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辦法是想到了,可是火炎轍會幫她嗎?只能說這個可能性并不大,也許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算了,還是靠自己吧。況且,要是這自大男知道她是負(fù)責(zé)保護(hù)他的保鏢的話,或許事情就更麻煩了,以火炎轍的個性,才沒那么容易幫她,別說她還得罪過他了。
冰冥夜想想都覺得頭疼,猛地從凳子上一躍而起,走到教室外面去了。
火炎轍見冰冥夜走了,只覺得莫名其妙,她這是怎么了,怎么一會兒看他,一會兒卻直搖頭,現(xiàn)在索性就走掉了。
火炎轍沒有去追冰冥夜,理由很簡單,當(dāng)然是跟冰冥夜不熟,就算去了,她也不會理他,說不定還會碰一鼻子灰。這種蠢事他才不干呢。
冰冥夜在楓云學(xué)院里走走停停,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她只是想靜一靜罷了。
走了好一會,冰冥夜才停了下來,她走到了一個滿是楓葉的地方,楓葉的顏色似是枯萎的葉子,顏色是紅的,卻不鮮艷。
一片楓葉剛巧掉在了冰冥夜的手上,冰冥夜細(xì)細(xì)觀察著楓葉??戳艘粫ひ沟氖终仆蝗灰晦D(zhuǎn),掌心向下,楓葉很快落在了地上。
冰冥夜看了看天空,發(fā)覺這里好像離太陽很遠(yuǎn),一點都不熱。風(fēng)一吹,舒服極了。
冰冥夜順勢坐到了楓樹下,頭靠著楓樹,沒多久便被這里安逸的環(huán)境所吸引,漸漸沉入夢鄉(xiāng)!
十余分鐘后,有一個人走到了楓樹下,看到了正坐在楓樹下睡覺的冰冥夜,這個人慢慢走近冰冥夜,直到離冰冥夜很近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這個人穿著破舊的白色大衣,黑色的長褲,一雙破破舊舊的白色運動鞋,樣子憨厚,年約五六十歲。
這個人嘴里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孩子還真是不讓人省心,睡在這里,也不害怕著涼了?!?p> 話音剛落,只聽一聲冷颼颼的聲音說道:“老頭,你是誰?”
這個人聽到聲響,大感詫異,下意識的看向四周,可這里也沒有別人吶,除了這孩子,也只有他在了,那究竟是是誰在說話呢?
冷冷的聲音又繼續(xù)說道:“老頭,別看了,我就在你旁邊?!?p> 這個人不敢置信的看向楓樹下的人,卻看到她已經(jīng)醒了。眼睛一眨不眨的正看著他呢。
這個人沒想到,她沒一會就醒了,可真是嚇了他一跳。顯然,這個人忽略了冰冥夜口中的“老頭”二字。
冰冥夜淡定的從楓樹下站了起來,順便拍拍身上的灰塵。
這個人見冰冥夜醒了,轉(zhuǎn)身就要走,可冰冥夜顯然是不會那么容易讓這人走,就算這人曾經(jīng)幫過她。
冰冥夜嘴唇微啟,說道:“你是誰?”像是復(fù)讀機(jī)般又重復(fù)的一遍,她剛才所問的問題。
這個人只是笑,并不回答。
冰冥夜又繼續(xù)說:“你不說不要緊,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p> 這個人聽后,略有些哀愁和不解的語氣說道:“你就一定要知道嗎?知道的太多,對你沒有好處?!?p> 冰冥夜冷哼道:“那也是我的事,你可以選擇的是說或者不說?!?p> 那個人這才轉(zhuǎn)身,與冰冥夜對視。對視許久,這個人似是認(rèn)輸了,嘆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有些事遲早你都會知道,我說或者不說,并不能改變什么。若是你一定要知道,我說便是了。別看我這個樣子,我是這學(xué)校的校長,你的事我有略有所聞,知道一些。
我只希望你能分辨是非,懂得善惡。莫不要讓仇恨蒙蔽了你的雙眼,要知道放過別人,亦是放過你自己,只有“放下”你才不會痛苦。
冰冥夜聽完這老頭說的話,她迷茫了。在國家特工局里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只需要做到服從命令,而不是解釋、辯解什么。
冰冥夜走了,她沒有再問老頭什么,默默的走掉了。
這個人(老頭)看著冰冥夜?jié)u漸遠(yuǎn)去的身影,有些后悔了,后悔說出那番話,希望這孩子真的能聽懂他說的話才好。要不然,痛苦的人恐怕不止這孩子一個人,還有他那多年的好朋友冰文昊、以及另外一個好友的兒子火炎轍了。
也許,還不止這三個人,也許會有更多的人會受到傷害,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冰冥夜并沒有回教室,而是在學(xué)校里四處晃悠,很久才回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