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會長搖了搖頭,道:“還不太清楚,黑暗城發(fā)生的事震動了整個落日帝國高層,帝國皇帝親自下令,派遣了親信大臣去處理那邊的事,所有的消息全部封鎖了。盜賊工會也只得到這些消息而已,具體的事情全都不清楚。我看,咱們也只有等消息了?!?p> 主上道:“都已經(jīng)過了這么長時間,冥王的傳人找到了沒有?”
副會長有些尷尬的說道:“我們自己的人,加上盜賊工會的人都在尋找,可那小子好象消失在空氣之中似的,一點消息都沒有?!?p> 主上眼底閃過一絲寒光,冷聲道:“一群廢物,那個小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身上的冥王劍,冥王劍能給咱們帶來多少利益,你應(yīng)該很清楚,立刻加派人力,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盡快找到他。”
副會長用獨臂抹了抹自己額頭上的冷汗,連聲答應(yīng)著。主上的恐怖他是最清楚的,自己失去了一條手臂以后,功力大減,已經(jīng)失去了許多利用價值,如果再找不到那冥王的弟子,很有可能主上就會找個理由把自己從現(xiàn)在的位置上踢下去,甚至殺了自己,為了保住性命,這回說什么也要找到那小子的蹤跡。
盜賊工會真的不知道黑暗城的具體消息么?當(dāng)然不是,作為大陸上消息最靈通的群體,這么大的事,他們怎么會不清楚呢。
滅鳳在自己的房間內(nèi)捏著手下人的回報,眼中寒芒連閃,兩天前,當(dāng)她收到這個消息時,就殺機大起。消息中稱,在黑暗城死的那些人之中,有很大一部分都變成了干尸。使她很快就聯(lián)想到了四叔的死。只有冥王劍才會造成這樣的結(jié)果,半年了,終于有那個害死四叔兇手的消息,而且他就在落日帝國之中,是該自己去報仇的時候了。她清楚的知道殺手工會也在尋找阿呆的下落,所以只向自己的父親報告了部分情況,將具體的細(xì)節(jié)以落日帝國封鎖消息為由,隱瞞了下來。只有別人都不知道這個消息,自己才能偷偷的去報仇。將手中的紙條攢成一團,斗氣迸發(fā)之下,化為了一堆碎粉。
“哼!你這個害死四叔的兇手,我絕對不會讓你再活著,你等著吧,我一定會將你殺死,以慰四叔在天之靈。”
神圣教廷光明大殿之中。
玄夜和自己的岳父,另一名紅衣祭祀娜嚴(yán)一起看著從落日帝國所來的情報。神圣教廷是不從事生產(chǎn)的,完全靠信徒的捐贈來維持。而落日帝國皇家每年都會捐贈幾千萬金幣之多,其他三個國家加在一起也達不到這個數(shù)量,教廷之所以一直袒護落日帝國,雖然有著先人遺留的使命,也是因為落日帝國是他們最大的經(jīng)濟來源。落日帝國的黑暗勢力橫行他們不是不知道,只不過,為了教廷更好的發(fā)展下去,他們也只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佯做不知,更何況,那些黑暗勢力雖然在落日帝國中很猖獗,但從他們得到的情報來看,那些力量是根本無法威脅到教廷的,也就任由他們?nèi)チ恕?p> 娜嚴(yán)喃喃的說道:“黑暗城居然會出現(xiàn)金色的神光,這是不可能的。連我們這些最接近神的人都沒見過神光,怎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難道,真的是天神顯靈,在警告我們么?”其他兩位紅衣祭祀都不在教廷之中,所以,情報自然就到了他和玄夜手中。落日帝國方面的事,一直都是娜嚴(yán)負(fù)責(zé)的,出了這樣的大事,他自然心中緊張。
玄夜對落日帝國一向沒什么好感,皺眉道:“應(yīng)該不會是神跡,否則,我們這邊怎么也會有所感應(yīng)。上百平方公里被夷為平地,如果我們聯(lián)手再加上白衣祭祀的支持,所發(fā)出的禁咒也可以達到這個效果。會不會是人為的?這落日帝國也確實應(yīng)該受到些懲罰,前些日子,我通過日落城的祭祀殿讓日落帝國皇帝泉依下令將抓走的精靈放出來,他們居然給我來個死不承認(rèn),說根本就沒有見到過有精靈出現(xiàn),哼,這些家伙現(xiàn)在也太囂張了。如果不是教廷的經(jīng)濟需要他們,我早就支持華盛帝國將這個卑鄙的種族徹底毀滅掉。” 一說起這件事他就生氣,落日帝國的皇帝泉依,似乎根本沒把自己看在眼里似的。
