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師傅聞言轉(zhuǎn)頭,見是個漂亮的像尊瓷娃娃的小女孩,看了她懷里抱的毛料一眼,問:“要不要去跟你家大人商量一下?”
“不用,劉師傅放心解吧!”這時候王文哲上前說,說完看向小雨:“你先坐那邊休息一會兒,我先來”
小雨聞言點頭,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休息,劉師傅看樣子是認識王文哲,聞言二話不說接過王文哲手中毛料。
“這次怎么解?要不要先磨?”
王文哲想了想,搖頭:“還是直接切吧!”
劉師傅一笑:“聽你的,你小子運氣好,上次能從那一堆毛料里解出那么一塊兒成色上好的冰儒種,著實給我們招來一批顧客,不知道這次能不能解出好東西來”
劉師傅嘴上說著,手上卻不含糊,沿著毛料邊一點一點兒往里切,當(dāng)最后一刀切完,劉師傅嘆了口氣:“看來不是每次都能那么好運?。 ?p> 又看向小雨:“小姑娘還解嗎?”
小雨聞言將手上的毛料遞給走過來的王文哲:“解,就按剛剛那種方法來就行”
“嗯”
這次劉師傅也沒多問,接過毛料便開始切,這第一刀下去劉師傅便激動了:“漲了漲了”說著撩了些水上去:“冰儒種,又是一個冰儒種,看來跟上次那個是一批的!可惜了,又被切下來一角”。
劉師傅這聲‘漲了漲了’喚來了不少人,大家圍過來,都想看看到底是什么翡翠。
“冰儒種的?。〕缮诲e,不比上次那小子解出來的差??!”這時候一胖子擠了過來,待他看見站在劉師傅面前的王文哲時,瞪大了眼問:“唉唉,這該不會又是你解出來的吧?”
見對方搖頭,這胖子才松了一口氣,這氣還沒有出完,就又嚷嚷開了:“不會吧,怎么又被切下來一角?”
劉師傅也挺無辜的,這還真是巧了,兩次都切出冰儒種翡翠來,還都是小孩子選得,而且還都被切掉了一角。
不過能來這里的哪個不是有錢人,當(dāng)然不會叫好東西落入別人口袋,還沒等翡翠切出來就開始叫價了。
劉師傅也沒理會這些人,看向小雨:“還要繼續(xù)嗎?”
小雨聞言點頭:“繼續(xù)”
眾人見此這才知道,原主兒是這個看上去漂亮的像尊瓷娃娃的小女孩,見劉師傅繼續(xù)解石,也都不再叫價了,都安靜的盯著看。
當(dāng)整塊兒翡翠都解出來的時候,眾人又炸開鍋似得開始叫價。
王文哲問小雨:“要賣掉嗎?”
小雨想也不想,干脆的點頭:“大的賣掉,小塊兒的留做紀念”她現(xiàn)在需要錢。
王文哲聞言沒在多說什么,只是那勾起的嘴角卻顯露了他此時的心情
“嗯?”
“之前我切出來的那塊冰儒種翡翠跟你這成色差不多,但塊頭要比你這小上一圈,也不知道怎么切的,結(jié)果被切下來一角”。
小雨聞言心思一轉(zhuǎn)問:“就是上次你給我看寶石的時候里面那一角冰儒種翡翠?”
王文哲點頭,真的很有緣不是嗎?
小雨倒是沒覺得有什么,她能夠看到原石的內(nèi)部構(gòu)造,當(dāng)然知道從哪里切最合適,她之所以說叫劉師傅按照先前那種切法是故意的,畢竟她什么也不懂,被人盯上就不好了。
“都別跟我搶??!我出五十萬”剛剛那個最活躍的胖子跑上前說。
“嘿,我說死胖子你要不要臉,欺負人小孩子不懂事呢!這么大塊兒的冰儒種你給五十萬,我出八十萬,小姑娘讓給我吧!這個價格在市面上也差不多了”一個一身西服的中年人說。
這個時候王子才走了過來,看著眼前的情況大概也猜到了目前的情況,看了那朱德文一眼,上前說:“八十萬在市面上確實已經(jīng)可以了,不過還可以再提,我出九十萬,小雨把他買給我吧!”說完眼角的余光掃了那胖子一眼。
眾人見是王子才,都不吭聲叫價了,只有那胖子氣的憋紅了臉:“我草,王子才你要不要臉,上次你兒子不是解出來一塊兒冰儒種,這次干嘛還要跟我爭,你那買賣還沒開張呢!大家都想混這一行,你著什么急?非要斷別人財路嗎?做人留一線你懂不懂?”
胖子說完有看向張熙雨:“我出九十一萬,小美女賣給我吧,?。俊闭f完兩眼希冀的看向小雨。
張熙雨其實早注意到王子才了,他剛剛在外面站了有一會兒了,雖然她對翡翠了解程度不如寶石,但她這塊兒冰儒種翡翠市面價八十萬也差不多了,再多對方賺的也會縮水,抬頭見王子才并沒有再次叫價,小雨心里頓時明白了王子才的意思。
這翡翠賣給王子才也確實不合適,這錢她回頭肯定是要給媽媽過目的,如果媽媽知道她存折上的錢是王子才的,就算知道是正當(dāng)交易,她心里恐怕也會不舒服的,如果想要兩人有開始的可能,那就不要有金錢的來往,小雨雖然不知道兩人還有沒有在一起的可能,但她也不能幫倒忙。
想到此小雨干脆的點點頭:“好,成交”。
王子才這才走上來:“小雨,剛你媽媽又打電話過來,說是有事情,我也沒有仔細問,一會兒你給她回個電話”
朱德文見狀氣得半死,原來兩人是認識的,其實剛剛王文哲在跟小雨說話的時候他就應(yīng)該注意到的,可因為太激動了他當(dāng)時也沒注意。
小雨聞言點頭說好,天已經(jīng)黑了,銀行都下班了,朱德文打電話找了人,兩人轉(zhuǎn)了帳,錢貨兩清。
小七先走了,王子才開車帶著王文哲跟小雨回酒店,小雨借了王子才手機給家里打電話:“媽,那會兒王叔說你打電話過來,有事嗎?”
“……”
聽著電話里媽媽的話,小雨的眼神越來越冷,嘴角也越抿越緊,王子才跟王文哲都注意到了小雨情緒的變化,等她掛了電話,王文哲才問:“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嗎?”
小雨搖頭:“喬芬芳去找了市第一中學(xué)、南陽中學(xué)跟一些其他中學(xué)的老師,以我家長的名義要求對方收她兒子一起入學(xué),才肯叫我去她們學(xué)校上學(xué),而且說這也是我的意思。
第一中學(xué)當(dāng)天上午就給胖嬸兒打電話說拒絕我的要求,同時因為我的思想品德問題拒絕我去他們學(xué)校,而南陽區(qū)中學(xué)打電話來說同意我的條件,等升學(xué)的時候可以帶著‘我哥哥’直接去那里報到,其他學(xué)校打電話過來的意思跟著兩所學(xué)校的意思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