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內(nèi)部自然出現(xiàn)了很多問題,不然子空不會出現(xiàn)在玄天寶鏡內(nèi)。
蘇清歡雖然同意了張夢白的請求,但她的人,還是時刻關(guān)注著葉浩然的動向。
一處隱入云霧的孤峰,蘇清歡與凝香還有胡以思,三女坐在孤峰上的一間草廬內(nèi)一起抬著頭。
三女心思各異,要說最單純的還是凝香,她只擔(dān)心姑爺可別出了什么事。
這時,真武山的主殿方向,有一道飄渺的金榜飄浮在空中。
好奇的凝香被動靜吸引,轉(zhuǎn)頭看去:“小姐,天上那是什么東西?”
“那是道家的道子玄名貼,馬上道子的人選就要出來了?!碧K清歡看了眼那金榜說道。
“道子,應(yīng)該會是那個叫阿笑的小孩子吧?那孩子人小鬼大,尤其是跟著姑爺在那個世界里呆了那么久,定然變得更聰明。”
凝香絲毫沒意識到自己話里到底有多么肯定葉浩然。
蘇清歡很是理所當(dāng)然道:“跟著夫君,自然能變聰明。”
“我哥就聰明了不少?!币慌缘暮运颊f道。
三女互相對視一眼,接著草廬內(nèi)傳來幾道清脆的嬌笑聲。
從玄天寶鏡里離開之后,關(guān)于道子的真正人選,大家心里都差不多有了數(shù)。
文若和阿笑在論道上面不分勝負(fù),但阿笑比文若稍微晚一點出來。
規(guī)則就是這樣,誰能更晚地出來,誰就有可能是道子。
地宗那邊自然無法接受,于是就開始和天宗的人進(jìn)行理論。
胡阿雨此刻極為老實的坐在主殿外不遠(yuǎn)處的一個涼亭內(nèi),之所以能這么老實,也是因為對面坐著周牧野的緣故。
“舅舅,我這也出來了,蒼云州還得有您管事呢。您要沒什么事,就先回去吧。”
在面對周牧野的時候,胡阿雨的心里還是有些敬畏的。
周牧野沉吟片刻,道:“那個葉浩然到底是個什么人物,把他的來歷說給我聽聽?!?p>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等到胡阿雨把葉浩然的大概情況告訴周牧野后,周牧野的眉頭就擠到了一起。
這葉浩然都是個有家室的人了,怎么胡以思還能對其產(chǎn)生好感?
家門不幸啊。
“他夫人應(yīng)該是一只九尾天狐?!?p> 周牧野以前也遇見過狐妖,但那只是一只血脈平常的五尾妖狐。
蘇清歡身上沒有本命妖輪,但實力依舊不弱,這就說明她的血脈極其強(qiáng)大。
周牧野能想到的族群,只有那天狐族群才有可能了。
“反正我那嫂嫂挺厲害的,像個女戰(zhàn)神一樣?!?p> 一想到之前在楓橋鎮(zhèn)看到的那極具震撼的場面,胡阿雨就直接用女戰(zhàn)神這三個字來評價蘇清歡。
自問自己見過的場面算多了,也有許多的名場面,想當(dāng)初那西冷山小劍神和劍閣第一人柳棄君的一戰(zhàn)更是驚天動地。
但蘇清歡的戰(zhàn)斗方式,絕對是胡阿雨頭一次看見的。
那么美的一個人,一拳能給人打得神魂潰散,身形俱滅。
像那么粗暴的戰(zhàn)斗方式,胡阿雨就算在一些男性修煉者身上都見得很少。
“這么來看,丫頭似乎很不占優(yōu)勢???”周牧野正色道。
胡阿雨不停點頭:“可不是么,那是相當(dāng)?shù)牟徽純?yōu)勢,極其劣勢。”
“那還爭什么,那小子又不是個什么香餑餑,等海云宴結(jié)束了我就帶她回去。丫頭這么優(yōu)秀,還怕沒有優(yōu)秀郎君么?!敝苣烈靶睦飿O為不爽,胡以思不管在胡家還是在周家都是掌上明珠,跑來這里反而還受人欺負(fù)。
這要是放在以前,他怎么說都得把那葉浩然給抓去充軍。
