈君更慌,慌亂的大腦一片空白。
“真沒有?”土匪頭子懷疑的打量著夏大寶。
“真沒有啊大爺!”
“沒銀子你買這么多糧油!”
“這些是全鎮(zhèn)的口糧,不是我私人的……實在不行你們都拿去吧,只求放我們一條生路?!?p> 夏大寶也算老江湖了,舍財免災(zāi),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一套自然用得熟練,況且那馬車?yán)镞€有幾個孩子,對方雖說只求財不要命,可誰也不懼那架在脖子上的冰涼刀鋒。
“大哥,這些糧油夠咱們吃半年啦!”
一旁的小弟盤算了一下附在匪首耳邊說。
“真沒銀子?”
匪首仍不甘心,一把推開夏大寶,往孩子們乘坐的馬車走去。
“哭!慘一點!”
夏慈君見對方徑直走來,小聲的說了一句,然后馬車?yán)锿弁劭蘼暣似鸨朔?p> “爹,我餓,我餓!”陳小弟一骨碌躺到馬車底邊哭邊打滾。
“哭一路了還哭,越哭越餓!”高瑞的兄弟高博捏著壓著嗓子聲音盡是生氣和無奈。
夏慈君朝幾人豎起大拇指,小聲說回去分你們糖,然后兩根手指往嗓子眼一扣,掀開簾子就往外面吐,這一吐不要緊,巧的是那匪首正迎面而來,夏慈君見狀立即翻著白眼倒下。
匪首罵罵咧咧的后退了幾步。
“爹,大哥,姐……”陳小弟嘴沒把住,差點說出姐姐兩字,但機(jī)靈的立馬打住接著大哭著說“找大夫,三哥又犯病了!”
“咱們家哪還有錢找大夫,咱們就等著被傳染吧!”高瑞悲泣的提高了嗓音。
“大爺,對不住,我這老三染了病,您稍微離遠(yuǎn)點,別染上您才是?!毕拇髮氁宦牶⒆觽儥C(jī)靈,說著抹著老淚跑過來。
聽到這正給匪首擦污穢的小弟頓了頓,匪首一把推開他,匆忙脫去外衣扔出老遠(yuǎn),罵了一聲“晦氣!”
“撤!”說著一群人扛著糧油急忙跑遠(yuǎn)。
夏大寶確定土匪都走遠(yuǎn)了才趕緊過來。
“你們幾個真行!回去好好獎勵!”
車馬繼續(xù)趕路,但夏大寶內(nèi)心卻不安著。這條路是運輸必經(jīng)之路,往年從來沒遇過匪,今天演這么一出換來一時平安,日后等土匪回過神來,恐怕就不得安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