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張猛頓時愣住了。
方盈穿著睡衣,跟玲雅兩人坐在沙發(fā)上,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場面說不出的陰森詭異。
“哈…哈哈,你們都起的挺早的啊?!贝蛑?,張猛走了進來,悄悄地看了玲雅一眼,這女人現(xiàn)在氣色雖然不太好,倒也沒有昨晚那么蒼白了,只是眼睛腫的跟桃子似地,明顯沒睡好的模樣。
“張猛……”方盈扭過頭來,嗲聲嗲氣地喊道,“能解釋一下,為什么一晚上時間,家里多出個女人么?”
“呃,這個……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很嚴重,容我給你解釋一下。”張猛一邊說著一邊給玲雅猛打眼神,要她配合自己。
“我是張猛的女朋友?!绷嵫磐蝗婚_口說道。
“騙誰呢?!狈接朔籽郏邦^幾天你們還不認識呢,這么快就成男女朋友了?!?p> “你認識我?”玲雅差異地看著方盈,突然疑惑道:“我好像在哪見過你。”
能沒見過么?想想玲雅頭些天遭的罪,完全是方盈一手造成的。
“我們是……一見鐘情,剛泡上沒多久。”張猛打蛇順棍上,來到沙發(fā)上坐下,摟著玲雅的肩膀。玲雅只是微微反抗了一下,便滿面含羞地低下了腦袋。
方盈看看張猛,又看看玲雅,張猛現(xiàn)在一臉勞累過度的模樣,而玲雅則是仿佛被暴風雨摧殘過后的花朵一般。
方氏大小姐俏紅著臉輕啐一口:“懶得管你們,下次別弄出那么大動靜?!闭f罷,就轉(zhuǎn)身走進了衛(wèi)生間。
“什么動靜?”張猛扭頭看著玲雅。
“我怎么知道?”玲雅輕輕抖落了張猛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滿面通紅。
“對了,等一段時間我就搬出去,免得打擾了你們?!狈接弥浪⑴艹鰜碚f道。
巴不得你現(xiàn)在就搬出去!
“沒跟方盈說什么吧?”見方盈縮回腦袋,張猛輕聲詢問道。
“沒敢說?!绷嵫艙u了搖頭。
“那就好,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千萬不要說!”張猛連忙叮囑道,然后一把拉起玲雅,將她拖進了房間中,關(guān)上了房門。
“干什么?”玲雅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
“我要做點事情,你給我看著,絕對不要讓方盈來打擾到我?!睆埫蜕焓謱⒆蛲聿仄饋淼暮诠馊×顺鰜恚⑽⒏惺芰艘幌?,還好,有驅(qū)邪符的作用,紅衣妖帥的元力并沒有失去多少。
“哦?!绷嵫劈c了點頭,回頭將房門跟鎖上了。
方盈從衛(wèi)生間里走出來,見到張猛的房門緊鎖,撇撇嘴道:“奸夫淫婦!”
陽臺上,張猛手心處的黑光,不斷地在掙扎,發(fā)出肉耳聽不見的凄涼叫聲和求饒之聲,張猛卻不管不問,沉浸心神,一遍遍地運轉(zhuǎn)自己的聚氣功法,帶動天地靈氣進入自己的經(jīng)脈,同時剝離著屬于紅衣妖帥的元神之力。
這次,張猛比上次要小心謹慎許多。上次那不過是個小妖的元神,而這次,卻是大名鼎鼎的紅衣妖帥,兩者之間的元神之力根本不可同日而語,稍微一個不小心,說不定就會為自己以后的修煉道路埋下隱患。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張猛手上的黑光慢慢地變得暗淡,慢慢地縮小,反觀張猛整個人,身體外圍仿佛都被包裹著一層淡淡的黑氣。
這股黑氣淡不可查,但是卻透著一股淫邪的味道,在黑氣的印射下,就連張猛原本清秀的臉龐也變得詭異陰森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心上的黑氣才完全被吸收干凈。張猛兀自端坐在那里,驀然間變換了一個手法。
和上次一樣,吸收了別人的元神之力之后,必須加以煉化,剔除掉那陰邪的功力,剩下的純凈元力才能真正被自己吸收。
運轉(zhuǎn)起體內(nèi)的元力,控制著它,一絲絲地朝吸收進來的黑氣中進發(fā)著,將黑氣中的邪惡功力剔除出去,順著經(jīng)脈排除體外,整個過程,就如同春蠶在蠶食著桑葉一般緩慢。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張猛的體表,慢慢地滲出了黑色的雜質(zhì),透著一股濃郁的腥臭味,而這股味道對于普通人來說,卻是足以迷惑心神,讓人產(chǎn)生邪欲。
安靜地坐在床上,凝望著張猛那稍微有些清秀,甚至有些稚氣的臉龐,玲雅的心情,翻江倒海。昨晚的那一幕,就好像脫之不去的夢魘,無時無刻不在糾纏著自己。每當自己靜下心來,都能看到那一團鬼臉,都能看到那滴血的劍尖。
他到底是什么人?昨晚那些又是什么人?
空氣中一股淡不可查的味道正在慢慢彌漫著整件屋子,盯著張猛的玲雅,仿佛又回到了昨晚,那讓人難以忍受的騷動,那讓人寂寞難耐的感覺。玲雅的小臉慢慢地潮紅了起來,呼吸也慢慢地急促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這張還沒脫去稚氣的臉龐突然間變得好迷人,好完美。
沒道理啊,自己理想中的男人形象可不是這個樣子的,但是玲雅卻挪不開眼神,一直那么傻傻地盯著,越看越是喜歡,越看越是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