娜嚴(yán)對自己這個女婿非常滿意,玄夜不但是教皇之子,本身的實力也讓所有人敬服,年紀(jì)輕輕就達到了紅衣祭祀的地位,是繼承教皇之位最有可能的人選,當(dāng)初得知他喜歡上自己的女兒時,娜嚴(yán)連睡覺都是笑著的,“恩,夜兒,不要沖動,遇事要穩(wěn)重一些,你前面說的有道理。不過,這件事情應(yīng)該不那么簡單。一定要謹(jǐn)慎處理?!?p> 玄夜眼底閃過一道寒光,冷聲道:“雖然我不知道神光是怎么出現(xiàn)的,但城主府被血洗我卻清楚是誰干的?!蹦亲兂筛墒氖w只有冥王劍才能做到,阿呆,你竟然自稱為什么死神,哼!記得當(dāng)初我告訴過你,如果你用冥王劍做出惡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即使是天罡劍圣也護不住你。
娜嚴(yán)驚訝的道:“你知道是誰干的?”
玄夜點了點頭,道:“岳父,我想去落日帝國看看。這加事就讓我來替您處理吧?!?p> 娜嚴(yán)皺了皺眉,道:“這么重大的事,咱們是不是應(yīng)該向教皇大人稟報之后再做決定?!?p> 玄夜心中一動,從怒氣中清醒過來,他想起了月月的話,月月說過,阿呆就是救世主,自己能動他么?不論阿呆是否真的是救世主,在沒有弄清楚之前,父親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去碰他的。已經(jīng)半年多了,月月一直在閉關(guān),父親雖然沒說月月的進度如何,但從幾次見到父親時他臉上洋溢的興奮可以看出,月月的進步一定很快。教皇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月月身上。如果自己現(xiàn)在去處理了阿呆,父親一定會很生氣。靈光一閃,玄夜突然想起當(dāng)初父親曾經(jīng)命令四名圣審判者去監(jiān)視阿呆的事,眼中光芒大放,道:“岳父,這件事那就先緩緩在說,您利用咱們在黑暗城的勢力先平復(fù)了民心吧。我去一趟審判所?!?p> 娜嚴(yán)驚訝的說道:“什么?你要去找玄遠那家伙,你不知道他的脾氣么?”
玄夜苦笑道:“我怎么不知道,除了父親,他誰的面子都不給,不過,他畢竟是我的親叔叔,我又是為了教廷辦事,應(yīng)該沒事的?!笔徟姓咧粫⑾鬟f給教皇和審判長,而教皇現(xiàn)在一直在監(jiān)督著玄月修煉,根本找不到人影,也只有去找審判長了。
玄遠,就是神圣教廷審判所的審判長,教皇的親弟弟。三歲的時候突然失蹤,直到四十余歲才返回教廷,憑借著超人的能力,接替了審判長的職位,玄夜寧可去面對最邪惡的敵人,也不愿意去面對自己的叔叔。玄遠的性格極為孤僻,除非發(fā)生大事,他很少離開教廷,根本沒有人敢接近他,審判所的一般事務(wù)都是由兩名副審判長處理,而他只是一個人在密室中靜靜的修煉,除了教皇以外,誰也不見。在教廷中,名義上雖然他是和紅衣祭祀其平,但玄夜卻深深的清楚,自己這位已經(jīng)年過七十的叔叔,其武技的威力在自己所見過的人之中僅次于天罡劍圣,遠遠的超過四名紅衣祭祀的實力。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牽涉到有可能是救世主的阿呆,玄夜說什么也不愿意去見自己的這個叔叔。
娜嚴(yán)呵呵一笑,道:“既然你不怕去碰釘子你就去吧,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我歲數(shù)也大了,要多想幾天清福嘍。對了,都半年多沒見月月了,她現(xiàn)在還在閉關(guān)修煉么?教皇大人也真是的,月月剛十六歲的孩子,讓她這么辛苦,累壞了怎么辦?!彼騺碜钐蹛圩约哼@個外孫女。自己女兒小的時候,為了讓她能在教廷中占據(jù)一席之地,對娜莎實在是太嚴(yán)厲了。對于這個外孫女,娜嚴(yán)幾乎將自己所有的感情都傾灑而出,弄的娜莎常常嫉妒自己的女兒。
