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毕暮铎忘c(diǎn)了點(diǎn)頭。
“算了,凝兒定是不會放過一絲一毫的機(jī)會的。我去幫忙吧?!闭f著柳樂山也向著后廚而去。
“對了,去準(zhǔn)備一下馬車。盡量弄得舒服一點(diǎn)?!?p> 柳樂山來到廚房的時候,簡凝剛剛好準(zhǔn)備玩食材。看著簡凝準(zhǔn)備的那些魚翅,鮑魚,刺參,魚肚,一只雞,一只鴨,羊肘,豬蹄尖兒,鴨胗,鴿蛋,冬筍,火腿,蹄筋兒,花臉菇,豬肚,干貝,骨頭湯等,外加蔥,姜,陳皮,桂皮,冰糖等輔料,足足有三十味之多。
說句實(shí)話,柳樂山看簡凝做菜不下十次,可是沒有哪一次,簡凝是一次性準(zhǔn)備了這么多東西的,尤其還有不少珍貴難買的食材。
“凝兒,你這是準(zhǔn)備做什么?這么多的材料,是準(zhǔn)備做幾道菜?。俊绷鴺飞娇粗且蛔峙砰_的種種食材,還是忍不住問道。
“師兄,你再去拿一個酒壇子過來,不用很大。”簡凝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柳樂山的表情。
簡凝現(xiàn)在倒是十分慶幸食味園時常有做那些山珍海味了,魚翅鮑魚這些都是一早便發(fā)好的,不然光準(zhǔn)備這些東西就已經(jīng)不夠時間了。
簡凝拿出自己特質(zhì)的那套刀具,將雞與鴨身上最好的肉都剃了下來,又將鴨胗,冬筍,火腿等需要處理的東西全部切好。期間所有的動作如行云流水一般,一氣呵成。甚至都看不清簡凝到底是如何操作的,只能看到刀在簡凝的手中快速的運(yùn)轉(zhuǎn)著,配合這刀背發(fā)出的一絲亮光,讓人覺得有一種不真實(shí)的錯覺。
簡凝忙完這一些,柳樂山也拿著壇子進(jìn)來了。舉了舉手里的壇子,柳樂山道:“凝兒,你看這個可以嗎?”
簡凝這才抬頭看了一眼,大小正合適,接過壇子對著柳樂山說道:“師兄,你來幫我掌控者火候?!?p> 佛跳墻對于火候的掌握要求十分的高,這里沒有簡凝用慣了的煤氣,對于這用柴火燒得小灶,簡凝還是不能十分熟練的掌握火候。平時做的菜對火候的要求不高,便也就這么多去了,但是這一次,事關(guān)人命,簡凝不敢有任何一點(diǎn)的馬虎。成敗都在這一道湯上了。
至于為何簡凝決定用這道佛跳墻,那也是有原因的,在她看來,那個董五既然是一個嗜好美食的人,那么他嘗過的菜應(yīng)該不少,若是普通的菜端到他的面前,他未必會賞臉吃上一口。若真是出現(xiàn)了那種結(jié)果,那么即便是簡凝的廚藝再高,也沒有絲毫的辦法。
那么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一看到,或者一聞到這道菜就有一種必須要嘗的沖動。自然的這佛跳墻就是首選了。
“凝兒,你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告訴我,你這到底是要做什么呢?怎么還用上老酒壇子了?”柳樂山從剛才開始就一直不明白簡凝到底要做什么菜??v是他熟知每一道菜的做法,也沒有看出簡凝究竟想要做什么。
“這一次,雖然用了近三十味食材,但是要做的就只有一道湯,名叫佛跳墻?!焙喣@時才向柳樂山解釋道。
“這么多就燉一道湯?”柳樂山震驚了,那這湯得是什么價位??!
“那這個壇子又是干嘛的?”柳樂山指著剛才拿來的壇子問道。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張了張嘴,看向簡凝,問道,“凝兒,莫不是要用著壇子來燉湯吧?”
“師兄,聰明!”簡凝朝著柳樂山豎了豎大拇指后,又投入到佛跳墻的制作中了。
佛跳墻在現(xiàn)代的時候,簡凝就做過好幾次了,但酒店里畢竟沒有那么正宗的酒壇子,就是慣會缺斤短兩的,每一次做出來的味道簡凝都不是很滿意。不過這一次,簡凝可謂是用足了料,斷不會在影響味道了。
按照順序,簡凝一樣樣的放著食材,柳樂山則在一邊按著簡凝的指示掌控著火候,配合的很是默契。
所有的料都放入到壇子之后,簡凝便封上了壇子口,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左右,簡凝讓柳樂山將這個小爐子和燉著佛跳墻的壇子一并放到了她坐的馬車上。有夏侯焱駕車,駛向城西十里巷。
原本柳樂山也是想要一起去的,但是被簡凝勸下了,畢竟縣衙那邊的動靜還是需要人打聽的。
夏侯焱知道簡凝坐不慣馬車,一路上的速度刻意的放慢了不少。加上路面平坦,這一次簡凝沒有特別難受的感覺。
在卯時時刻,簡凝的馬車到了董宅的前面。說是宅子,其實(shí)就是兩間屋子和一個還算大的院子。
簡凝滅了爐火,端著那個壇子,在讓夏侯焱提了一攤備好的上等好酒,靜悄悄的走進(jìn)了院子。
可能也是運(yùn)氣好,或者是主人太過放心的緣故,大門并沒有上鎖,原本還打算越墻的夏侯焱和簡凝輕輕推了門就進(jìn)去了。
因?yàn)槔锩嬉簿蛢砷g屋子,簡凝很快便找到了董五睡覺的那間屋子。這一次門倒是從里面拴上了,簡凝有些犯愁了。
就著月光,夏侯焱很及時的捕捉到了簡凝微微皺起的眉,隨即輕聲在簡凝的身旁道:“放心,包在我身上。”
說著便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輕輕的撬動這門栓。這匕首也是剛才回食味園的時候,夏侯焱順便帶上的,沒想到這么快就派上用場了。
沒一會兒,門就被打開了。
簡凝上上下下的看了眼夏侯焱,突然說道:“你還有這種本事啊!看來是餓不死的,實(shí)在不行以后還能當(dāng)當(dāng)小偷呢!”
夏侯焱一聽簡直是一臉黑線。簡凝把自己當(dāng)什么了,他會有餓到要去當(dāng)小偷的那一天嗎?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干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dāng)呢!
“那你還進(jìn)不進(jìn)去???”夏侯焱有點(diǎn)生氣的說道。
簡凝知道現(xiàn)在也不是開玩笑的時候,輕輕的推開門,快速的閃了進(jìn)去。
雖然已經(jīng)卯時了,但是太陽還沒有出來,屋里光線實(shí)在是太暗。因?yàn)楣饩€太暗的原因,簡凝都不敢邁腳,生怕絆倒什么。
相比之下夏侯焱就走的順當(dāng)多了,他是習(xí)武之人,不管是視力還是聽力都比尋常的人強(qiáng)的多。急忙上前抓著簡凝的肩膀道:“跟著我?!?p> 就這樣,兩個人順利的到了屋內(nèi)的桌子旁,簡凝輕輕的放下手中的壇子,緩緩的做了下來。慢慢的用手揭開了蓋子,故意用手扇著,在揭開蓋子的那一刻,一股濃郁的香味就散發(fā)出來了。此刻簡凝這般扇著,更是慢慢的飄向了床的位置。
即便是在睡夢之中,床上的人還是忍不住狠狠的吸了一下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