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曳邢跨入大門,便被柳葉修徑直拉向了府堂,柳曳邢差點一個沒站穩(wěn)。
“好家伙,你這是趕著投胎阿,我差點沒穩(wěn)??!”
“我靠,你也不想想,為啥是我去找你,我不把你趕緊帶回去,我要被那三個老東西找事兒了?!?p> 柳葉修剛說完此話,府堂內(nèi)的三位長老都不約而同的打了一個噴嚏,都不由的暗自道:“看來可能是真的上了年紀,莫不是偶感風寒。”
“莫不是前夜我頂著涼風修煉,得了風寒”
“奇怪?其于兩位長老怎么都與我一樣打噴嚏,不對,肯定是那柳葉修拈輕怕重!罵我們長老!”
此時柳葉修也是不由得打了個噴嚏,無奈的看向柳曳邢開口道:“看到了嗎,我這三天三夜都沒休息,好兄弟,你是真不讓我省心阿?!?p> “抱歉阿,我……如果有責罰,我一人攬下就行,實在抱歉了?!?p> 柳葉修看到柳曳邢自責的樣子連忙開口道:“好兄弟,想啥呢?開個玩笑,有難同當好吧!”
“嗯……但愿不會連累到你。”
府堂的位置位于柳府中心之處,徑直走,并沒有多遠,在離府堂不遠處,柳葉修便停了下來,側(cè)頭對著柳曳邢囑托道:“放心,等下看我眼色行事,無論如何我不會讓族長怪你的?!?p> 柳曳邢聞言也是輕聲應(yīng)道:“感謝,但愿不會對你有著什么影響?!?p> “我真開玩笑的,咋兄弟倆有啥過不去的。”
“嗯。”
柳曳邢也只是淡淡會了一句,他現(xiàn)在確實有些怕連累柳葉修。
樹大招風,人之常情,在去府堂的路上,也不免引起府邸別的子弟的竊竊私語之聲,有人會低聲嘆道:“這小子,真是草根逆襲,看來我們地階子弟,也可以出些天才?!?p> 當然褒貶不一,也會有些人會帶著諷刺酸道:“真不知道這小子祖上積了什么德,我看他天賦也就一般,這傳承他怕難以消受。”
當然,這些聲音對于柳曳邢而言,如同陌路,本就孤僻的他,怎會理會這些繁瑣的傻子。
但是柳曳邢沒注意到,人群中兩個灰袍子弟若隱若無的殺氣。
“這小子還沒死!”
“沒事,大哥我有的是辦法,走了,走了,現(xiàn)在柳曳邢沒死,我們可不能暴露了?!?p> 沒過一會,柳曳邢等人便走到了府堂門前,柳葉修再次小聲對著柳曳邢囑托道:“別緊張,一切有我在?!?p> “我信你好吧,老哥?!绷沸蠈χ~修微笑道。
“記得機靈點,看我意思就行?!?p> 柳曳邢也是輕輕點頭,應(yīng)和著,心中也是試著放的平衡。
心中不由得暗想道:“這次得認真編筐子了。”
柳葉修整了整了儀態(tài),便拉著柳曳邢走進了府堂,一進去,不等族長和長老開口,直接反客為主,輕輕一鞠,便開口道:“族長,各位長老,此次柳曳邢絕未有逃避聯(lián)姻之意,只是他當天覺醒神級傳承,便忍不住嘗試,結(jié)果被眼睛傳承傳送到青州山脈,因為靈力過度使用,昏迷了三天三夜,我這才將他尋回?!?p> 語罷,片刻,族長淡淡開口道:“你的意思是柳曳邢已經(jīng)可以使用彌虛瞳了?”
族長雖然表面風輕云淡,事不關(guān)己,實則早已聞之大驚,對于家族傳承,每代族長都是十分了解,神級傳承,好歹也要穩(wěn)定個小半年,才能使用。
不由得暗自道:“莫非這柳曳邢是隱沒的天縱之才,對呀,如果不是,他怎么可能獲得彌虛瞳?”
此時三位長老中,一位紫袍長老輕笑道:“柳葉修你可真會開玩笑,神級傳承,他一個煉地境的地階子弟怎會領(lǐng)悟如此之快,族長你細細想想?!?p> 此言一出,另外一位白袍長老和黃袍長老也是隨之附和道:“雖然我族確實急于回到巔峰時期,但柳葉修你也不比為了柳曳邢免除責罰,找這樣的借口?!?p> “還望族長理智判斷?!?p> 族長聞言,看了看身旁的三位長老,發(fā)出朗朗笑聲,對著三位長老開口道:“我柳辰可沒老呢,怎么會犯這種糊涂事?!?p> “也對,畢竟是煉地境,看來多想了,能覺醒就不錯了?!?p> 柳辰其實并不會責罰于眼前的這位族中少輩,無論從任何角度出發(fā),都不會責罰些什么,不就出去幾天而已,這些肚量誰沒有。
柳葉修聞言便給柳曳邢使了個眼色,柳曳邢也是機靈,隨即便附和道:“如果各位不信,我大可在各位面前演示一番。”
其實表面如此說著,實則慌得一批,鬼知道這次會不會昏。
族長收起冷淡的態(tài)度,目光溫和的看著柳曳邢,和藹開口道:“無論如何,回來就好,我不會怪罪于你,就無須找這種借口了,回來了,你可以去看看慕容家的嫡女了,人已經(jīng)在你的新住處等你許久了?!?p> 就在柳葉修準備謝過拉著柳曳邢離開時,柳曳邢卻態(tài)度強硬道:“族長,此事我并非玩笑,各位既然如此,那我就在各位面前演示一番?!?p> 柳葉修看著柳曳邢瞪大了雙眼,那眼神仿佛在說:“假的吧?你確定你那殘次品丹田撐得???”
