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勝跡圖乃是唐伯虎的傳世之作?!睏羁抵荒軌蚪忉尩溃暗窃诿駠呀?jīng)丟失了,下落不明?!?p> “我看電視,不是說——他畫秋香美人?唐伯虎點秋香,可有名了。”黃堂還是表示不明白。
“他的美人也是一絕?!睏羁迪肓讼?,感覺自己這么說,也不是事情,當即說道,“在金陵博物館,就收藏著一副他的畫,是李端端圖——據(jù)說,那畫可能就是傳說中的秋香圖,你要是有興趣,可以去看看?!?p> “我看看也看不出個名堂來。”黃堂聞言,再次開始愁了起來,“那秋香也不會從畫上走下來給我做老婆。”
楊康對于他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當即說道:“我必須糾正一下子,第一,雖然有可能后人編纂的唐伯虎點秋香就是那張畫,但是,我必須要說,那畫上的美人不是秋香,而是李端端。
李端端是揚州城善和坊的名妓,而秋香卻是華府的丫鬟。
第二,李端端圖在民國之前,一直收藏在清宮中,是傳承有序的東西,后來被傅儀帶走,從此就下落不明,所以,金陵博物館的這一張有可能是摹本。”
“什么叫摹本?”黃堂皺眉問道,“小王爺,你能不能說點我能夠明白的東西?”
楊康摸摸頭上并不存在的冷汗,這才想起來,黃堂根本不懂古董,也從來沒有涉足過這一方面,古董的專業(yè)用詞,對于他來說,都是新鮮名詞。
“假的!”楊康老老實實的說道。
“我靠!”黃堂忍不住拍著方向盤罵道,“博物館也會有假的?”
“據(jù)說——”楊康說道,“據(jù)說的東西很不靠譜,知不知道?所以,我說給你聽聽,你知道就好,不要亂說,懂啵?”
“好好好!”黃堂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大了,當即說道,“既然這樣,你知不知道,金山勝跡圖在什么地方?”
“我要知道,我還給小姑娘補什么習?。俊睏羁祰@氣道,“當年乾隆老兒從金山寺買走金山勝跡圖,就花了黃金一萬兩,這還是因為他是皇帝老兒,金山寺賤賣了,否則,金山寺的和尚才不賣他呢。
你說,我有這畫,我還用的著給小姑娘去補習?”
他口中說著,突然心中一動,想起他手中的那張《東京風華錄》,這畫的來頭可是一點也不比《金山勝跡圖》遜色,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因為它是《清明上河圖》的初稿。
他無意中獲得太陰寶鑒之力,能夠鑒別寶物真假,可是,就算如此,他也沒法子證明,他手中珍藏的《東京風華錄》就是真跡。
“一萬兩黃金?。磕堑弥刀嗌馘X?”黃堂摸摸腦袋,感覺自己不光文科不成,數(shù)學也不成,“黃金不都是以克算?”
“一兩黃金等于五十克,你要是沒事,可以慢慢算?!睏羁嫡f道,“哦,對了,古代一兩黃金是三十七點五克,現(xiàn)在香港那邊還是這么算,你如果去香港旅游,購買黃金可要注意?!?p> “我不去香港旅游,哥們,你給我想想,我們去什么地方能夠找到那張畫?”黃堂嘆氣道。
“去哪里都找不到。”楊康搖頭道,“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找那幅畫呢,你別做夢了,找那幅畫?你去找所羅門寶藏都比這個靠譜?!?p> “有所羅門寶藏,我還找那幅畫做什么?”黃堂嘆氣道,“我又沒有吃撐了!”
“你怎么好端端的想要找那張畫?”楊康好奇的問道。
“有人開價一百萬,委托我找那張畫?!秉S堂對他倒也不隱瞞。
“這人可真會窮忽悠??!”楊康冷笑道,“一百萬就想要買那張畫?開玩笑了,他加個零也不夠?!?p> 黃堂認真的想了想,這才說道:“小王爺,那人不是要買,而是委托我找,他說,他們家祖上傳下來一張藏寶圖,里面就有這張畫,但是,他們實在找不到,所以,想要請有專門經(jīng)驗的私家偵探,于是就找到了我黃大探長?!?p> “藏寶圖?”楊康倒是呆了一下子,心中想著,這人吃撐了,沒事戲弄黃堂好玩?
不對!
想到這里,楊康突然一個激靈,問道:“黃大探長,那人姓什么?姓陳,還是姓汪?”
“我靠!”黃堂拍著方向盤,忍不住叫道,“小王爺,你成啊?我看你也有做探長的潛質,你怎么就猜到那人姓陳?”
“那張藏寶圖呢,拿出來給我看看!”楊康忙著說道。
“那人神經(jīng)兮兮的,說什么也不肯把藏寶圖拿出來給我看?!秉S堂搖頭道,“他還要讓我保守秘密,又說什么那批寶藏價值連城,只要找到了,他就是這世上最富有的人,我看著他很是不靠譜?!?p> “讓你幫他找寶藏,又不給你看藏寶圖?”楊康搖頭道,“有病啊?”
“我看著也是?!秉S堂說道,“所以,我昨天把他轟走了。”
楊康卻是升起了極大的興趣,說道:“下次如果他再找你,你打個電話給我,我想要見見這人?!?p> “小王爺,那人有些神經(jīng)兮兮,你剛才也說了,找那幅畫,比找所羅門寶藏還要難,你就別指望了?!秉S堂搖頭道。
“如果——我是說,如果——”楊康說道。
“我知道,你是說如果——如果是一種假設,不是真的,你說就是?!秉S堂很習慣他說話的方式,笑道。
“如果他是陳家后人,祖上有藏寶圖留下來,那么想要找那幅畫,估計不太難。”楊康皺眉說道。
“當真?”黃堂頓時就來了興致,忙著問道。
“應該沒錯?!睏羁敌Φ溃八麘撨€會找你的,不急?!?p> “我自然不急,反正也沒什么損失?!秉S堂突然問道,“真有寶藏?價值連城?”
“就那張畫,足夠讓很多人吃喝一輩子都不愁了?!睏羁嫡f道,“汪精衛(wèi)當年掌權多年,又是亂世,我不信他沒有給自己準備后路?!?p> “汪精衛(wèi)?”黃堂拍拍腦袋,說道,“這名字怎么有些耳熟,我似乎在什么地方聽過?小王爺,我認識這人嗎?”
楊康很想笑,但終究忍住了,眼看汽車已經(jīng)駛進桃源山莊,當即笑道:“你過幾天請我吃飯,我就告訴你。”
“得,你還賣起關子來了。”黃堂說道,“沒事,下次我請你喝酒就是——就這里,你看看,桃源山莊二零三號,明天你自己過來,可不要找不到地方,我可沒忘了,你是路癡!”
楊康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一片蒼白,原本已經(jīng)準備推開車門下車的手都在顫抖。
“喂……小王爺,你怎么了?”黃堂忙著問道,“下車啊!”
“這是什么人家?”楊康鎮(zhèn)定了一下子心神,問道。
“只知道對方姓殷,叫做殷穎,是個挺可愛的小姑娘,小王爺,你別這么繃著臉,你看看,這份工作可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著的,給可愛的小姑娘上課,還有工資領?!秉S堂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