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星懨懨地從樹叢里走了出來,眾人看著古月星,唯獨一人怔住了,那人正是古月孤,也就是黑煞。
血煞神情不變,依舊波瀾不驚。
古月孤看著古月星的臉,下意識地撫上自己的面頰,直到有一人驚嘆地開口,道:“長得簡直一摸一樣,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神情羨慕,臉上激動之色顯而易見。
許久,古月孤才轉(zhuǎn)移視線,似是接受了這個事實。
狐疑地看著血煞,據(jù)外界傳聞,這個人是血煞的親傳弟子,也是血煞唯一的徒弟。
年齡相仿,相貌驚人的相似,尤其是那雙青色眼瞳,和他的眼睛是一樣的顏色,除了他的父親,就是他和他的親人才會有如此的眼瞳顏色,這些難道是巧合嗎?
水如燕安全了,此刻她正站在水彥何的身邊,只見水如燕神情失望地看著冰冥夜離去的地方,如老樹枯藤般的了無生機,木然寂寥。
水彥何心里也不是滋味,他知道,妹妹是因為冰冥夜的“犧牲”換回來的,剛開始的時候,他總覺得冰冥夜身上的氣息太過陰森、恐怖,這才堅決地勸說妹妹,離冰冥夜遠一點。
他是不是做錯了?
冰冥夜也許不是他所想的那種人,是好人吧。
水彥何在心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道。
看著妹妹這般魂不守舍的模樣,他心中微痛。
水如燕不知是不是聽到了,還是看到了什么,神情更為凄涼,語氣哀傷地說:“都是我······是我的錯,要不是我,冰冥夜同學也不會被抓走。”
可,在冰冥夜的心中,水如燕就像是她的妹妹一般,她知道,要是置之不理的話,水如燕的下場可想而知,再者說了,那些人的目標本就是她,躲也躲不掉。
水彥何見妹妹如此憔悴,心里更是難受,語氣頗是無奈,開口道:“誰也不想的,別太難過了?!?p> 水如燕無助地看著水彥何,哽咽地問:“哥哥,我是不是很笨?”要不是我傻傻地走過去,被人抓著手腕,冰冥夜同學就不會走出來,也就不會有后來發(fā)生的事了。
水如燕似是不愿意提起方才發(fā)生的事,說完,眼神空洞無助,步伐不穩(wěn)地左右搖擺,兩手緊緊握著,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力氣,不一會,手便流血了,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很是妖艷。
水如燕本人,卻絲毫不知,依然緊緊地握著手,不松開。
水彥何見此,滿是氣憤、心疼地說:“你這是在做什么?”
水如燕不答,轉(zhuǎn)移視線,看著遠方。
水彥何的滿腔怒火,無處發(fā)泄,便只能化作無形,消失無蹤了。
妹妹如此自責、內(nèi)疚,他又怎么忍心再責罵于她。
其實,不止是古月孤怔住了,就連古月星在看到古月孤時,也愣住了。
他知道他有一個哥哥,他曾經(jīng)以為這一輩子都不可能遇見哥哥、父親和古家的人。
老天爺這是在跟他開玩笑嗎?想不到,這么快就看到親人了,這個親人還是他的哥哥。
古月星莫名地嘆了一口氣,抬頭看天,良久便恢復鎮(zhèn)定,嬉皮笑臉地說:“那些討厭的人,終于走了,空氣就是清新吶?!?p> 說完,便轉(zhuǎn)頭對著血煞說:“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古月星故意沒有說師傅這兩個字,他來這里是秘密,自然任務也是秘密執(zhí)行,這不需多說。
血煞似是明了,點頭,不語。
古月星速度飛快地跑了,都不曾和煙羅打招呼。
煙羅很是怪異地看著古月星慢慢遠去地身影,奇怪他怎么不煩她了?這人平時話不是挺多的嗎?今天怎么走得這么匆忙,像是在躲著什么?真奇怪!煙羅心中想道。
這時,突然一陣鈴聲響起,像是手機鈴聲,這人心中奇怪怎么會有人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但手上卻沒有慢下來,穩(wěn)穩(wěn)地把手機從褲子口袋里拿了出來,接通了電話。
只聽電話那頭的人說:“明天你一個人來,要是你不來,敢報警的話,那女孩的命就難保了?!?p> 這人緊張地說:“你是方才劫持冰冥夜的人?”
電話那頭的人聽了,邪笑了幾聲,說:是我。
這人聽到答案,說:“你知不知道你這是綁架,要坐牢的?!?p> 電話那頭的人不屑地說:“那有如何,我不在乎,我告訴你,現(xiàn)在,人質(zhì)在我手里,別妄想做一些不切實際的事,后果你很清楚,如此美麗的女孩子,死了倒真是很可惜,哈哈?!?p> 話音剛落,電話便被另一頭的人給掛斷了,任是這人再怎么喊,也沒有回答。
眾人依舊沉浸在方才的危險中,倒沒有人注意到這個人的舉動。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火炎轍。
火炎轍腳步沉重地走了,背影落寞、哀傷。
他眼見冰冥夜被別人抓走,卻什么都不能做,這種無助的感覺讓他覺得很難受、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