柳曳邢則是回以柳葉修堅定的眼神,接著隨著靈力匯向雙眼,柳曳邢輕呼一聲。
“彌虛瞳·穿流!”
隨后在柳辰和三位長老的面前,一道流動白色墻壁赫然出現(xiàn).
柳曳邢不由感到全身困乏之感,他只求趕緊結(jié)束,身體已經(jīng)嚴重到達了極限。
此時,族長和三位長老看著面前出現(xiàn)這道流動的白色墻壁皆是一驚.
柳葉修見狀連忙扶著柳曳邢開口道:“這面墻就是彌虛瞳的一項空間效果,可以達到空間穿梭?!?p> 柳辰平復(fù)著震驚的心情,驚嘆道:“老朽原以為你們是與我打趣,想不到,竟然是真的。”
他比任何人都懂得,剛剛覺醒傳承就能使用,這天資有多高,更何況是神階傳承。
紫袍長老看著這道白色墻壁,險入沉思,靈光一閃便開口道:“這是時間長河的一道溪流,這正是當年我祖柳止姬的逆轉(zhuǎn)之技·倒晝的一小部分?!?p> 柳辰喜顏,便開口道:“既然柳曳邢資質(zhì)如此出色,那即日起,他便是我族天階子弟,我族少宗,那就麻煩三位長老,柳曳邢以后修行就交托于三位了?!?p> “我族恢復(fù)基業(yè)有望啊,有柳曳邢此子,柳家還愁什么。”
其實并不是柳辰不教授什么,只是族長本身就是從文職業(yè),實際上本質(zhì)還要靠三位族中修為強的長老。
“柳夜必定不負其責,定全心付與少宗?!弊吓坶L老起身對著
柳辰拱手嚴肅道。
其于兩位長老也是其身嚴肅附和道:“我柳奉,柳青同上,共付與少宗?!?p> 柳辰平復(fù)著喜色,對著柳曳邢溫和道:“柳葉修等下會帶你到新住處,至于慕容家的嫡女,如果你不喜歡,我會給你換掉,回去休息吧,孩子?!?p> “曳邢在此謝過,還望以后各位能夠多海涵我的愚笨之姿?!?p> 族長和三位長老都是不由得暗笑,就你好愚笨之資,如果這樣,真是沒人活了,又一次拉高愚笨的門檻。
柳曳邢雖然疲憊,但心中也是心中不由得驚喜,同時也明白什么是強者至上。
客套幾句過后,柳曳邢便被柳葉修背著帶向新的住處。
不知道為什么,這次走在路上,卻顯得格外清閑。
族長和三位長老看著柳曳邢和柳葉修遠去的背影不由感嘆道:“這小子越看越讓人順眼,剛剛那面墻壁確實是時間長河的氣息。”
“看來,我們柳族終于可以崛起了,柳止姬死后回到上重天的計劃就擱淺了,看來可以重啟。”
“等到了上重天,下重天就是我們柳族的天下了?!?p> 四人相視一笑都是不由得竊喜。
柳葉修感受著背上的柳曳邢靈力越來越稀薄,急忙搖著背上的柳曳邢開口道:“前面就是你的新住處了,我看過的,環(huán)境挺好,可別睡啊喂,你老婆說不定還在呢!”
“放心,暈不了,暈一次又沒啥事?!绷沸蠠o所謂道,反正已經(jīng)從府堂出來了,暈不暈對于他來說根本不重要。
柳葉修聽到柳曳邢沒暈,不由得松了口氣,他比誰都知道柳曳邢每暈倒一次,丹田就會進一步破損。
就在兩人到達后,柳葉修便把柳曳邢放了下來,扶著柳曳邢進了小院。
柳曳邢被柳葉修扶著,恍惚間他看到一個女子。
只見女子正輕輕彎腰欣賞著水池中的一條藍白相間的龍魚,只見她身穿青藍色的衣衫,那雙湖水般清澈的眸子,以及長的一閃一閃的睫毛,全身充溢著少女的純情和青春的風采。
隨即便向柳葉修問道:“我到天堂了嗎?天堂的仙女真好看哎……”
似乎還有下句,但沒說完便暈了過去。
“好家伙,好兄弟,你是剛看到人就暈了,我這……”柳葉修無語道。
此時柳葉修萬分尷尬,有著流柳曳邢這樣的弟弟,他真的想鉆到地縫里面去。
為什么尷尬呢,柳葉修原本將柳曳邢吹的天花亂墜,借果,剛見面就倒,這不就無地自容了嘛?
