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顏夕一覺睡到自然醒,司徒墨然早已經(jīng)去上朝了。
用了早膳,賀蘭顏夕覺得不能總這樣在床上躺著,就下地要去府里繞繞,寒傲讓婢女收拾了地鋪,走到賀蘭顏夕面前恭敬的禮拜,“王妃,鐘若靜求見?!?p> 賀蘭顏夕開心的回應,“讓她進來吧?!?p> 鐘若靜疾步走了進來,看上去很擔心的樣子,“老大,聽說你受傷了?”
賀蘭顏夕淡淡的笑,“嗯,只是小傷?!?p> 鐘若靜看到賀蘭顏夕左肩膀包扎的繃帶,眼含熱淚,很心疼,“是什么人敢弄傷你,我要把他胳膊卸下來。”
賀蘭顏夕噗嗤笑出聲,“好啦,不要生氣,我沒事的?!?p> 鐘若靜將帶來的冬蟲夏草交給了寒傲,“給我老大補補身子?!?p> 寒傲點了點頭,退下了。
鐘若靜見賀蘭顏夕似是要出去,輕輕的攙扶她沒有受傷的手,“老大,你要出去嗎?”
“嗯,躺了太久,渾身無力,想去繞一繞。”
“我陪你?!?p> “好?!?p> 賀蘭顏夕和鐘若靜漫步在王府的花園里。
“老大,上次司徒王爺對寧侯府的處罰對寧歐打擊特別大。我聽我父親說,寧歐每日上朝的狀態(tài)都是無精打采的,皇上問他點什么,他也是心不在焉的樣子。”
“寧侯府在外界的口碑還是很好的,沒聽說寧歐濫用職權(quán),貪贓枉法的小道消息,這一下禁俸三年,可能真的影響他們的正常生活了。”
“可能是吧,父親說侯府百年基業(yè),第一次受這么大的處罰,而且寧雅琴被摘去郡主頭銜,真的是非常丟臉的事情?!?p> “誒,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她那么喜歡王爺,應該恨毒了我,才百般和我作對。”
鐘若靜扶著賀蘭顏夕在一處涼亭里坐下,感受著秋風徐徐,眼神中滿是悔恨,“愛情讓人蒙了心智。就像我當初,以死相逼要嫁給徐寅,現(xiàn)在想想,自己真是蠢到極點。”
“你當時確實是冥頑不靈,怎么勸也不行,真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
說罷,賀蘭顏夕輕輕敲了一下鐘若靜的腦門。
鐘若靜故做委屈的模樣,揉了揉被敲的地方,“好嘛,都是我不對,讓你們擔心了?!?p> 賀蘭顏夕欣慰的笑了,“你能及時止損就很好了?!?p> 鐘若靜想起什么,兩眼放光,顯得很興奮,“不說我了,對了,老大,你聽說南宮琳晗被人打斷腿了嗎?”
“嗯,聽說了。”
鐘若靜前仰后合的笑,“真是大快人心,不知道哪位俠士做的好事?!?p> “怎么這么開心,你和她有過節(jié)?”
“沒有啊,我就看不慣她那個囂張的樣子,仗著自己是公主的身份,沒少耀武揚威。”
“哦,原來是這樣,她也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她心眼兒太壞了,”
賀蘭顏夕想起以前的種種,真是陰謀詭計不斷吶。
司徒墨然下朝回來后,知道鐘若靜在府里,就一直待在書房沒有打擾她們姐倆兒。
鐘若靜和賀蘭顏夕一起用的午膳,下午又為了給賀蘭顏夕解悶,陪她下棋,一直滔滔不絕的講她小時候的事情。直到快到晚膳的時間才離開。
寒傲鄙夷的瞟了眼走出去的鐘若靜,心里吐槽,她就跟個狗皮膏藥似的,說是給賀蘭顏夕解悶,實則是為了自己無聊吧。
鐘若靜走后,司徒墨然才現(xiàn)身,和賀蘭顏夕共同用晚膳。
“王爺,你今日和皇上稟報了吧,皇上怎么說?”
司徒墨然往賀蘭顏夕的碗里夾了一塊牛肉,溫柔的說,“問本王的意見?!?p> 賀蘭顏夕嗤笑,“這皇帝真是個不善戰(zhàn)的溫柔皇帝?!?p> “嗯,他素來不喜歡打仗?!?p> “那王爺,你怎么回答的?”
司徒墨然寵溺的看著賀蘭顏夕,“若不是王妃阻攔,本王會滅了整個中榮國。”
賀蘭顏夕感受到司徒墨然此時的殺氣,驚得背后冷汗直冒,“王爺,輕易不要發(fā)動戰(zhàn)爭?!?p> 身為現(xiàn)代人的賀蘭顏夕深刻知道和平有多麼重要,多少人因為最高統(tǒng)治者的野心而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司徒墨然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