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繼生一下子跳了起來,對魑耋羼說:“剛才是不是草說話了?”
“好像是的?!?p> 那顆說話的草猛然間長高變大,有了人形。
再仔細一看,可不就是陸揚嘛。
“這不是老子的影術(shù)嘛,你為什么會?”魑耋羼十分訝異于陸揚竟會他的獨門絕學(xué)。
“您徒弟是我?guī)煾担視惺裁春皿@訝的?!标憮P不屑一顧。
“那你是不是會掩息術(shù)?!?p> “是的呢?!?p> “淦,莫非那小子怎么什么都交?”
花繼生在一旁吃驚道:“這影術(shù)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
“哦?多有名?”
魑耋羼有些傲嬌的插嘴到:“基本一出現(xiàn),就會有無數(shù)人前撲后繼?!?p> “對,恨不得影術(shù)持有者暴死當(dāng)場?!被ɡ^生接著說。
“啊這?!?p> “小伙子,看破不說破啊,你耗子尾汁吧?!?p> 一陣無語的夜晚,一早上,兩人一草就結(jié)伴上路了。
陸揚從花繼生和魑耋羼嘴中得知了紫岸森林外的局勢,紫岸森林外的郡城名為天鷹郡。
天鷹郡中權(quán)力最高也是實力最強的人便是那天鷹郡主,己經(jīng)是達到了煉靈境界。
與之相當(dāng)?shù)?,還有天魔盜中的頭目,莫非,實力也是煉靈境界,且是極為罕見的自然親和體制。
他曾親自,孤身一人潛入過皇宮,騙了皇帝幾萬靈晶,要知道當(dāng)朝皇帝,每個都離煉神僅有一步之遙。
陸揚又聽到了熟悉的名字,這個莫非莫非是他師傅?
此時包圍了紫岸森林的,就是天鷹郡的隊伍。
如果他們正常出森林一定會被盤查,審問,搜魂。
如果查出來他們和莫非有關(guān)系,可能會被正義飛踢,正義背刺,正義活埋,正義祭掃。
陸揚和魑耋羼相視一笑,想到了個極佳的主意。
太陽漸漸落山,軍營里亮起了火光,算算時間,最后一隊巡邏隊也快回來了。
等啊等啊等啊,巡邏隊出現(xiàn)在視野里,好像隱隱約約多了個人。
隊長鴻亮的聲音先至:“這里有個傷者?!?p> “我,從小生活在林子里,今天打獵時被人捅了一刀,我是不是要死了?快救救我!”那人的聲音,慘絕人寰,鬼聽了都要落淚的那種。
“好好好,你先說你叫什么?”
“我叫花繼生。”
“襲擊你的那人有什么特點?”
“我沒太看清楚,粗眉毛,大眼睛,沒鼻子,皮膚很黑,但是又亮又滑,一只耳朵聽不見,嘴兩邊少了半顆牙,頭頂少了一塊頭發(fā),又有一點腳臭,得了灰指甲,屁股上有塊胎記,肚子上有一道刀疤,喜歡吃番茄炒蛋,討厭甜的東西。”
那個聽他說話的軍官詢問身邊的記錄員:“都記下來了嗎?”
“記下了。”
“那好,我問你,剛剛他的證詞有幾個筆劃?”
“誰去數(shù)那個?”巡邏隊隊長發(fā)出疑問。
記錄員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淡定的說:“六百二十三畫?!?p> 躺在地上的花繼生弱弱地問一句:“不是?你們不問一下我什么感受嗎?”
“對不起,對不起。”軍官立馬向他道歉。
“下次注意啊,明明是六百四十四畫?!?p> 突然一個雄渾的聲音響起:“那個襲擊你的人是不是黑衣服,上面縫著一個蛇纏著一頭老虎?!?p> 幾人回頭一看,幾個士兵向著來人鞠了一躬:“見過郡主?!被ɡ^生點了點頭道:“確實是有這個標記?!?p> “好,那就是天魔盜了,剛剛接到消息,天魔盜潛入了紫岸森林?!蹦莻€中年人停頓了一下,接著說,“我要回城里辦點事兒,你們看嚴一點兒?!?p> 隨后,那個郡主拎起花繼生向森林外走去,還補充一句:“我再好好詢問一下他?!?p> 營門口的守衛(wèi)直接放行,他倆一路上暢通無阻一路到了天鷹郡外城。
郡主聲音陡然一變:“悶死老娘了。”
幾秒之后,一個栩栩如生的陸揚出現(xiàn)了。
軍營內(nèi),那個郡主正在暴跳如雷,大聲咒罵著:“你們一個個是瞎了嗎?影術(shù)看不出來嗎?那莫非混進城了,怎么辦?”
底下一眾軍官,低著頭,大氣不敢出。
突然一個士兵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臉色漲紅,身旁一另個士兵探了探他的鼻息:“因為不敢出大氣,憋死了?!?p> “那你們還愣著干嘛?已經(jīng)犧牲了一個兄弟了,還不追嘛?”
一行人沖出了大營,一股腦涌入天鷹郡中,分散開來找尋莫非。
在一個無人的角落,那郡主搖身一變,魑耋羼的模樣閃現(xiàn)出來。
此時真正的天鷹郡主正坐在自己的府內(nèi),喝著茶,莫非正坐在山上刻著棺材。
兩人都不知道,自己被三個人借用身份,把天鷹郡上下幾萬軍官全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