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穿成炮灰太難了4
王大狗聽了這話,臉上頓時氣成豬肝色,他指著齊玨的眼珠子說道:“這個齊家的黃毛小子,我辛辛苦苦將三丫拉扯大,你白得了一個媳婦不說,還在這里賣乖。一點都不知道感激你的老丈人?!?p> “哎,女大不中留,你好心把女兒嫁給他。老王你就別跟這個混小子慪氣了?!贝謇镆粋€跟王大狗關系要好的中年老伙計說道。
“大狗,我現(xiàn)在就幫你說道說道你未來的女婿!”老伙計拍了拍王大狗的肩膀,朝著齊玨走了過去。
王大狗收到眼神暗示,面色頓時緩和下來。他朝著齊家人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微笑。
望月看到這個奸詐的狗比笑的像陀螺,又想到原身就是王家這群人活活磋磨死的,心里頓時結了一層寒冰。
早知道她這個作者會穿越過來,她就應該在這個炮灰角色的身上掛滿金手指嗚嗚嗚……
也不至于讓被別人欺負慘了的原身每天半夜偷偷哭到淚流滿面……
“這位大叔?!蓖吕淅涞拈_口,“我們家的事情,不需要你摻和。如果你這么喜歡和稀泥,我建議你去村頭的泥巴地里自己好好玩一下再回來?!?p> 季蓮芝聽了這話,心里百般不是個滋味。她平時雖然惱望月,也恨那個人害的她懷上了望月,但是剛才看到望月對著外人伶牙俐齒的模樣,不禁對這個女兒生出了幾分歡喜。
走到齊玨面前的這個人回頭望著王大狗,他拍了拍胸脯說道:“狗哥莫怕,俺這就來替你主持公道?!?p> 王二娃的臉上立馬浮現(xiàn)出感激之色。他心頭一熱,看著望月又多了幾分歪心思。
不懷好意的目光在望月身上反復打量,那目光潮濕的像地下的污水,王二娃黏黏膩膩的目光掃過望月的臉。
望月面露嫌惡,她覺得王二娃的目光就像鼻涕蟲一樣惡心。
她警告似的瞪了一眼王二娃,可后者的目光并沒有收斂。
齊玨往繼姐的方向靠近了一些,他看著面前這人壯如公牛還是有幾分害怕,看到繼姐跟這個人嗆聲,連忙朝著安全感滿滿的繼姐身邊挪過去。
如果這個人敢欺負他的繼姐,那他就跟這個人拼命╭(╯^╰)╮!
怕歸怕,但是他不能讓望月受一點委屈ovo!
老村長看著那張合約,突然看到之前的字跡在陽光下顯現(xiàn)出來,手一松,“啊!這字!”
季蓮芝看到王大狗神色慌亂的去搶合約,立馬連滾帶爬的沖過去搶到了合約。她絲毫不顧裙子上的泥巴,說道:“村長您剛才看到什么就直說。大伙都在,不要讓王大狗這個外村人把我欺負了過去?!?p> 王大狗的二兒子在一旁小聲說道:“爹,事情好像敗露了,要不我們就把三丫領回去吧。。。”
王大狗氣的眉毛一豎,打斷道;“你才死了娘,安葬費又是一大筆開支,還有你剛才砸到的齊家嫂子的頭。醫(yī)藥費肯定賴不過去。趕緊把三丫賣給齊家,少張嘴吃飯總是好的?!?p> 王二娃聽了這話,連忙朝著三丫給了一個兇狠的眼神,像是在說你今天不嫁到齊家,回來就沒你活路。
“村長,您剛才都看到啥了?”季蓮芝拿著合約左翻翻、右翻翻,愣是沒看明白。
老村長咳嗽兩聲。他清了清嗓子之后,神秘兮兮的說著:“我剛才看到了字下有字,而且。。?!?p> 還不等老村長說完,三丫死死的拉著齊玨的手,將齊玨撲倒在地上。
望月嚇了一跳??粗@個小反派被撲倒在地,不得不感嘆一句:他也有今天?。?p> 在原書中,小反派從小作天作地作空氣,在村里偷雞摸狗打人人?,F(xiàn)在被一個臟兮兮的丑女娃撲倒在地也算他倒了血霉。
望月總覺得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是一件很過分的事情。所以她現(xiàn)在努力的忍住不笑。
咳咳,她蠻嚴肅的繃著小小的臉。
“齊哥哥!”
望月本來以為會是一道甜膩的童聲,沒想到三丫的嗓子發(fā)出的聲音就像大鵝。
多年沒有受過如此委屈的齊玨眼淚巴巴的看著望月,小臉皺巴巴的。心里對那個眼角眉梢笑意滿滿的繼姐想罵幾句又不想罵,百般糾結。
看到齊玨求救般的目光,望月一拍大腿,哎呀,忘記他跟她是一條小船船上的同伴了。
她連忙走過去將三丫推開。把瘦小的的齊玨解救出來。
齊玨趴在望月的肩膀上,一副小貓依人的模樣,心里想著繼姐今天因為三丫把他撲倒在地而不喜歡他了,委屈……
他伸手抹了一把眼淚,手濕漉漉的,就把眼淚抹在了望月身上。
望月差點撅過去了,她有潔癖呀!