玄夜嘆了口氣,自己又何嘗不想女兒呢,娜莎已經(jīng)提了幾次想見見女兒,可自己又怎么向父親開的了口?!案赣H對月月的事保密的很,連我都不知道具體情況,看來,咱們只有等下去了。岳父,您先去休息吧,我現(xiàn)在就去找叔叔?!闭f完,向娜嚴(yán)行禮后出了光明大殿。
出了光明大殿,玄夜獨自一人,向東北方的審判所走去,審判所和教廷的幾個大殿比鄰而建,上千名審判者都居住在審判所之內(nèi)。
“啊!這不是紅衣主教大人么?什么風(fēng)把您吹來了。”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
玄夜定睛看去,正是審判所兩為副審判長之一,有刃神之稱的巴不倫,巴不倫的年齡和玄夜相差不多,是上任審判長的兒子,兩人從小就一起玩兒大,關(guān)系非常親密,他身高在一米七左右,容貌平凡,但卻有著一身不平凡的功力,擅長使用一柄光明短刃,功力極為高強,三十七歲的時候,就憑借著自己的實力蹬上了副審判長的職位,是下任審判長的最佳繼任人選。
玄夜向自己的老友走去,笑道:“怎么,老巴,你不歡迎我么?”
巴不倫哈哈一笑,看著自己的摯友,“怎么會不歡迎呢。自從你當(dāng)上紅衣主教以來,我們相處的日子都少的多了,有空一起去喝一杯?!?p> 玄夜道:“我還怕你不成,你當(dāng)上副審判長以后不也忙了許多,忙的到現(xiàn)在都閑不下來?!?p> 巴不倫攤攤手無奈的說道:“沒辦法??!事情太多,我們的審判長大人又懶的理,就只有我和風(fēng)叔多忙一些了?!?p> 玄夜微笑道:“走吧,帶我去叔叔靜修那里,我找他老人家有點事。”
巴不倫眉頭微微一皺,道:“兄弟,不是我打擊你,雖然你是審判長的親侄子,但是,他也未必會見你的。想碰釘子么?”
玄夜苦笑道:“如果不是有很重要的事,你以為我愿意來找叔叔??!他的脾氣我還不清楚嗎?走吧,硬著頭皮我也要上啊!”
巴不倫哈哈笑道:“既然你不怕,那我就帶你去,我到想看看你吃癟的樣子。”
玄夜沒好氣的道:“你呀,都是副審判長了,還是一副孩子脾氣?!眱扇艘黄鹣?qū)徟兴鶅?nèi)部走去,漸漸沒入這高大的建筑之中。
一邊走著,玄夜突然問道:“對了,嫂子和我那干兒子最近怎么樣?很久沒看到他們了?!?p> 巴不倫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注意到自己,這才苦笑道:“你嫂子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可苦了我?。∵@幾天又和我吵,弄的我心神不寧的?!?p> 玄夜低聲道:“不是又被嫂子趕下床了吧?!?p> 巴不倫老臉一紅,道:“你說呢?這都不知道是第幾回了,我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天天陪著小心,她還老是挑我毛病呢?”他天生就是個妻管嚴(yán),年少時在教廷中已經(jīng)很有名氣,喜歡他的神女多不盛數(shù),但他卻在一次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看上了一名教外的少女,少女貌似天人,他頓時一見鐘情,可人家根本就不理他,根本不把他這個教廷的一代年輕俊杰看在眼內(nèi)。后來,他才知道,這少女竟然是光明帝國一個大貴族的女兒,于是哀求自己的父親,當(dāng)時的教廷審判長親自出馬前去求親。費盡心力,終于迎得每人歸。娶回了自己心中的至愛,巴不倫自然是無比疼惜,可是人家卻似乎對他一點好感都沒有,不管他怎么討好,也不給他好臉色看。結(jié)婚二十年,在外面巴不倫是風(fēng)光的副審判長,可一回自己家,就成了老婆的奴隸,他這怕老婆的毛病幾乎全教廷的人都知道,被人引為笑柄。但巴不倫卻并不在意,他對妻子的愛是老而彌堅,只要妻子想要什么,他一定會為妻子辦到。兩人育有一子,今年十九歲,繼承了母親的容貌和父親的武學(xué)天賦,在審判所中已經(jīng)是小有名氣。
玄夜無奈的搖搖頭,心道,還是自己的老婆好啊!“你們結(jié)婚都這么多年了,嫂子的脾氣還是一點都沒有變么?”
