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禍水東引
“啊啾!”姜妤鼻子一癢,背過身去一個噴嚏就那么出來了。
奇了怪了,這無緣無故的怎么打起了噴嚏,莫非是有人在念叨她?可能是阿琰。
姜妤瞬間就想起他,也不知道他一個人在家是否無聊,好好吃過飯了沒有。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崩顙鹇劼曔f給她一方帕子,洗得干干凈凈,角上還繡著小花,“這我就得說說你了,你可別嫌我說話難聽?!?p> “準是你半夜踢了被子著了涼,就算是天氣熱也得蓋嚴實了。要不然等以后落下病根有你好哭的,松林那小子也是,說什么年輕力壯的總是不當回事……”果然啊,天下當娘心都是如此,穿得少了總會提醒兒女添衣,動不動的就拿“老寒腿”說事。
姜妤看著手里的那方帕子出神,絲毫沒注意李嬸說了些什么。
“可不是,大妹子啊?!闭f到了盧翠花感興趣的話題,她停下了手里的話,一邊說還一邊比劃著,“李嬸子啊,可不就是那么說的。尤其是這女人家生了孩子坐月子更得重視,要不留下一身的月子病,那更是難受?!?p> 有女人的地方從不缺少話題,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鋪子里四個女人,兩臺戲。
這大概就是代溝。李嬸和盧翠花滔滔不絕打開了話匣子;姜妤和阿月在邊上一聲不吭。還有廚房里那個廚迷,方大葷。
沾上灶臺就跟中了病一樣,剛才還拉著姜妤問她鍋包肉的做法,現(xiàn)下里正樂此不疲的在那研究呢。
她們說的話姜妤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她正琢磨著帕子上的小繡花。說不上有多精美,但無處不透露著用心,這是李嬸自己繡上去的。
古人就是重視這一套,什么手帕荷包木簪的,都是一些青年男女的定情之物。我為你繡一方手帕,你給我磨一支桃木簪。沒有大富大貴的物質(zhì),勝在細水長流平淡是真。
帕子這東西男女都用。上回楚延敬來的時候用了帕子被阿琰看見了,那小家伙還為此悄咪咪的把她拉到廚房小聲地說了此事。
“姐姐,我也想要帕子,只要你親手給我做的?!笔逻€挺多的。還點名要她自己繡的。
這事一直被耽誤著,如今想起了。她也該拿起針線實現(xiàn)阿琰小愿望了。
只是……讓她做做飯還成,女紅她真的是一竅不通啊。算了,誰還沒有個第一次呢,做出來讓他高興一番也是好的。總不能被他說成是言而無信的人吧。
“妤丫頭,你今年多大了?”就好像是上課的學生開小差突然被點名了一般,姜妤啊了一聲。
問她年歲,她肯定得回答原主的年齡:“十七了?!?p> 書中只交代了原主的生辰是在盛夏。而她姜妤,她自己出生于秋天,九月初六,涼風瑟瑟的深秋。
李嬸哦了一聲,她兒今年十九。像他這般年歲的時候,她都有了孩子了。這倆孩子的婚事都該提上日程了。
姜妤拒絕了:“我不急的?!彼鼘幵赴堰@次經(jīng)歷當作大夢一場,煙火值攢夠之日就是她夢醒之時,眼前人都將是過往云煙,一切都會散去的。
把手藝教給她們,讓李嬸學會認字,賣身契還給阿月,以后這間鋪子交到李嬸手上就要靠她們自己打理了。她到時胡謅一個理由搪塞過去,她就可以回家了。
家……那阿琰呢?她似乎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唯獨剩他。等以后他找不到她,會不會傷心,會不會耍小脾氣?
姜妤不知道,不知道阿琰該怎么辦。
好在還有時間容許她慢慢考慮,煙火值還未攢夠一半,一切都還來得及。
和李嬸請教完繡花的手藝,去外面買了針線和一塊棉布。姜妤進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鍋是冷的,灶坑里也沒有任何生火的痕跡。
往日阿琰都是會出來迎接她,一人一狗站在門口等她回來的,怎么今日卻?莫非是睡著了?
站在堂屋里輕輕喚了一聲:“阿琰,我回來了?!?p> 男人的眸子睜開,呵,回來好啊,可算是回來了。將他一人晾在這破院子里不聞不問一走就是一天。還有那條破狗,一個勁的汪汪叫起來沒完沒了,聒噪。
祁琰沒應聲,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阿琰?你睡著了嗎?”門外又喚了一聲。
終究是妥不過,看來他不回應的話只怕那個蠢女人會一直叫下去。
“嗯。”面無表情,從牙縫里硬生生擠出那么一個字。真是煩死了!他獨處之時連六安都不敢貿(mào)然打擾,她卻喋喋不休地問個不停。
“哦。”半晌,姜妤感覺出了不對勁,哪有睡著的人還會應答的?阿琰怕不是和她開玩笑,“別裝啦,我知道你沒睡,餓不餓?快出來。”
還有沒有完了?!祁琰搭在凳子的腳狠狠一踹,眼看著凳子就要被踹翻在地發(fā)出聲響,他又眼疾手快一把扶了回去。喘了兩口氣平復了心情。
于是乎,站在門口的祁琰跟之前的那個傻子別無二樣。
“怎么沒吃飯呢?”姜妤背對著她掀開鍋蓋,不出所料,冷粥冷包子安靜地躺在鍋里。
她又轉過身面對著祁琰:“不吃飯怎么能行?我給你做點吧?!?p> 說著又將鍋里的冷飯騰出來。祁琰單單是看著她,就想起之前的種種,不由得拳頭又緊了起來。
“先說好了你可不能吃肉啊。再養(yǎng)養(yǎng),等完全好了再吃吧。”
她的突然轉身嚇了祁琰一跳,帶有慍色的眸子仿佛是被澆了一桶冰水,攥成拳的手立馬躲到了身后。
姜妤漸漸走進,她感覺今天的祁琰有些反常,便想詐他一番:“你后面藏了什么東西?你有事瞞我?!?p> “沒……沒有?!蓖说綗o路可退一下子撞到門板上,祁琰心虛地抓住了姜妤的肩膀。
一個俯視一個仰視,兩人就那么僵持著。
“這是怎么回事?”眼光一掃撇到了那張家規(guī),皺巴巴的樣子跟廁紙一樣不說,怎么前頭的倆字還不翼而飛?
“我……”祁琰摸著鼻尖,“是姜耶樓,對著它叫個不停,我以為它喜歡就取了下來?!?p> “我餓了,你趕快給我做點吃的吧?!?p>
八寶糖瓜
小劇場之假如修勾會說話②: 姜耶樓委屈巴巴:嗷嗷嗷嗷嗷嗷(沒有完了,那狗男人又往我身上潑臟水。)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