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康已經(jīng)端起藥碗來,試探性的喝了一口,感覺還好,正如公孫治所說,這藥不難聞,也不難喝,甚至入口甘甜,口感還算不錯(cuò)。
但是他聽得郭胖子說這句話,立刻就知道不好,郭胖子的底細(xì)他不知道,黃堂他底細(xì),他可是知道的,混過部隊(duì),練過武,還混過二年刑警,一身功夫扎實(shí)得很。
“黃堂,你住手!”楊康頓時(shí)就著急了。
黃堂卻是有苦說不出,是他先挑釁的,但是,就在他手上用力的瞬間,他就知道,他今天踢了鐵板了,郭胖子那只手在一瞬間,變得就像是鐵鉗一樣,牢牢的握住他的手。
“不錯(cuò)!”郭胖子已經(jīng)松手,退后一步,說道,“有空找個(gè)大點(diǎn)的地方,我們切磋切磋,小王爺這里太小,太精致了,打壞了東西,還要賠償?!?p> “你們……兩個(gè)……”楊康忙著想要?jiǎng)窠狻?p> “小王爺,沒事,我們很難碰到懂武的人,有機(jī)會切磋切磋,不錯(cuò)的。”黃堂說道。
郭胖子聞言,也是笑笑,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來。
“你這么晚了,找我有事?”楊康問道。
“二個(gè)事情!”黃堂豎起二根手指,嘆氣道,“電話里面說不清楚,我就跑來找你了?!闭f著,他忍不住看了看郭胖子。
“胖子不是外人,你直接說。’楊康端起藥碗來,把藥一口氣喝盡,說道。
“你感興趣的那人,又出現(xiàn)了?!秉S堂說道,“但是那張圖,他死活不肯給我看,我也無奈,所以我想,不如約個(gè)時(shí)間,你見見他?”
“什么人?”郭胖子好奇的問道。
“那人可能是陳璧君的后人,說是有《金山勝跡圖》的下落?!睏羁到忉尩?。
“唐寅就春宮兒畫的好看,《金山勝跡圖》有什么好看的?”郭胖子搖頭道,“小王爺,你的品味真不咋點(diǎn)?!?p> “我是傻子!”楊康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黃探長,你幫我約他。”
“約他沒問題,事實(shí)上,他也走投無路?!秉S堂冷笑道,“我也知道他的目的,就是指望祖?zhèn)鞯乃^藏寶圖,直接換點(diǎn)錢,但是,這年頭誰傻啊?”
楊康忍不住笑了起來,陳璧君的后人勢必是空守著藏寶圖,卻找不到寶藏,于是,對那張圖也一樣質(zhì)疑。
放棄,他舍不得,不放棄,他又沒有法子找到,于是竟然異想天開,想要把藏寶圖賣掉。
“我明天有事,你記得錯(cuò)過明天?!睏羁敌Φ?。
“好,第二件事情,跟你有關(guān)?!秉S堂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楊康說道。
“和我有關(guān)?”楊康愣然,不解的問道。
“是的,和你有關(guān)?!秉S堂說道,“你最近招惹什么人了?”
他招惹什么人了?最近有些過節(jié)的,也就是殷家姐妹,但是,他才是被氣的吐血的那個(gè)——難道殷卿還不滿足,非要看著他死了才甘心?
“我是開私家偵探所的,平時(shí)這樣的案子也接過很多,但是這次委托人沒有直接露面,只是打電話委托我?guī)退{(diào)查個(gè)人,對方出手很爽,直接就給了三萬,說是預(yù)付,事成之后,再支付七萬,共計(jì)十萬。
我開始很高興,我還真的從來沒有碰到這么爽快的主顧,可是,他要委托調(diào)查的人,竟然是你!”黃堂苦笑道。
楊康呆了一下子,居然有人委托黃堂調(diào)查他?
“調(diào)查我什么?”楊康比劃了一下子,問道。
“就調(diào)查你的喜好,倒也沒有別的?!秉S堂說道,“但是對方列了清單,這詳細(xì)的有些變/態(tài)。”
“還有清單?拿出來給我看看?!惫肿右埠闷媪?,忙著說道。
“嗯!”黃堂站起來,從褲子口袋里面摸出來幾張疊著的打印紙,遞給他道,“你看吧,真夠詳細(xì),我想要敷衍都難?!?p> 郭胖子掃了一眼,頓時(shí)叫道:“他媽的,真夠詳細(xì),什么人這么變/態(tài)?”
“拿過來給我看看!”楊康也好奇,忙著說道。
郭胖子把打印紙遞了過去,楊康一看之下,頓時(shí)就樂了,這人……還真是變/態(tài)啊,他順勢就在辦公桌邊坐下來,然后拿起筆筒里面的圓珠筆,笑道:“黃大探長,你賺了那個(gè)十萬塊,記得請我喝酒?!闭f話之間,他已經(jīng)拿起筆,就在那打印紙上,一項(xiàng)項(xiàng)的填寫起來。
楊康一邊寫著,一邊忍不住說道:“這玩意你幸好直接拿來過問我,否則,這十萬塊你可不容易賺。瞧瞧,我穿衣服的尺碼,我喜歡的顏色,常用的品牌……嘿嘿,黃大探長,你就算和我熟,你也不知道這些吧?”
“我不知道!”黃堂苦笑道,“我沒有什么特殊愛好!”
楊康一項(xiàng)項(xiàng)的填寫下去,由于是他自己的喜好問題,自然也容易得很,但是,當(dāng)他填寫到七十二條的時(shí)候,他呆了一下子,放下紙筆,愣愣然的出神。
七十二條也很簡單,就是問他喜歡喝什么咖啡,要不要加糖加奶,如果加,糖多少,奶多少?
真心說,如果黃堂和他不是熟人,直接拿著這清單來問他,那么,想要賺這個(gè)錢還真不容易。
他不喜歡清咖啡,嫌棄苦,所以,他喝咖啡必須加糖,還每次都是一杯二包糖,一小盒奶酪……
但是,他看到這一條的時(shí)候,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邵文墨。
如意坊的那位邵老板,邵文墨——知道他喜歡什么牌子的衣服,尺碼多少,還知道他喜歡什么顏色,更知道他喝咖啡的愛好,知道他不吃牛肉。
他把那張委托調(diào)查表倒過去,再次看了一遍,突然就發(fā)現(xiàn),整個(gè)如意坊的布局,都是照著他的喜好來了。
整個(gè)如意坊的布局,類似于玉珍齋。
樓上布局卻是不同,當(dāng)初他父親買下玉珍齋,并沒有準(zhǔn)備入主,所以,樓上的三室二廳就是普通裝修了一下子,隨大眾而已。
如意坊的樓上,卻是仿照了他原本桃源山莊的臥房布局——二間房間打通,做成套間,用多寶閣和衣柜做了隔層,對面是書房,除了書房沒有他桃源山莊那套房子那么大,別的布局,都是一模一樣。
“怎么了?”郭胖子從他手中拿過那么幾張清單,掃了一眼,忍不住說道,“你居然不吃辣?剛才的燒烤你不也吃了?我上次做魚,放了一個(gè)小辣椒,你也吃了?”
“太辣的東西不成,你那個(gè)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辣?!睏羁嫡f道,“再說,魚蝦之類的東西,不用一點(diǎn)辣,會腥,也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