巴不倫頹然搖頭,道:“你也知道,當(dāng)初都是我一相情愿,她根本就對我沒什么感情,雖然過去了這么長時間,我卻從來沒感覺到她喜歡過我??墒?,她越這樣,我就越想對她好些,什么時候,如果她能真心的喜歡上我,我就算死也任了?!?p> 玄夜看著巴不倫傷心的樣子,趕忙轉(zhuǎn)移話題,道:“我那干兒子呢?現(xiàn)在功力如何了?”兩家是通家之好,巴不倫的兒子自然認(rèn)了玄夜做干爹,而玄月也認(rèn)了巴不倫做干爹。巴不倫對玄月喜歡的不得了,巴不得讓她盡快嫁給自己兒子呢,一聽玄夜問起,趕忙道:“我教出來的兒子還差的了嗎?我的那點東西,幾乎都傳授給他了,現(xiàn)在只是差些火候而已,去年,審判長大人還親自指導(dǎo)過他一個月,這可是連我都沒有得到過的殊榮??!以后,這小子的前途一定在我之上。對了,月月怎么樣?很長時間沒見到那丫頭了,我還挺想她的?!?p> 玄夜何嘗不知道巴不倫的意思,微笑道:“那丫頭現(xiàn)在跟教皇大人修煉呢,已經(jīng)閉關(guān)半年多了?”
巴不倫失笑道:“這丫頭什么時候轉(zhuǎn)了性了,不過這樣也好,你和教皇大人都是咱們教廷的領(lǐng)袖,月月要是不能繼承你們的神力就太可惜了。孩子們已經(jīng)都長大了,咱們也老了。上回我跟你說的事你考慮的怎么樣了?是不是先把孩子的婚事定下,我家那傻小子就像當(dāng)初我一樣,對你家月月可是癡迷的不得了,早就跟我說過,非月月不娶。”
玄夜心中苦笑,女兒和阿呆之間的關(guān)系他怎么能告訴巴不倫呢,只能希望女兒跟隨父親修煉以后會忘記那個傻小子吧。“孩子們還太小,我家月月才十六歲而已,我才不舍得那么早將她嫁出去呢?你著什么急啊!”
巴不倫笑道:“我能不急么?月月那么漂亮,以后追她的人還會少??!我不管,結(jié)婚雖然不著急,但總可以先訂婚吧。我就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哦?!?p> 玄夜失笑道:“你呀,都這么大歲數(shù)了,還跟個孩子似的,我可沒答應(yīng)你,等我回去和娜莎商量再說吧。何況,還要月月自己同意才行。我可不會去勉強自己女兒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彼鋵嵰埠茉敢夂桶筒粋惞?jié)成親家,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又怎么能答應(yīng)呢。
巴不倫有些不滿的說道:“我家那傻小子哪里配不上你家月月,還推三阻四的?!?p> 玄夜道:“??!到了,這里就是叔叔靜修的地方吧?!边@時,兩人已經(jīng)走到了教廷最后面的一個花園中,花園的盡頭有一座孤獨的小房子,房子不大,是用堅硬的花崗巖砌成的。
巴不倫停下腳步,臉上流露出一絲懼怕的神色,“你自己去吧,我可受不了審判長他老人家那脾氣?!?p> 玄夜無奈的搖了搖頭,獨自一人向小房子走去,距離房間還有十米左右,他就清晰的感覺到房間內(nèi)那微微起伏著的巨大能量,心中不由得暗暗驚嘆,恭敬的朗聲道:“紅衣祭祀玄夜,求見審判長大人。”兩人在教廷中的等級雖然相同,但玄夜對這個叔叔的尊敬并不下于對自己的父親——教皇。他將自己的聲音用光系魔法力包裹著,緩緩送入到房間之內(nèi),房間內(nèi)的能量突然收斂。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誰讓你來打擾我的,不知道我在修煉么?”聲音低沉而冰冷,不帶一絲感情,好象這位審判長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站著的,是自己的親侄子。
