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他的懲罰
江玉容心里煩亂的想著表哥會如何懲罰自己,她覺得最壞的可能也就是有一段時間無法見到表哥,不能近他身前了而已。
這個時候,她雖然有些許后悔當日在筏子上的所作所為,沒有顧全到表哥的顏面,也沒考慮到后果,但是,她又覺得,當日若是不那么做的話,那女人只要活著,就會給表哥帶來很多麻煩。
那么,這個惡人她來做了,也是為了表哥好,好像也沒什么錯。
這么一想,原本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的身體,就安穩(wěn)了許多。
看著表哥緩緩起身,朝自己走來,停下。
赫澤旭盯著她的眼睛,語速緩慢:“江玉容,看樣子直到現(xiàn)在為止,你其實都沒覺得自己做錯了對么?”
江玉容張張嘴,想說什么,可是看看表哥的神情,竟然什么都說不出來。
“妙手玉容的雙手,原來不只是會用雙劍、左右拉弓、遮目撫琴,還能取無辜人的性命??!”赫澤旭冷笑道。
聽著他的話,江玉容下意識的抬起自己的雙手,是啊,就因為想跟表哥更匹配,她打小就努力的讓自己變得更優(yōu)秀更厲害。
纏著父親給自己找?guī)煾?,她說江家不只是男兒才有用,江家的女兒也要做個對江氏家族有用的人。
她真的做到了,穿上紅裝她琴棋書畫,女紅樣樣拔尖。
換上男裝,她能跟著表哥的手下去出任務。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她就有了江湖人士那樣的綽號‘妙手玉容’。
“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應該對她動手?!焙諠尚窈鋈缓鸬?。
他的話音剛落,手就動了,江玉容就看見伴隨著表哥的手揚起,兩道銀光在自己面前閃過后,他就那么一座山般的矗立不動了。
發(fā)生了什么?江玉容人是懵的,忽然,雙手的手腕處有微微痛感,低頭看去,自己白皙的手腕處,一絲若有若無的紅線,慢慢的有血珠滲出,越來越大像是一顆顆璀璨的紅寶石,往地面滑落,逐漸的紅寶石越來越密集落下。
啊……反應過來怎么回事的江玉容驚恐的尖叫著。
赫澤旭背著手,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女子花容失色慘叫連連,他的眼神里沒有一絲的憐憫。
書房外的人,聽著里面?zhèn)鱽淼募饨新暎恢览锩娴降装l(fā)生了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有事的不是主子。
主子是真的懲罰了表小姐啊,只是,能讓她如此反應的,究竟是什么樣的懲罰呢?
所有人都好奇,卻沒人敢進去打探。
書房內(nèi),尖叫聲停了下來,江玉容面色慘白渾身顫抖的抬頭,驚恐的看著自己愛慕多年的人,很是絕望:“表哥,為了那樣的一個女人,你竟然這樣對我?”
赫澤旭眼神冷厲:“你口中的那個女人,是我結發(fā)之妻,是我發(fā)誓要與之白頭偕老之人,而你卻害她慘死,你就是死十次百次都不夠抵的,沒要你的性命,一是念及你父親多年助我之情,再也是讓你直到老死的那一天,都要記得自己曾經(jīng)犯的這錯事。”
聽到他如此無情陰冷的話,江玉容身子晃了晃,低頭看著兩只根本抬不起來的手,緩緩抬頭:“可是你廢了我的手,讓我引以為傲的手,這樣的懲罰比殺了我更殘忍?。?p> 我是你嫡親的表妹啊,我不信這么多年,還不知我對表哥你的心,你怎么狠得下心來,下得了手?”
聽她這么說,赫澤旭冷眼望她:“心儀本王,那是你的事,本王可從來不曾做過回應,你自己癡迷不悟怪本王?
況且,心儀本王的女子也不是只有你一個,本王憐憫的過來?
本王只知道,一夜夫妻百日恩,百日恩情似海深。
你若是沒有害死她,尊她敬她,你依然是本王的親人,你若是有事,本王也會舍命護你??赡闫λ辣就踝類鄣娜耍粦土P你本王對不起枉死的發(fā)妻,也對不起自己。”
江玉容此刻已經(jīng)感覺不到手腕處的疼痛,因為心痛已經(jīng)蓋過其他。
也是在此刻,她才真正的意識到,自己在表哥的心里,原來就只是個親人啊。
“你少扯什么夫妻情深,你當初眼睛看不見,不知道她的容貌如何丑陋,我就不信,你親眼看到她那丑陋的臉上,都是痘印的她,你還能如此深情的說什么她是你最愛的人?!苯袢菰俅伍_口,已經(jīng)有些失去理智的她,再也不用顧及什么端莊了。
卻見,那表哥忽然笑了,多年都難得見他一笑的。
“那只是你的想法,不是本王的想法,面容丑陋又如何?你長得美卻是毒蝎心腸。好了,本王今個對你已經(jīng)說得足夠多?!毖粤T,赫澤旭對著門的方向喚了聲來人。
外面其他人聽見,都猶豫著,方管事瞪了他們一眼,抬腳進了書房。
“送表小姐回去,親自交于舅母,再讓人進來收拾一下?!焙諠尚穹愿赖馈?p> 方管事進屋就看見表小姐四周地上的血滴,心驚肉跳的再看,看見了那血從何來,他也是習武之人,當即就看懂是主子斷了表小姐雙手的筋脈。
斷魂谷那邊的事方管事并不知情,看著眼前的情景,只能確定一定是表小姐做了很嚴重的錯事。
否則的話,主子不會發(fā)這么大的脾氣,對她做出這樣冷血無情的懲罰了。
“是,表小姐自己能走么?”方管事收起心中的驚駭,先應了主子,再輕聲問表小姐。
“赫澤旭,你好,好無情,你今日不要我命,我江玉容定要好好的活著,我要看著吉王你的深情,能持續(xù)多久?!苯袢輵K笑著說完,虛弱踉蹌的往外走去。
書房外的人,看著出來的表小姐,雙手垂在身側,湖藍的裙兩側上都是血。
“這,這?”一個隨從小聲的指著表小姐的手,說不出話來。
里他最近的人低聲道:“對,沒錯,主子廢了她的雙手。”
一干人等扭頭目送著表小姐越走越遠,心情都很是復雜,覺得她活該,又覺得她可憐又可悲。
“佟三,你走吧,以后你不再是我吉王府的人了?!睍績?nèi)又傳來聲音,讓眾人趕緊轉回了頭。
眾人聞言,齊刷刷的朝其中一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