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我告訴你,這歌的作詞作曲,都是我呢?”
呂成雙手交叉,顯得異常平靜。
“恩?”
朱俊眉頭一挑,露出一抹不可思議,微微后仰,繼續(xù)說道:“然后呢?”
指針波動,卻依舊是【深紫】。
顯然,對朱俊來說,這個消息只能說是驚訝,卻無法讓他有太大的波瀾。
畢竟,你呂成作曲再牛,和我一個做節(jié)目的有什么關系?
“不不不,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不是這一首,而是如果,你老人家在短短時間內(nèi),發(fā)掘到了兩首,三首,乃至更多的好歌后。你在你們公司的地位,會如何?”呂成笑著說道。
“哦?”
朱俊眼神瞇了起來。
的確,他們這種專門面向新人的選秀編導,幾乎沒什么太大的立功升職的機會。
發(fā)掘到一首好歌,一位優(yōu)秀新人,最多也就是搞點獎金而已。
還比不上齊虎給他的好處。
不過,這個發(fā)掘,是連續(xù)的,那……可就大不同了。
能一頓飽的可能是個大廚,也可能是個乞丐,可頓頓飽的那就必然是大廚了,那必然要升職加薪的。
這小子說這話,難道說……
“請。”
呂成掏出了之前抽到的《青花瓷》,將其中的一半,遞了過去。
臉上面無表情,心中卻不住忐忑。
成不成功,可就看這家伙的腦補能力了??!
朱俊不動聲色的接過,一副我就是看看的樣子。
他做這一行的編導,對判斷音樂好壞,不說精通,可也是有所涉獵的。
于是。
他震驚了。
嘶,這歌,絕對不遜于那首《消愁》??!
這要是也在我手上拿下的話……
升職加薪指日可待啊。
看來……
嘶,對了,還有一件事……
朱俊的眼神撇向了旁邊的一張紙,眼睛銳利了起來。
艸,看來,這《青花瓷》,必須得拿下??!
什么,齊虎?
一邊玩去!
不過,得冷靜,不能露出破綻,得拿捏住這小子才行,免得被這小子獅子大張口。
“咳咳,呂先生,歌我看了,恩,還不錯。”朱俊咳嗽一聲,將《青花瓷》推回給了呂成:“不過,這也只能證明這兩首不錯而已?!?p> 頓了頓,朱俊雙手交叉,掩蓋面容,不動聲色的說道:“這樣吧,《青花瓷》十萬賣給我,我給劉林一個三級位,如何?”
“你應該知道,你們公司的其他幾個同事,最高的,我也只給了一個三級位?!?p> 【淺紅】
呂成大喜,妥了,你要腦補完成了,那我可就開裝了。
不過,三級位才淺紅的嗎?
“你覺得呢?!?p> 呂成淡笑,一臉的‘你在和我開玩笑’。
“年輕人,你很貪心啊。”朱俊眉頭皺起,一副前輩模樣,敲敲桌子:“你難道還覺得,就單憑這兩首歌,還能給你淘換個二級位不成?”
【金紅】
呂成輕笑,嚇唬我?
看得到顏色的他,無所畏懼。
呂成呵呵一笑:“既然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就算了,叫劉林出來吧?!?p> 這話讓朱俊眉頭微皺。
他沒想到呂成居然這么剛?
是他真的胸有成竹?
還是,裝模作樣?
“也好,買賣不成仁義在。”
朱俊想了想,也不阻攔,反而端起茶杯,一副你自便的模樣。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和你的藝人交代?!?p> 很快,劉林從隔音間走了出來,先是一臉恭敬和希冀的看向了朱俊……
朱俊卻笑笑露出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劉林瞬間就垮了,于是便再一臉僥幸看向了呂成:“老大……”
呂成卻眼睛一瞪,轉身就往外走:“恩?”
“哦?!?p> 頓時,劉林如喪考妣,垂頭喪氣的跟在呂成身后,屁都不敢再多放一個。
“噗!”
朱俊一口茶水,差點沒噎死他自己,幸好聲音不大,這才沒被聽到。
他混娛樂圈也這么多年了。
是見過經(jīng)紀人很強勢的組合,可也沒見過這么強勢的?。?p> 爹訓兒子,也得給個理由吧。
你一個恩?,就特么交代了?
呂成走的那是一點不留戀。
“嘎吱”
辦公室門就被打開。
“你先去休息室吧?!?p> 呂成面不改色的擺擺手,示意劉林先走。
“老大……你呢……”
劉林弱弱的說道。
“有事。”
呂成隨口說道。
“哦。”
劉林低著頭走了。
他的內(nèi)心是一片灰暗,完了,完了,這次真的完了!
同時。
“唰?!?p> 門外經(jīng)紀人們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在掃過劉林臉上的表情后,眾人立刻都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尤其是同一家公司的那幾個,更是不加掩飾。
“看來,呂成完嘍。”
“這還用想,我早上的時候就猜到了,本身是新人,外加公司不光不給出力,還使絆子,能成才是怪事吧?!?p> “也是可憐,就這樣被針對了,聽說那首歌,很不錯的?!?p> “有個屁用,老祖宗都說過了,學會文武藝,貨與帝王家。放在現(xiàn)代,那就是,你再閃閃放光,也得被資本擺弄?!?p> “東一,我記得早上是你提醒他的吧,你這可是抱上火堆了。建議你回去的時候買兩條煙,齊虎倒是不至于,可王經(jīng)理的話……嘖嘖……”
江東一聽完,頓時打了個哆嗦,看向呂成的眼神,也不由的帶上了幽怨。
然而。
下一秒。
他們就看到,那扇還沒來得及關上的房門,再次被人猛地拽開了。
一只手探了出來,摟住了呂成的肩膀:“這年輕人,怎么這么著急呢?!?p> 話音落下,呂成就被再次拽了進去。
瞬間。
整個走廊鴉雀無聲。
“額……發(fā)生了什么?”
“沒看錯的話,是朱老師把呂成請了回去?”
“嘶,我沒眼花吧?!?p> “這還是那個愛答不理,高冷的朱老師嗎?”
“也正常,老祖宗不都說了嘛,是金子早晚會發(fā)光的,光從那《消愁》看,我就知道呂哥不是一般人?!?p> “臥槽,東一,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和呂成走的最近了,你知不知道他是如何和朱老師拉上關系的?怪不得人家不鳥齊虎和老王呢。東一你抱上大腿了!可別忘了兄弟啊!”
江東一:“……”
沒記錯的話,一秒前提醒我要倒霉的,就是你吧。
還有,說老話那個,剛才你不還貨與帝王家的嗎?
你們這噼啪自抽大嘴巴的事情,你做的這么的輕松寫意的嗎?
我江東一不屑于你們?yōu)槲椤?p> 話說,呂哥愛抽啥牌子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