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半,那個胖子終于再次出現(xiàn),把面包車停在門口,從車?yán)锩嫣崃艘话鼥|西下車,姜巖看著,應(yīng)該是一些水果蔬菜之流,想來是為著準(zhǔn)備午飯的。
然后胖子走到門口,上上下下的打量他。
“姜巖?”郭胖子問道。
“是……是的!”姜巖立刻陪著笑,說道,“郭先生,我們上次見過,阿康的房子就是買的我的!”
“嗯!”郭胖子點點頭,說道,“我知道啊,我可是一直陪著小王爺?shù)?,姜先生,你家婆娘可真厲害?!?p> “汗……”姜巖只是尷尬的笑著,魏燕在玉珍齋做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把電話線全部剪斷不算,還把污水破在地上,把玻璃砸碎,姜尚華還撒了一泡尿在地上。
當(dāng)時他都看著,也沒有阻止,甚至他還感覺非常爽……
真的,他非常非常嫉恨楊崇軒,為什么他可以每天無所事事的帶著楊康四處玩樂,手里還有永遠也花不掉的錢。
他以前真不知道楊崇軒有多少錢,反正,他幾乎沒有聽得為著錢犯愁過,除了想要買那幅畫的時候。
楊崇山死了,他真的很是開心。
“你有事?”郭胖子一邊說著,一邊打開如意坊的門。
“郭先生,你也是如意坊的伙計?”姜巖試探性的問道,“你們老板不在家?”聽說,如意坊的老板出差了,去了國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如意坊雖然和玉珍齋僅僅隔了一條街,可是姜巖也沒見過幾次如意坊的老板。
“是?。 惫肿狱c頭道,反正他也沒必要和姜巖解釋什么,解釋也解釋不清楚,他要誤會,就讓他誤會好了。
“阿康還沒有起床?。俊笨粗肿娱_門走了進去,姜巖也跟了進去。
“嗯!”郭胖子點點頭,笑道,“他昨天睡的晚,還沒有起來吧!”
“這就不好了!”姜巖故意說道,“你們兩人一起在如意坊做伙計,為什么你做事,他就高臥不起?”
“姜先生,你又不是如意坊的老板,你管什么的閑事?”郭胖子冷笑道。
“啊……”姜巖忙著說道,“郭先生,我這不是為著你抱屈嗎?你看,你和他都是伙計,沒見的誰就比誰尊貴了,憑什么啊?”
“嘿……”郭胖子搖搖頭,這人還真是死不知道悔改,明明是有事求著楊康,居然還敢挑撥離間?
郭胖子說道:“姜先生,你來找小王爺做什么?”
“呃?”姜巖這才想起來,自己跑來找楊康的目的,當(dāng)即忙著說道,“沒什么……沒什么……”
“嘿!”郭胖子已經(jīng)把手中的菜蔬水果放在廚房里面,走了出來,湊近他低聲笑道,“姜先生,你不會是跑來找小王爺借錢吧?你以為小王爺傻了,會把錢借給你?”
“我——”一瞬間,姜巖只感覺自己就像被人剝掉衣服一樣,吃果果的沒有一點遮攔。
“我可是聽說,你昨天讓閬苑的人趕了出來?”郭胖子嘿嘿笑道,“打眼了?虧錢了?”
“誰說我打眼虧錢的?”姜巖素來最好面子,聽得郭胖子這么說,不僅惱怒不已。
“那你來找小王爺做什么?”郭胖子說道,“據(jù)我所知,你和小王爺根本就沒有一點關(guān)系啊?”
“你怎么知道我和小王爺沒有一點關(guān)系???”姜巖聽了,頓時就有些著惱,說道,“是不是他胡說八道誹謗我?”
“他用得著胡說八道誹謗你?”郭胖子聽得好笑,這人還真是一如傳說,死不知道悔改,他和楊康一樣就弄不明白了,這姜巖為什么就這么恨楊崇軒???
“哼,我不和你說,我找楊康!”姜巖仰著腦袋說道,看著這個像是收破爛的人,他就一肚子不痛快,也不知道如意坊的老板什么眼光,找這么二個伙計?
“去門口蹲著等著!”郭胖子嘿嘿怪笑道,“你既然不是我們家的客人,你憑什么進來啊,我告訴你,我可沒有請你進來,你現(xiàn)在可是私闖民宅。”
“你——”姜巖頓時呆了呆,當(dāng)即就忍不住嚷道,“我怎么不是你家客人了?”
“請問姜先生,你要買點什么啊?”郭胖子指著架子上一溜兒的花瓶問道,“我們家有好看的花瓶哦?”
“誰要買你家的花瓶了?”姜巖一邊說著,一邊就在里面的沙發(fā)上坐下來。
但是,當(dāng)他的屁/股接觸到沙發(fā)的時候,他突然“呀”的一聲,又站了起來。
“怎么了?”郭胖子知道原委,卻是裝著不知道,故意問道,“我家沙發(fā)上有釘了?”
這一次,姜巖沒有說話,憑著感覺,他也知道跑來找楊康就是一個極端不靠譜的注意,當(dāng)年他把楊康關(guān)在儲物室,差點就要了他的命,這二年的時間,他什么都不說,但是,他卻知道,他對他恨之入骨。
樓上傳來腳步聲,隨即,楊康下樓而來。
“小王爺,你醒了?”郭胖子笑呵呵的招呼道,“你有客人?!?p> “呃?”剛才郭胖子就用手機短信告訴他,姜巖來了,所以,楊康在思忖了半晌之后還是下樓來,躲著他不是法子,而且他也不敢確定郭胖子能夠問出個什么來。
“姜先生,這大清早的有事?嗯?你要買花瓶嗎?”楊康故意問道,“如意坊的花瓶雖然不是古董,但都是仿古手工制作,也就是說,每一個花瓶都是獨一無二的精品,不管是送禮還是自己房舍做擺設(shè),都很好的——高檔大氣,姜先生,我可以給你便宜點。”
“呃?”姜巖愣的聽得一愣一愣的,老半天才回過神來,說道,“楊康,我不是買花瓶的?”
“小王爺,我去準(zhǔn)備早飯?!惫肿诱f著,沖著楊康擠擠眼,然后向著廚房走去。
“不買花瓶?”楊康似乎也呆了一下子,問道,“那你要點什么?如意坊現(xiàn)在只有花瓶,別有沒有。”
“楊康……你能不能借點錢給我???”姜巖有些扭捏的說道。
“借錢……”楊康一臉驚訝的看著他,說道,“姜先生,你不是開玩笑吧,我剛剛買了房子,哪里有錢?我連著裝修的錢還欠著呢,本來可以不裝修的,可是——你搬家的時候太生猛了,把墻壁天花板都撞壞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