“當著自己老婆面人就暈了,柳曳邢你真夠了”
柳曳邢其實本就孤僻,沒見過多少少女的他,見到慕容沁的美貌過后內(nèi)心便感到莫名柔情之意,再加上身體的沉重感,暈了很正常。
“那啥,慕容姑娘阿,你也別見怪,他暈倒很正常?!绷~修尷尬道。
“嗯,看出來了?!蹦饺萸叩_口道。
“那……令弟就暫交給姑娘了,我走了哈。”柳葉修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此刻,柳葉修一刻都不想待了。
“嗯,行?!蹦饺萸咭琅f語氣很淡。
“好兄弟,別恨我,我原本還想贊揚贊揚你呢,讓人家有好感,但現(xiàn)在你倒了,我實在頂不住尷尬了……”
柳葉修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柳曳邢,一狠心便轉(zhuǎn)頭離去。
雖然柳葉修這么走了,但在后面的每天都會過來。
三日有余,在柳葉修與慕容沁的照料下柳曳邢終于醒了。
柳曳邢緩緩看向四周,瞬間明白自己又暈了,此時慕容沁也恰好端藥走了進來,兩人四目相對,柳曳邢連忙開口道:“小生柳曳邢,想必讓姑娘有勞了?!?p> 慕容沁看著柳曳邢慌忙的樣子,輕笑道:“小女子慕容沁,見過公子。”
柳曳邢尷尬的笑了笑,大腦正在飛速運轉(zhuǎn),他不知道怎么把話題接下去,不由得陷入了十分尷尬的局面。
慕容沁看著發(fā)愣的柳曳邢,便主動開口道:“柳公子,聽說你好像不是太喜歡我,為了逃避我,幾天前就逃出去了,怎么現(xiàn)在看到我不逃了?”
“我沒靈力,就算現(xiàn)在逃也逃不了阿靠?!碑斎贿@只是柳曳邢內(nèi)心想法。
柳曳邢露出茫然無措的表情,連忙解釋道:“慕容姑娘,你聽誰說的?我怎么可能會逃呢?我當時是不小心誤入家族中的一所傳送陣,被傳到了陌生的地方。”
柳曳邢此時十分清楚,眼前的女子美歸美,但還不能相信,他絕不可能將掌握傳承之事說出。
慕容沁向著柳曳邢投去懷疑的目光,再次問道:“公子,你確定沒有騙我?”
柳曳邢十分誠懇道:“如果我真心想逃,憑借我的資質(zhì)和傳承,你確定你會見到我?”
柳曳邢說這話其實心中也是十分沒底,他的資質(zhì)本就平庸資質(zhì),至于為何掌握傳承如此之快,他只是當做巧合。
慕容沁思索片刻,隨即便半信半疑道:“聽聞族長說過你神階傳承之事,想來你應(yīng)該不會騙我。”
說罷,便伸了伸纖細的腰,端著藥向著柳曳靈巧的走去。
“她過來干嘛,不會是……”
此時,柳曳邢的腦海中浮現(xiàn)著:“大郎,該吃藥了。”
“我還年輕,雖然是個廢物,但我還沒活夠,再見了我熱愛的大地?!绷沸喜挥傻酶械接⒂戮土x之感。
慕容沁見柳曳邢那赴死的樣子,不由自問道:“什么鬼,我很丑?那我走?”
不過還是端著藥,做到了柳曳邢床邊,淡淡道:“來吧,我喂你,也別嫌棄了?!?p> “沒有,沒有,慕容沁姑娘,你怎會讓我嫌棄,不不不,沁兒,有你喂我,我死而無憾?!绷沸霞泵忉尩馈?p> 慕容沁看著柳曳邢慌張的樣子,溫柔道:“來,邢,我喂你。”
隨著第一口藥下肚,柳曳邢便已經(jīng)開始麻木了,一兩口,便將藥喝個精光。
柳曳邢生無可戀的躺在床上,準備迎接死亡,最后……我靠,入戲太深了。
慕容沁看著柳曳邢生無可戀的樣子疑惑道:“藥不苦阿,你咋了?”
“對,我又不是武大郎,我靠,入戲了!”
“抱歉,失態(tài)了,只是想到現(xiàn)在我樣子,有些難過罷了”柳曳邢假裝無奈道。
“幸虧我會編哎。”
慕容沁不由得輕笑出聲:“你給我的感覺不是其他家族天才的性格古怪,而是單純的憨?!?p> 慕容沁在說此話時,某位慕容家的天才,連著打了幾個噴嚏,更是不由得自言自語道:“正值炎夏之際,我莫不是偶感風寒?!?p> 柳曳邢聞言疑惑道:“抱歉,我不是太理解姑娘口中古怪和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