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幾個舞陽州的頭部人物一個個倒戈相向,白愁孤明白大勢已去。
但他始終咽不下這口氣,明明就差一點點就能徹底翻身,只差一點!
白愁孤暴喝一聲,將體內(nèi)靈氣催動至一個極點,從兩道長袖中飛出十幾個法寶。
那些法寶有各種陣法卷軸,有飛環(huán),有槍戟,有白刃刀劍,樣式齊出。
但跟在白愁孤身后的那些地宗弟子,只有少數(shù)一部分跟著白愁孤往前撲去。
其余更多的都站在原地沒動,誰都知道大勢已去,繼續(xù)掙扎的下場就是能死得更慘烈點。
早就有所對策準備的張夢白在看到那迎面而來的漫天法寶時,往后退了半步,緊接著與真武山其余諸位長老共同捏出道印。
瞬間,白愁孤等人的腳下出現(xiàn)了極其刺眼的光陣。
境界稍微弱點的,身處光陣中不到片刻,整個身形就如同被烈焰焚燒了一般成為灰燼。
清風拂過,身軀驟然化作灰塵消散在空中。
這是真武山那眾多護山大陣里最為核心的一個,煙消云散。
白愁孤不甘怒吼,但是那些怒吼最終也隨著光陣消逝。
真武山的變故來得很快,但是去得也很快。
張夢白從葉浩然那邊得到消息之后,就做好了充足的準備,那些剩下來的地宗弟子們并沒有被殺,而是全都被關(guān)押了起來。
這些人以后有他們的去處,但是幾乎沒可能留在真武山,有可能會被下發(fā)到哪個靈脈靈石礦井里去做黑奴也說不定。
胡阿雨花的那八十萬靈石,換回來的收益遠不止八十萬那么點。
“玉隱門還有鬼王宗以及歸海樓的賠償我得幫老葉交給嫂嫂去,舅舅,我先走了?!蹦弥畟€已經(jīng)被填滿的儲物袋,胡阿雨站起身來說道。
周牧野拉住了胡阿雨,道:“那個葉浩然什么時候帶來認識一下?”
“舅舅,你不會對他有什么圖謀吧?要是這樣的話,那我明年正月要去剪個頭了。”胡阿雨警惕的看著周牧野。
這話讓周牧野的臉都黑了,
“我能對那小子有什么圖謀,而且你小子這是巴不得我死是吧?”
胡阿雨擦擦汗,干笑道:“我那不是很清楚您的為人么?!?p> “我為人怎么了?”周牧野有些不悅。
胡阿雨不敢把心里的話說出來,他這個舅舅極其護短,自己妹妹現(xiàn)在這樣,他真擔心周牧野得把葉浩然砍死。
雖然,很大概率會被蘇清歡反殺。
“我不會對那小子怎么樣,如果那小子真的如你口中所言,那他確實是個人才,我可以和他認識一下?!敝苣烈罢馈?p> “嗨,你說這個啊,這個我還真給不了您一個準確的答復,老葉現(xiàn)在還在那玄天寶鏡里呢?!?p> 胡阿雨看似漫不經(jīng)心,但是實際上心里也很擔心葉浩然。
本來在玄天寶鏡里活得越久越好,但是葉浩然不同,他如果活得越久,那就越危險。
……
葉浩然已經(jīng)漸漸習慣了獨居大內(nèi)的生活,距離胡阿雨等人離開這里已經(jīng)過了三十年的時間,趙國依舊風調(diào)雨順。
不過,一直的安定總會讓些不安分的人起歹心。
“先生,平南王似乎在私下聚兵,目的不善?!倍鹪婆廴缃褚呀?jīng)四十多歲,與前任景云女帝一樣,她也是一心操持政務。
葉浩然坐在火爐前,看了眼殿外的雪景,這樣的雪景他看了很多年,再美的雪景,也會有看厭的那一天。
“不止這些吧?”葉浩然問道。
娥云女帝被說中了心里的事,低下頭,有些手足無措。
“怎么了?”