貓貓貓?
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她是個有潔癖的作者君=_=?
王三丫沒舍得罵俊秀的齊玨,心里對著那個抱著齊玨一臉嫌棄的望月破口大罵。還想著嫁入齊家之后就將那個矯情的繼姐望月趕出去。
“大狗,你這合約?”老村長拿著紙,“中間這幾個字,是偽造的吧?”
試探性的說了一句,沒想到王大狗當場翻臉,直接指著季蓮芝,“齊家嫂子,你來說說當初我們的口頭約定?”
聽到口頭約定,季蓮芝一臉委屈,她現(xiàn)在就想去找齊天。讓當家的來出面解釋一下。
望月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合著在古代這兩個人買賣人口也需要口頭約定呢。唉,一想到賣的是她,更氣了。
她曉得古代人的地位低,沒想到這么過分分。有多少人,在十八年華被迫嫁給一個糟老頭子哎。望月頓時有些揪心。
她低下頭,小聲問三丫:“如果三丫不嫁到齊家會怎么樣?”
三丫垂著頭,小聲喃喃道:“今天不去齊家,俺爹就不讓俺活著進自家門?!?p> 就像被迎面潑了一桶冰水,渾身發(fā)冷。望月抱緊了齊玨,想救三丫,可是她家里的情況也不好。
“望月,你去叫你爹來?!奔旧徶ヮ~頭上的汗珠都來不及擦,連忙跟望月說讓當家的快來。
望月把齊玨放在地上,牽著齊玨的手,兩個人朝著山下跑去。
齊玨的臉上浮現(xiàn)擔憂的神色,“姐?”
“嗯?”
望月腳步?jīng)]有停下,她飛快地回頭看了一眼齊玨。
“你說娘,一個人說不說的過王大狗啊?”齊玨總覺得只有望月這個罵街高手才可以撕過王大狗。
他眼里小星星亂飛,又想著望月似乎三個小時沒有罵他了,更開心了。
這是不是說明,繼姐對他比對王大狗好?
望月一口血哽在心頭,這個小反派是不是對季蓮芝的戰(zhàn)斗力有所誤解,真讓貓想不明白。
“快跑吧,得趕緊去找你爹?!蓖滤餍圆黹_了話題,她可不想現(xiàn)在跟小反派劇透,劇透了準沒她好果子吃。
齊玨點了點頭,邁著小步伐跟上已經(jīng)一溜煙跑遠的望月。
在下山的時候,望月差點摔到山溝溝里了,還好齊玨拉住了她的衣袖。
兩人驚魂未定,聽到前方有人在喊望月的名字,但是望月有點近視。
她推了推齊玨的胳膊,示意他去看看是誰在叫他們。
“是爹爹?!饼R玨視力極好,他一步都沒往前走,就看到是他爹來了。
“望月,你怎么在這里?”
聽到齊天問話,望月立馬裝死,她對齊天又沒啥好感。
看到望月低看著鞋尖,齊玨扯著望月的衣擺,站在一旁怯弱的說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聽清楚了事情經(jīng)過的齊天一臉的憤怒,他拉著齊玨就要去山上替齊家找回公理。
被硬拽走的齊玨還頻頻回頭看望月,而望月不為所動,她還沉浸在吐槽的小腦洞里。
因為她看到齊玨說話不慌不忙條理清晰的樣子,想起來了以前看過的電視劇,只想感嘆齊玨不去當傳話的小太監(jiān)可惜了。
俺們東廠需要齊玨這樣的人才!
西廠附議!
見到齊天來了之后的王大狗更囂張了,他指著季蓮芝罵的更兇了。
望月抬眼看到季蓮芝額頭的碎發(fā)都汗?jié)窳?,黏答答的粘成一坨?p> 按原著來說季蓮芝的戰(zhàn)斗力應該不弱?。≡趺幢煌醮蠊妨R的跟孫子一樣。
“當家的,”季蓮芝就像溺水的土狗看到了竹竿,連忙湊過去跟齊天訴說她的委屈。
三言兩語還在說合同談不攏,王大狗要將三丫嫁過來,還要齊家支付一筆彩禮。
聽到這話的望月險些驚掉了下巴,這反派待遇不錯啊,十幾歲就有了媳婦,牛!
這比她當年在卷王堆里叱咤風云牛多了。
齊玨被擱置在一旁,他見到了自由的曙光,趕緊朝著望月的方向跑了過來,還一臉親昵的樣子搖著望月的小手。
哎,望月無奈的任由齊玨搖著她的手手。
看來這個幸運的小東西還不知道他有了媳婦。
嗯?
