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朕還有一件事,需要卿去替朕辦?!鄙塘客觋P(guān)于襲殺喜寧的計劃之后,待那高赟離開之后,朱祁鎮(zhèn)的目光落在了哈銘的身上?!澳悄热士ぶ饕呀?jīng)答應(yīng)了朕,會將那兩個懂得燒得玻璃的奧斯曼奴隸交給朕,到時,朕就把他們倆交給你了。”
“另外,朕這里有差不多兩千兩現(xiàn)銀,另外還有一些金銀古玩,你都帶上,等瓦刺下次遣使往大明之時,你們便隨使團南歸,嗯,到了宣府或者是大同后,設(shè)法回京師近郊,試制玻璃,若成,便是大功一件,不過此事,需要穩(wěn)妥,明白嗎?”
“陛下,臣不愿意回去?!甭牭搅酥炱铈?zhèn)之言,哈銘的臉色不由得大變,高聲答道?!俺荚敢怆S侍陛下左右。”
朱祁鎮(zhèn)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愛卿之忠心,朕很清楚,也很欣慰,不過,朕如今身困于瓦刺,有許多的事情不方便去做,也不能去做,所以,只能拜托你們?!?p> “陛下……”哈銘兩眼一紅,再次拜下。
“朕知道你頗有才干,交際方面甚是擅長,而且,商貿(mào)之事物甚為了解,精于算計,否則,朕也不會將此重任委予派予你。明白嗎?”
“微臣明白,陛下放心,微臣一定將事情做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摹!惫懗谅暣鸬馈?p> “這一次隨同你回去的,除了那兩個奴隸之外,我會再遣幾個人隨你同去,身邊也好有個幫手。到時候,多招一些信得過的工匠,好好地讓他們把那一身本事學(xué)到手中,若是信不可,寧可少招人。另外,此事,切切不可外泄一絲一毫,便是你在京師近郊,也要隱忍……”
“朕會去找伯顏貼木兒商量一下,讓他把手中掌握的皮貨牛羊,跟你做交易。這樣,你就可以把皮貨貿(mào)易放在明面上,玻璃之事,只需暗中進行便可,唔……我已經(jīng)著人跟我那位外公說了,到時候,他會從旁邊暗中襄助,這樣的話,也能少掉許多的麻煩……”朱祁鎮(zhèn)一面考慮,一面慢慢地向哈銘解釋,同樣也是在向這些愿意把生命交到他手中的心腹解釋,他這么做的原因。
“朕如今不過是一個囚徒罷了,若是有朝一日重回大明,怕是我那位好弟弟肯定會很不放心,朕之所以提前作這些布置,就是不希望到時候,束手待斃。”
聽到了此言,袁彬與哈銘都不由得栗然而驚,想想吧,世祖為了帝位,把自己的侄兒給干掉,而仁宗與自己的兄弟爭位時的慘烈,天家無情,這樣的事情,即使往更壞的方面去考慮,也不是不可能的。
“陛下,臣知道該怎么做了。”哈銘心領(lǐng)神會地點了點頭答道。
?。?p> “陛下您真是這么想?”也先目光顯得有些迷茫地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笑吟吟的朱祁鎮(zhèn),甚至有種想要抽自己兩耳光子,以便讓自己從夢幻中清醒過來。
“若無此想法,又何必今日親自登門來尋太師商議?”朱祁鎮(zhèn)笑了笑,不動聲色地道。“既然朕的好弟弟答允了兩國交好,那么,朕這個太上皇,也該為自己打算打算?!?p> 聽到了朱祁鎮(zhèn)這句隱含憂怨與恨意之言,也先豈有不明白的道理,按捺住內(nèi)心的興奮,頻頻頷首道:“不錯,陛下言之有理,是該如此。陛下放心,既然陛下有心,那下臣定當(dāng)替陛下辦好此事。不過……”
“不過什么?”朱祁鎮(zhèn)一臉迷茫的表情看向那心里個像是被丟進了發(fā)情的母狗在抓撓的也先,心中暗暗冷笑不已。
旁邊,伯顏貼木兒死死地盯著朱祁鎮(zhèn),仿佛想從他的臉龐上找尋出什么破綻出來,至少,他不認(rèn)為朱祁鎮(zhèn)僅僅只是為了讓自己的生活享受層次更高一點,因為,他似乎嗅到了一股子淡淡地,陰謀的味道。
也先頗有些悻悻地拍著大腿道。“小王也曾多次遣使往諸鎮(zhèn),不過,諸鎮(zhèn)皆嚴(yán)辭拒之,甚至還殺我瓦刺使節(jié),如今,陛下雖有意,可是那諸鎮(zhèn)之守將……”
聽到了這話,朱祁鎮(zhèn)嘴角露出了一意味深長的笑意,不過他沒有讓那也先繼續(xù)在那尷尬地辯解?!疤珟熡行牧?,其實今日朕來,就是想到了這個問題,所以,朕會遣我身邊之人隨使節(jié)同往之,這樣一來,應(yīng)該不會再發(fā)生意外或者是誤會?!?p> “哦,不知陛下意欲遣何人往之?”伯顏貼木兒不由得眉頭一跳,笑呵呵地問道。
“朕的身邊,留下來的,還真沒有幾個拿得出手的人物?!敝炱铈?zhèn)摸了摸鼻尖笑道:“袁彬乃是朕之心腹,卻不過是一區(qū)區(qū)錦衣衛(wèi)校尉,那哈銘亦不過是一通事罷了,嗯,朕這里,倒是有個人選?!?p> “哦,還請陛下明示?!币蚕瓤戳瞬佡N木兒一眼,旋及笑道。
“朕的身邊,因為一些戰(zhàn)俘不愿歸明,留了下來,其中就有一個百戶,叫高赟,為人頗為忠厚,且朕仔細問了,他與楊洪兩家有舊,所以,若遣其往之,就算是不能把事情辦成,也能保性命無憂。”
“哦?高赟……”也先摸著頷下長須,瞇起的兩眼里精光乍現(xiàn),似乎是在腦海里邊回憶這是何等人物。
倒是那伯顏貼木兒幾乎不加思索地便答了出來。“那高赟本就是大明邊軍的一名百戶,后為我大軍所敗被擒,與那些木土堡的戰(zhàn)俘關(guān)押在一塊,前此日子遣散之時,執(zhí)意留于陛下左右侍候,倒是個實誠人?!?p> “呵呵,想不到平章大人對朕身邊之事了若指掌,著實佩服?!敝炱铈?zhèn)皮笑肉不笑地暗諷道。
伯顏貼木兒淡淡一笑,并不作惱,又續(xù)道:“兄長,小弟以為,以一百戶為使,的確是太過失了陛下的天威與身份?!?p> “哦,二弟有何良策?”也先雙眉一挑,掃了那朱祁鎮(zhèn)一眼之后向伯顏貼木兒相詢道。
“弟曾聽聞,大明天子之使,多以文臣持節(jié),亦有宦官持節(jié)之事,不知下臣所言可有差池?”伯顏貼木兒的目光再次落到了朱祁鎮(zhèn)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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