胡阿雨道:“舅舅,她可能真不會跟你回去,她的性格咱們都清楚,而且她這次是來真的?!?p> “那怎么辦,總不能讓那丫頭挨欺負(fù)吧?”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而且那丫頭似乎和我嫂嫂的關(guān)系都很奇怪。你說二人是情敵吧,但是又走得很近,離譜,怪哉?!焙⒂昝掳烷_始分析。
周牧野心里也很愁,他這次出來就是聽到消息,說這兩兄妹在外面挨欺負(fù)了,他這個做舅舅的二話不說直接從蒼云州帶人趕過來了。
現(xiàn)在來是來了,但什么事都沒辦成,這就很尷尬了。
“你這一口一個嫂嫂叫的這么親切,你是不是收了那葉浩然的好處?”周牧野詫異看著胡阿雨。
胡阿雨一臉正經(jīng):“那是你沒見過她到底有多猛,能降服得了她,老葉絕非凡人,我稱一聲大哥不吃虧?!?p> 在胡阿雨和周牧野‘分析局勢’的時候,道家內(nèi)部的商討也已經(jīng)結(jié)束。
最終張夢白決定讓阿笑與文若最后進(jìn)行一次論道,如果阿笑輸了,那道子就是文若,而如果是平局或者文若輸了,那道子的人選就毫無疑問是阿笑。
天地二宗的掌門人皆從主殿里走出,白愁孤來到文若面前,此刻文若已經(jīng)從剛剛的失魂落魄中醒過神。
二人的眼神相交,文若立即明白了白愁孤的意思。
地宗想翻身,他必須殺了阿笑,不惜一切代價!
……
真武山下的云集鎮(zhèn),因為海云宴已經(jīng)開始接近尾聲,來這里看熱鬧的人也開始離去。
不過,在一家客棧中,幾個神色詭異的男子坐在角落里小聲交談。
“白愁孤已經(jīng)給消息了,讓咱們馬上上山?!?p> “我傲來宗這次帶來了十三名六境修為的長老,七百名三境以上修為的弟子,你們呢?”
“我鬼王宗一樣不差,而且只會比你傲來宗實力更強(qiáng),不會更弱?!?p> “哼,我玉隱門雖然實力不如你們,但也聯(lián)系上了合歡宗以及七魔谷中的那幾位老前輩,實力也是不差?!?p> “咱們來這么多人,到時候要是分配不均怎么辦?”一個滿臉橫肉,眉眼間充滿殺氣的男子問道。
這時,坐在靠墻位置的一名看起來風(fēng)度翩翩,聲音極其文雅的男子鄙夷的看了眼那渾身殺氣的男子,說道:“真武山是道家天宗,家大業(yè)大,如果我們聯(lián)合地宗真把天宗拿下,到時候只會撐死咱們,不會分配不均。”
幾個人在客棧里的對話,若是被外人聽見,那絕對會嚇得那人走不動路。
這幾人皆是來自舞陽州里那些魔道宗門,道家地宗早就接觸了舞陽州里的大部分魔道宗門。
白愁孤這次的野心不僅僅是道子這個位置,還想統(tǒng)一整個道家。
他早就做好了一切安排,到時候出了事也不會和他扯上任何關(guān)系。
不但名聲保住,還能將道家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中,一舉兩得。
而想要籠絡(luò)這些喂不飽的魔道人士,白愁孤做出了最大的犧牲讓步,一旦天宗淪陷,那么天宗的一切都屬于魔道宗門,地宗不會拿一點。
幾人對視一眼,皆看出了對方眼里的貪婪。
隨著一陣刺耳的笛哨聲,從云集鎮(zhèn)下開始不斷有人往山道走去。
因為海云宴召開的原因,真武山的山道上那些云霧褪去了好幾天,那些云霧其實也是真武山那眾多護(hù)山大陣?yán)锏钠渲幸粯印?p> 今日,在護(hù)山殿里為那些陣法值守的人,是高路捷長老。
在剛剛天地二宗還在為道子人選起爭執(zhí)的時候,他已經(jīng)偷偷將真武山的所有護(hù)山大陣全部解開。
現(xiàn)在的真武山,和普通的山崖沒什么兩樣。
八條上山的山道上,不斷有身影在竄動。
負(fù)責(zé)守山的弟子們在看到那些來者不善的人影時,還沒拔出劍匣里的道劍,便被人從背后捅了一刀。
在背后捅刀的,是地宗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