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隨著監(jiān)工的一聲慘叫,李進忠聽出美妙的感覺,把帶血的菊花殘拔出來時,還有些戀戀不舍,這玩意太好用了。
張世澤撇撇嘴,皺眉說道:“小李啊,是不是下手太重了,說不出話來怎么辦?”
“小公爺多慮了,太子殿下發(fā)明的這個刑具,雖能讓人痛不欲生,卻不會傷及性命,讓他緩一陣就沒事了,說起來,還是太子殿下仁慈呢?!?p> 李進忠稍顯惋惜的說道。
張世澤冷很一聲,朱由校那貨當初可是想用這玩意來對付自己的,回去再和他翻翻舊賬。
“來福,把碼頭做事的人都集合起來,本少要問話?!?p> 來福帶著幾個狗腿子,把做事的人都集中在了碼頭上,這些人雖不認識張世澤,但見他衣冠楚楚,明顯就不是普通人,古代沒有不怯官的,下意識服從了安排。
張世澤來到人群前,大聲說道:“都特么聽好了,本少是英國公府的小公爺,現(xiàn)在有話要問你們,如果誰不說實話,他們就是你們的榜樣!”
來福很有眼色的將范建和監(jiān)工拖過來,把他們丟在人群前。
眾人定睛一看,臉上全都變色,大家都認識范建,他可是本地的父母官,怎么被打得面目全非了?
那個經(jīng)常作威作福的監(jiān)工身上雖然沒傷,不過看他一臉痛苦,雙腿夾緊的樣子,顯然也受過了的某種酷刑。
看到這兩人被收拾,眾人心中喜悅非常,在他們心里,這兩個貨可不是什么好東西,平時作威作福慣了,大家敢怒不敢言,這位小公爺算是給大伙出氣了。
因為消息閉塞的原因,張世澤京城第一惡少的名聲還沒有傳到這里,大家由衷感謝這些富有正義感的小公爺。
“誰讓你們在這里修碼頭的,有沒有工錢???”
張世澤開口問道。
剛才被監(jiān)工毒打的少年大著膽子回答道:“啟稟小公爺,咱們修碼頭,從來沒見過工錢?!?p> “你,你胡說!”
范建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掙扎著起身喊道。
張世澤用余光掃了他一眼,抬腳把他踹趴下:“本少在問話,有你說話的份?來福,別讓他說話了!”
見張世澤不耐煩了,來福上前就是一記手刀,切在了他的喉嚨上,范建兩眼一翻,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了。
“大伙聽我說,本少這次從京城里出來,就是給你們做主來了,誰要被欺負過,就告訴我,不管他是多大的官,本少都能收拾!因為這是太子殿下授意的!”
剛到碼頭,張世澤就發(fā)現(xiàn)這些人是被壓榨的,只要讓他們控訴出來,就算找不到楊漣,左光斗的直接證據(jù),連帶責任也別想跑掉。
“小公爺,我是被官府強抓過來修碼頭的,不給工錢就管飯,可是飯也吃不飽,稍微慢一點,就會被監(jiān)工打,您看我身上的傷,都是他打的!”
少年含淚說著,脫下了身上的汗衫,身上遍布被鞭子抽打的傷痕,一片血肉模糊,聽說有太子殿下做主,大著膽子站了出來。
“求小公爺給我們做主啊,官府修碼頭,搶了我家的地,卻分文不賠,我家都要活不下去了。”
“是啊,小公爺,您不知道,我家的地也被搶走了,官差還打人,把我老爹都打傷了!”
有少年起頭,壓抑許久的委屈,憤怒全部爆發(fā)出來,眾人七嘴八舌的控訴起來。
“都別吵吵了,老子聽不清楚!”
聲音很雜,張世澤啥都聽不清楚,果斷大喊一聲,現(xiàn)場一下子安靜下來。
“來福,把大伙說的都記下來,對了,還有宋老三的口供,也一并記下來?!?p> 來福面露難色:“少爺,您又不是不知道,小的不識字啊?!?p> 張世澤看向李進忠,李進忠也在搖頭,即便他改名成魏忠賢,依然是個一字不識的大老粗。
“一群廢物,就不知道在附近找個識字的記錄?讓你們辦事,本少得死多少腦細胞?。 ?p> 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懂張世澤所說的腦細胞是啥,可見少爺發(fā)脾氣了,誰也不敢問。
“小李,你過來?!?p> 張世澤把李進忠叫到近前,低聲說道:“你有什么手段盡管用出來,只要能讓范建供出這一切是楊漣,左光斗指使的就行,能做到不?”
李進忠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請小公爺放心,奴婢能做到?!?p> “我這個人心軟,看不得凄慘的場面,你把他弄到?jīng)]人的地方審問?!?p> 李進忠直翻白眼,這貨還知道心軟呢,分明是不想扯上關(guān)系,真當咱家是傻子吶?
當然,李進忠也不敢說破,人家是小公爺,自己一個太監(jiān),就算給人當?shù)蹲佑?,也得陪著笑臉,何況聽說這位小公爺和太子的關(guān)系很不錯,以后還要仰仗他呢。
李進忠讓張龍趙虎把范建給帶去了河邊樹林,不一會兒的功夫,一陣慘叫過后,李進忠顛顛的回來了:“小公爺,奴婢把您交給我的差事辦好了。”
“挺利索啊,用得啥手段?”
張世澤好奇問道。
“一點小手段,不足掛齒,免的臟了小公爺?shù)亩??!?p> “嘿,跟本少賣關(guān)子是不是?”
張世澤臉色一沉,剛要追問的時候,忽然看到李進忠一臉驚恐的看向自己身后,接著余光忽然看到劍鋒閃爍,銀鈴般的聲音中滿是憤怒。
“登徒子,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