玄夜的心神在低沉的聲音中微微一震,他心中凜然,趕忙催運起體內(nèi)的神力護住全身,“審判長大人,玄夜這次前來是有要事相詢?!?p> 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說吧,希望你所說的要事能讓我滿意?!?p> 玄夜的嘴角微微顫動了一下,“是這樣的,大概在半年多以前,教皇大人曾經(jīng)頒下命令,讓四位圣審判者前去監(jiān)視一個人。最近,教廷突然得到落日帝國來的情報,黑暗城城主府被血洗,從府里那些人的死狀,我判斷,正是圣審判者監(jiān)督的那個人所為,所以,我來此是想問您一下,圣審判者現(xiàn)在在什么位置?!?p> “黑暗城那些家伙早就該死了,你管那么多閑事做什么?教廷中只有教皇大人能指揮的了圣審判者,你來問我做什么?趕快離開。”
玄夜急道:“可是,圣審判者每過一段時間都會傳回一些消息,這些消息應(yīng)該在您手里才對?!?p> “這件事沒有什么可重要的,不要再煩我了?!币还膳炫鹊膭艢鈴姆块g內(nèi)透過墻壁傳了出來,玄夜一驚之下,已經(jīng)被勁氣送了出去,落在巴不倫身旁,雖然有神圣之力相護,但他還是有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自己這個叔叔,還真是不近人情?。?p> 巴不倫低聲偷笑,看著玄夜碰了釘子,他好象非常開心似的。玄夜瞪了他一眼,腦中突然靈光閃動,大聲道:“審判長大人,前些日子我曾經(jīng)見過天罡劍圣,并和他交過手,您不想知道具體情況么?”玄夜深深的知道,自己這個叔叔唯一的愛好就是修煉武技,而四大劍圣一直都是他的目標(biāo),他曾經(jīng)說過,在自己八十歲的時候,應(yīng)該能夠達到和四大劍圣功力持平的程度。
果然,玄夜的話起了作用,一直緊閉的房門開了,一個身影從房門中閃出,似乎只是一瞬間的工夫,玄夜面前就多了一人。此人身穿白色長袍,頭發(fā)和胡須凌亂不堪,肌膚如嬰兒般細(xì)嫩,一雙丹鳳眼在開合之間,射出道道寒光,正是神圣教廷審判長玄遠,他站在玄夜面前一尺處,淡淡的說道:“你見過天罡劍圣了?告訴我,他是什么樣子?!?p> 玄夜感覺到自己全身都被澎湃的能量束縛住了,巨大的壓力不斷震懾著自己的心神,他看著自己的叔叔,道:“半年多以前,就是教皇大人下令讓四位圣審判者監(jiān)視那個人之前,我去了天罡山,在那里,我見到了聞名已久的天罡劍圣。他看上去竟然和我年紀(jì)差不多似的。除了一頭白發(fā)以外,身上那一處都像是個中年人。他的功力非??植?,隨手一揮竟然可以將山間的云霧當(dāng)作自己的兵器,將很遠處的山峰中穿透一個洞。我敗了,我根本沒有機會念咒語就已經(jīng)敗了,他是我見過最強的武者。教皇大人說,一對一的情況下,世間已經(jīng)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全身一松,那龐大的壓力突然消失了。玄遠雙手背在身后,眼中光芒連閃,目光中有些迷茫之色,似乎在想象著玄夜見到天罡劍圣時的情景,輕輕的嘆息一聲,“看來,我還是比不上他?。〔罹嗵罅??!?p> 玄夜見叔叔似乎不像先前那樣不近人情了,趕忙道:“教皇派四名圣審判者監(jiān)視的,就是天罡劍圣的再傳弟子,而且,他身上還有天下至邪冥王劍,所以,我才來問您圣審判者的下落,這次黑暗城死了不少人。我們必須要將情況了解清楚。”