看到齊玨朝著三丫齜牙咧嘴的時候望月才想到齊玨不太喜歡三丫這個嚴重的問題。
咳咳,肯定是她單身太久了,把有媳婦的喜悅自動帶入進去了。
她覺得有必要支持一下自由戀愛。雖然小反派不是啥好人,但是還有核心價值觀重新塑造的可能吧。
要是他長大了還是不喜歡三丫,那三丫豈不是要被休妻...
王大狗那邊已經(jīng)在破口大罵了,望月隱隱約約聽到了王大狗在說她也會是個小破鞋,還說望月會是一個水性楊花的破鞋專業(yè)戶。
不行!罵人不能夠這么罵。隨便給討厭的人冠以垃圾不堪的未來算什么罵人。
望月怒氣沖沖的走了過去,她最討厭罵人的時候,給對方貼各種負面精神的標簽了!
罵人就要帶著王大狗本人的棺材板子!
要干脆利落!
并且優(yōu)雅的祖安人,從不涉及對方家人!
更不觸碰對方的心里缺點!
咱們就是一個棺材板子行走天下,并且要優(yōu)雅的舉起一杯82年的拉菲!
現(xiàn)在,她要進去核心圈子,優(yōu)雅的一噴五!
望月重重的推開擋在面前的王二娃,她真想閃現(xiàn)進團,進化水銀秒開團,對著王大狗家的棺材板子就是一頓激烈輸出。
聽到望月吵吵嚷嚷進入核心內(nèi)圈的人都驚呆了,季蓮芝嘴上說著一些不以為意的話,實則心中暗喜。
要是自家這個牙尖嘴利的姑娘來了,指不定誰會占誰便宜。
“爹,望月她來了!”王二娃怕的不行,畢竟他方才經(jīng)過望月的死亡凝視,雖說心中歪心思已減半分。
但是那個死亡射線般的眼神,還是讓他發(fā)憷。
“哼?!蓖醮蠊防湫σ宦?,絲毫不把望月放在眼里。
合約就是他作假了,那又如何!他王大狗吃了四十多年的米,還會輸給一個十幾歲小娃娃不成?
“姐,你等等我?!饼R玨被高高的人群堵住了,他在外圈急切的喊著。
緊接著,眾人便聽到了一陣恍若銀鈴的聲音,宛若仙樂在世。
眾人飄飄然的時候,驟然覺得這仙樂似乎不太對。
“你娘是被人用洛陽鏟從土里撅出來了嗎?”
“連合約這種東西都改,你怎么不去地獄找閻王給你娘多改幾年陽壽。讓你的老娘穢土轉世的時候看看你這副下三濫的德行!”
“大家都是農(nóng)民,怎么就你年紀輕輕死了老娘又死了媳婦呢?”
“回家拉泡尿照照自己吧,也不怕虧心事做多了,閻王半夜找上門?!?p> “你媳婦的棺材板子錢不夠了嗎?”
望月站在那里,一噴五。
面色不改,神情冷酷,句句踩在王大狗的痛楚上。
雖然沒有給他冠上垃圾不堪的未來,但也足夠他難受好久了嗚嗚嗚……
娘親,他要回家家……
王大狗的面色更紫黑了,就像那個紫芋頭臉的滅霸。他沉著三角眼,恨意從吊梢眉流露出來。
但是,望月作為一個祖安靚仔,沒在怕的。
活在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是各憑本事。
沒有誰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活一輩子的,原身望月也是如此,所以她才想著反抗。
既然季蓮芝不敢撕破臉皮,那讓她來就好了。
沒有必要去維持一個什么鄰里和睦的假象,況且王大狗都蹲在季蓮芝頭上拉屎了。
作為一個成年人,有什么拉不下臉的?
“齊天,合約在這里?!崩洗彘L打破了僵持的氣氛。
齊天接過合約,看到被改的金額數(shù)字,氣紅了臉。他看著那一大塊油漬,還加了一個三丫的名字,明明之前簽訂的合約是望月的名字,跟彩禮錢。
望月就像黑暗里一把明晃晃的火,照清王大狗等人的丑惡面目。
“大狗,你這不是在暗算我們老齊家嗎?”齊天擲地有聲的說著。
“你們齊玨撿了三丫這樣漂亮的媳婦有啥不好的,再說這個彩禮錢,比鎮(zhèn)上的大家小姐的彩禮低多了?!蓖醮蠊返睦匣锇椴粷M的說著。
“呵?!蓖伦I笑了一聲,“不好意思,這是鄉(xiāng)下小破村。還有就是麻煩您說話的時候看清楚自己在哪個娘肚子里出生的。不清楚的還以為您是在王大狗他娘的肚子里生出來的。”
王大狗只覺得心驚膽跳,一方面因為這個合約被拆穿了,一方面他又怪老伙計多嘴。
“我聽說王大狗他娘年輕的時候跟那個李家的二小子偷偷在苞米地約會過呢?!?p> “這有啥,我那天夜里去夾黃鱔的時候,還在小樹林里看到王大娘衣衫不整的出來呢?!?p> “好兄弟,借一步說話?!蹦莻€嘰嘰喳喳的八卦男子勾著旁邊另一個漢子的肩膀,一副我也要吃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