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公主殿下,不可以花心25
余無痕驀地扔下了手里的鞭子,倒在了地上。
顧夏看到之后無比的吃驚:這是怎么回事?
謝淵的武功怎么這么強了?
還是只是湊巧?
顧夏明明記得謝淵是成為權(quán)臣之后,才會武功的。
“他剛才眼里有殺意。而且他好像是那個殺手組織的人。”謝淵假裝驚魂未定的說著,實際上他無比的鎮(zhèn)定。
甚至他的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冷意。
這個殺手組織,他前世的時候,特意去調(diào)查過。
是屬于王珣的,而且是他背后那張看不得光的利箭。
“殺手組織……唉。”顧夏想起這個就很是頭疼,她正要起身去給魏老解開繩子。
單單她只記得她書中有殺手組織,卻不記得這個殺手組織的頭領(lǐng)了。
手腕上的特殊記號……
紫色的蝴蝶???
由不得她多想,魏老已經(jīng)在呼救了。
她腳步極快,謝淵只能一邊喊一邊追過去。
“別碰那個繩結(jié)!”
什么?
顧夏堪堪停住手,謝淵連忙抽出一把匕首將繩子被魏老的背后割開。
而被反綁著雙手的魏老臉上除了因炎熱落下的汗水外,臉上的沒有任何表情,他眼神沉沉似深潭。
“公主殿下,您現(xiàn)在恐怕是……四面受敵?!蔽豪鲜腔燠E過官場的老江湖,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
而且他很清楚那個紫玉蝴蝶所屬的殺手組織。
如果不是有什么大目標的話,這個殺手組織一般不會出動。
畢竟,那個組織的行為準則就是:不死不休。
但凡被他們盯上的人,沒有幾個能夠全身而退的。
而且,這個組織跟朝堂有很大的關(guān)系。
每次都是出來攪動風云的。
不過,這種勾心斗角反而對魏老來說,只是一個小兒科罷了。
“公主殿下,我想,您最近應該得罪了一個朝廷重臣?!?p> “重臣?我從來沒有干預過朝廷?!鳖櫹膿u了搖頭。
“不,公主殿下再好好回憶一下,不僅是朝廷重臣,還是世家貴子。”魏老黢黑的眼眸里有一絲精光迸出。
重臣?
貴子?
那只有王珣了。
顧夏回頭,碰巧跟謝淵的眼神在半空中撞上。
還沒等她開口,謝淵就先一步說道。
“不出意外的話,公主殿下應該是被王珣陷害了。”
“這是棋局的第一步,以自身為餌?!?p> 謝淵精明過人,他很快從他的恩師話里推測出來了原因。
顧夏心里一緊:被王珣出賣了?!而且他還以他自己為餌。
賭他在她心里的地位嗎???
真是可笑。
她在他心里都沒有半點地位可言。
他還來衡量他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
未免太自信了!
這就像一個巨石一下,狠狠的砸在了顧夏的心里。
“你們先別說了,我自己會好好斟酌的?!鳖櫹念^疼不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深夜,顧夏和謝淵回了公主府。
直到兩人走到后院,顧夏才停下腳步,她扶著柱子累的直喘氣。
這步行的運動量相對于一個現(xiàn)代人來說,還是有些殘忍的。
加上,她心亂如麻。
但是謝淵一直走,也沒聽他喊累。
顧夏望著后院亮著的紅燈籠,它們像一雙雙監(jiān)視著她的紅瞳。
想到她皇兄交代的事情,顧夏硬著頭皮,跟身旁的丫鬟交代了一下,她晚上要去一個面首的房間。
小丫鬟領(lǐng)命下去了。
她記得她的皇兄最近想要知道戶部尚書的下一步動作。
而那個面首,正好是戶部尚書的庶子。
謝淵低下黑眸,那雙沉穩(wěn)內(nèi)斂的眸子深處似乎帶著一絲炙熱的嫉妒情緒。
就像是荒野里陡然燃燒起來的烈火,想要將一切都焚燒殆盡。
謝淵停下腳步。
他不想看著她涉險,也不想看她心屬旁人。
“殿下!”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這手勁也太大了,顧夏疼得痛呼了一聲。
“有點疼,你先松開點!”顧夏推了推他的手,示意他松開。
“不能去!”謝淵沉沉的說著,手卻默默的松了松,“殿下。戶部尚書的庶子多疑又殘忍,您過去不安全。”
“謝淵,這可是我皇兄交代我的事情。我沒有辦法拒絕的?!鳖櫹臒o奈的嘆了一口氣,可是捏著她手臂上的大手又掙脫不開。
她只好追上了謝淵的步伐。
謝淵帶著她爬上了后院的那個面首的房間的屋頂。
“噓!”謝淵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顧夏收到示意后,連忙捂緊了嘴,她見謝淵揭開了一塊瓦片,往下望去。
那坐在鏡子前的人。正細細的研磨著一種顏料。
而他水青色的長袖處,露出一截手腕。
手腕上,有一只振翅欲飛的紫玉蝴蝶。
謝淵目光沉了沉,臉色頓時黑如鍋底。
顧夏疑惑的瞥了一眼謝淵。
她很納悶,謝淵他究竟看到了什么???
“讓我看看!”顧夏用唇語急切的說著,謝淵側(cè)目看了她一眼,移開了視線。
只不過他的表情有那么的,那么一點點的。
一言難盡。
有必要這樣子嗎?
莫非那底下的面首忙著給她戴綠帽?
她小心翼翼的湊過去,順著那個豁口處往下看。
只見那一幅關(guān)于她的畫像上插滿了暗器,而那身穿黑色長袍的男子,一只腳擱在案幾上,一只腳蜷縮著,還在吹著口哨。
最最最重要的是,這個人手腕上有一個紫玉蝴蝶的記號。
夭壽啦?。?!
我養(yǎng)的面首竟然想殺我?。?!
還他媽的這么猖狂?。?!
吃她的,喝她的,想殺她的樣子還這么囂張?。?p> 過分了,朋友!
顧夏定睛瞧了瞧,看到他手里打磨著的那個暗器,心里有些發(fā)怵。
她福至心靈,忽然想起來了這個暗器就是扎人身上,很難取下來的那種。
除非把那塊肉挖下來。
“謝淵,我們快走吧,我要先回去制定作戰(zhàn)方案?!鳖櫹木o張的用唇語說道。
她示意謝淵快點將她帶走。
沒想到謝淵這個人他真的能處。
有事他真的上??!
他從袖子里掏出來一個細竹管,然后對著底下的人吹了一下。
“嘭!”只見那人應聲倒在了桌子上。
“我先下去。我在底下接著你?!敝x淵說完,趁著夜色,揭開了幾片瓦,跳了下去。
而且他還很心機的跳到了那人的身上,把那個人踩了一腳。
這一腳,顧夏看著都覺得疼。
那人,估計斷子絕孫了吧……
“快跳下來,我接住你?!敝x淵在底下伸出雙臂,對著顧夏說道。
可是這大約有三米高,顧夏還是有點怕。
她上學時一直兢兢業(yè)業(yè)的學習,壓根不敢翻墻。
“快跳下來?!敝x淵在底下催促道,為了怕顧夏懷疑他接不住他,他還特意挽起袖子,露出了他強勁有力的臂膀。
“……”大哥,你又不是面首。
怎么也跟著開始卷肌肉型男路線了?
顧夏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隨即扒著瓦片。
但是,現(xiàn)在時間緊迫,也不容得她多猶豫了。
她眼睛一閉,朝著謝淵的方向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