玄遠看了玄夜一眼,道:“前幾天傳回來的消息稱,那個被監(jiān)視的人所殺的,都是該死之人。他現(xiàn)在還在落日帝國當(dāng)中。而且此人有著非常強的能力。年紀(jì)輕輕,斗氣就已經(jīng)達到了一個相當(dāng)高的境界,據(jù)圣審判者的匯報稱,他的功力不在任何一名圣審判者之下,即使是不用冥王劍的情況下。同時,這個人還有著很強的魔法能力,居然召喚出了兩條龍,一條銀色金眸的巨龍,和一條骨龍。在黑暗城那如同神跡般的神光可能也是他們搞出來的。能從千軍萬馬中沖出黑暗城,連我都覺的很驚訝。沒想到天罡劍圣一個再傳弟子也會有如此能力?!痹瓉?,當(dāng)初四名圣審判者一直在暗中保護著阿呆等人,當(dāng)他們被霍頓圍攻陷入絕境之時,圣審判者已經(jīng)準(zhǔn)備出手了,但阿呆突然召喚出了兩頭巨龍,使他們暫時打消了主意,后來,阿呆等人被千軍萬馬圍困的時候,他們就在不遠處監(jiān)視著,直到圣邪釋放出龍語咒的時候,四人躲避不及只能龜縮在一起,憑借著自身強大的實力,聯(lián)合抵抗著如同禁咒般的攻擊,勉強保住了性命,但也受了重創(chuàng)。他們是龍語咒金色的吞噬下唯一幸存的人,本來他們已經(jīng)失去了阿呆等人的蹤影,可后來阿呆又重新返回到黑暗城報仇,才又被他們重新盯上。
玄夜失聲道:“什么?召喚巨龍,這,這怎么可能?召喚魔法早已經(jīng)失傳了,而且,教廷的典籍上也沒有記載召喚龍的可能?。 ?p> 玄遠冷哼一聲,“事實擺在眼前,這個自稱為死神的小伙子,確實召喚出了龍,而且還是兩頭?!?p> 玄夜心中升起陣陣寒意,難道,月月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阿呆真的是千年大劫的救世主么?否則他怎么能召喚出龍這種強大的生物。想起自己和天罡劍圣的約定,他第一次失去了信心,雖然他的能力超群,但那從來沒有見過的龍,卻是他無法想象的?!爸x謝您,審判長大人,我要立刻去將這件事稟告教皇大人,請他來定奪?!?p> 玄遠轉(zhuǎn)過身,背對著玄夜,“不用了,他早已經(jīng)知道了?!?p> 玄夜一楞,剛要說些什么,一個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玄遠身旁,“是的,我早已經(jīng)知道了?!眮砣苏切沟母赣H,當(dāng)代教皇。
巴不倫和玄夜趕忙恭敬的道:“見過教皇大人?!?p> 教皇微微一笑,道:“都是自己人,不用多禮。這件事我也很震驚,看來,月月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阿呆這次雖然殺了不少人,但正如審判長所說,那些都是被黑暗腐蝕了靈魂之人。這件事還不至于撼動落日帝國的根基,雖然在經(jīng)濟上他們對教廷很有幫助,但我們絕不會去支持他們的黑暗勢力,這件事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對于救世主,還是任由他自己發(fā)展下去的好,我們不宜插手,一切自有天意。夜兒,你傳令給我們在落日帝國的人,讓他們幫助當(dāng)?shù)貏萘ζ綇?fù)民心?!?p> 玄夜趕忙道:“是,教皇大人?!?p> 教皇道:“好了,你們下去吧,我和審判長還有話說?!毙购桶筒粋悓σ曇谎?,施禮后退了出去??粗麄冸x去的身影,教皇道:“兄弟,你還是那么執(zhí)迷么?”
玄遠淡淡的說道:“武技是我追求的唯一目標(biāo)。我的愿望,就是能打敗四大劍圣。這你應(yīng)該知道?!?p> 教皇嘆息一聲,道:“其實,你現(xiàn)在的功力,除了天罡劍圣以外,應(yīng)該和其他三位劍圣相差無幾了。你這又是何苦呢?”
玄遠道:“但是,天罡劍圣才是我追逐的目標(biāo),他能做到的,我也一定能做到。大哥,你不用勸我了。”
教皇嘆了口氣,道:“出去散散心吧,難道你不想去看看那個年輕人么?”
玄遠身體一震,道:“你肯讓我離開教廷?”
教皇點了點頭,道:“你在教廷里也呆的夠久了,出去走走也好。不過,你應(yīng)該知道,以你現(xiàn)在的功力挑戰(zhàn)四大劍圣還早了點。我不希望聽到你的死訊。那個叫阿呆的孩子,我希望你親自去看看。如果他真的是救世主,我想,你應(yīng)該是激發(fā)他潛能的動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