這個自己從小到大看著長大的孩子,在葉浩然面前根本藏不住事,就算做了女帝也一樣。
朝堂上的事情葉浩然已經(jīng)很久沒有在意,娥云女帝能來找自己,估計也不是朝堂上的事。
“孤……我,我不想做女帝了?!倍鹪频拖骂^,小聲道。
葉浩然有些訝異,問:“不想做女帝了?”
“恩。我知道這不是兒戲,但,我想過過平凡的生活。”娥云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心臟跳得也越來越快。
葉浩然微微一愣,接著問:“是有了心上人?”
“???您怎么知道?”娥云臉上瞬間通紅,四十多歲的女人害起羞來其實和十幾歲的小女孩沒有區(qū)別。
葉浩然啞然失笑,人有七情六欲本就是應該的,但是趙娥云的身份不同,所以她的七情六欲輪不到自己掌控。
見葉浩然遲遲沒開口,娥云道:“我也知道我的請求不可能做到,先生,我先離開了?!?p> 當娥云走到殿外的時候,身后傳來了葉浩然的聲音。
“明日開完朝會,帶我去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聞言,娥云臉上立即浮現(xiàn)欣喜的笑容。
次日的朝會,娥云少有的心不在焉,丞相大人和其他的大臣們也看出女帝陛下心里有別的事,故此今天就沒扯犢子,早早退朝。
下午,趙國京都的皇城西門外,出現(xiàn)了一對穿戴簡潔的男女。
娥云的心上人不在京都,而是在郊外不遠的一座鎮(zhèn)子里。
那人是在鎮(zhèn)子里的私塾負責教書的,葉浩然初次看見的時候,第一印象就是此人挺溫文爾雅,知書達理。
“他不知道你的身份?”隔著窗花往學堂里看去,葉浩然問道。
一旁的娥云道:“并不知情?!?p> 葉浩然沒有立馬同意,畢竟人是一種會偽裝的生物,再加上娥云身份特殊,于是他靜靜的觀察了那人兩年的時間。
從始至終,那人都沒有任何的異樣,偶爾娥云會不守規(guī)矩的偷跑出宮,但都在葉浩然的眼中。
兩年后的深秋,秋葉泛黃,飄零墜落。
“帝位繼承人的事情你安排好了?”葉浩然突然開口問道。
聽到這個詢問,趙娥云有些猝不及防。
但她馬上就回過神來,按捺住內(nèi)心的激動,道:“物色好了?!?p> “明天帶來見見吧?!比~浩然輕抿一口熱茶:“培養(yǎng)完下一位,我也離開了?!?p> 趙娥云微微失神,隨后問出了內(nèi)心里那個埋藏了幾十年的疑問。
“先生,您既然擁有如此神通,為何不自己坐帝位?”趙娥云低聲問道。
這個問題極為大膽,除了趙娥云之外,恐怕也沒人敢這么問了。
葉浩然輕嘆一聲,他的目的可不是做皇帝,他是想離開這里。
這些年,他專門找來各種野史雜談看,就想看看有沒有人記載過關(guān)于這個世界的一些神鬼之事。
可是全部看下來,并沒有任何關(guān)于這些事情的記載。
這個世界對葉浩然而言,就好像是個牢籠。
他現(xiàn)在需要平緩一下心境,否則遲早會有心魔滋生。
葉浩然道:“帝位對世人來說是個致命誘惑,但對我而言,無非是牢籠里的另一個囚籠?!?p> 做皇帝?開什么玩笑,做皇帝跟坐牢有什么兩樣。
娥云若有所思,有點明白,但又不太明白。
娥云女帝帶來的皇位繼承人,很意外的也是個女孩子。
不過那女孩子的心眼有些多,太過聰明了點。
初見葉浩然時,那女孩子就知道葉浩然的身份不簡單,嘴巴很甜,像吃了糖一樣很會說話。
趙娥云似乎對這孩子很滿意,這孩子也是屬于趙氏皇族血脈,名叫趙芷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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