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哥,我照你的話試探了錢清,他是好人,而且他還給災(zāi)民捐出了三萬兩銀子?!崩钤潞灰姷疥惣衣?,就興奮的叫道。
“錢公子,幸會!”陳家洛說道。
“陳總舵主,在下久仰大名,今日得見,卻是如此年輕,真可謂是自古英雄出少年?!鼻〈蛄恐妥约鹤鲗Φ脑┘?,沒有料到卻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偏偏公子。
“錢公子,過獎了?!标惣衣蹇蜌獾馈?p> “你們不要一直講這些沒用的客套話了,我們還是商量一下怎么樣籌錢吧?!崩钤潞嶙h道,乾隆和陳家洛都表示同意。
“陳大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一個?”李月涵問道。
“當(dāng)然先聽好消息啦!”陳家洛說道。
李月涵嘻嘻一笑,把三張銀票交到陳家洛的手上,陳家洛看后一驚,而后則說道:“想必這銀票是錢公子拿來的吧,陳家洛代替受苦的百姓謝謝您?!鼻t又是說了一些沒用的客套話。
李月涵看著二人那虛偽的客氣樣,便打斷道:“陳大哥,你怎么就猜到這銀子是錢清拿來的,你為什么就不說是我募來的善款?”
“善款是百姓所捐,絕不會有這么多。”陳家洛自信的說道。
“算你聰明,我的壞消息就是募來的善款根本不能解決問題,因?yàn)閷?shí)在是太少了?!崩钤潞瓙瀽灥恼f道。
“小寒,你不用氣餒,沒有關(guān)系的,我們已經(jīng)計劃籌錢了?!标惣衣逭f話時表情有一些擔(dān)憂之色,作為二十一世紀(jì)職業(yè)客戶經(jīng)理的李月涵迅速的捕捉到了,便也擔(dān)憂的問道:“陳大哥,是想要去打劫又擔(dān)心失手嗎?”
陳家洛點(diǎn)了點(diǎn)頭,李月涵則接著說道:“陳大哥,要智取而不要蠻干,就說說目標(biāo),我們一起想辦法,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鼻t也表示會出手相助。
陳家洛告訴李月涵和乾隆,他們已經(jīng)打聽到三日后清廷有一運(yùn)糧的車隊會去給攻打大金川的清軍運(yùn)送糧草,由于城外有很多災(zāi)民,所以清軍選擇了一條偏僻的小路,會從經(jīng)過‘茂松崗’,他們打算在那里劫了糧食,用于救助災(zāi)民,只是押運(yùn)糧食的士兵會很多,擔(dān)心到時候失手。
“茂松崗地勢險要,此地確實(shí)是出手的最佳地界。”乾隆若有所思的說道。
“什么樣的地形?”李月涵問道。
“此地名叫‘茂松崗’,可以說是名副其實(shí),那里滿山都是松樹,中間有一條小道穿過,是前往西部的捷徑?!标惣衣逭f道。
李月涵想了想,‘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乾隆和陳家洛都差異的看著李月涵,李月涵笑了好一陣子,才緩緩的說出了自己想到的妙計。
“好主意,真是奇思妙想,此計必成!”陳家洛欣喜的說道。
“我說我是個天才,你們不反對吧!”李月涵得意道。
“不反對才怪呢,你那主意是晚上進(jìn)行,可是若是糧車白天經(jīng)過,你怎么辦?”乾隆若有所思的說道。
陳家洛也從剛才的欣喜回過神來,對李月涵和乾隆說道:“據(jù)我說知,按照清軍的正常計劃,估計會在黃昏經(jīng)過‘茂松崗’,我們只需用想辦法拖延一兩個時辰就可以了?!?p> “不行啊,清軍也不是傻子,他們也知道‘茂松崗’地勢不利,必定不會趁夜行進(jìn),只怕會在過崗之前休整,第二天早上再走。”乾隆說道。
“是啊,拖延兩個時辰好辦,只要在路上放一些大石頭,讓清軍去搬,就可以了。但是想要讓清軍連夜趕來,似乎不太可能?!标惣衣寰趩实恼f道。
“我有辦法讓他們連夜趕路。”李月涵自信滿滿的說道。
“怎么辦?”乾隆和陳家洛異口同聲的問道。
“假傳圣旨!”李月涵說出了一句很雷人的話,乾隆和陳家洛頓時無語,李月涵則解釋道:“你們拖延清軍兩個時辰的時間,然后我想辦法找個人假扮太監(jiān),傳一道圣旨,指責(zé)他們行進(jìn)速度太慢,那他們必會星夜趕路啦?!?p> “假傳圣旨可不是鬧著玩的,那是會掉腦袋的?!鼻?yán)肅的說道。
“紅花會是干什么的?反清的!難道還會害怕掉腦袋嗎?”李月涵對乾隆反問道。乾隆無語,陳家洛則欣然接受了李月涵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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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三天周密計劃,李月涵激動的等待著今晚的“零點(diǎn)行動”,這個名字是李月涵給取的。按照既定方針,乾隆、陳家洛和另外幾個紅花會的高手已經(jīng)埋伏在了‘茂松崗’,而徐天宏則帶了另外一路人取設(shè)置路障,拖延清軍行進(jìn)時間,至于假太監(jiān)則由吳書來這個真太監(jiān)來扮演,這也是乾隆經(jīng)過深思熟慮后的安排,這幾天乾隆一番考慮后,決定把這些軍糧送給紅花會,一來救助災(zāi)民是當(dāng)務(wù)之急;二來乾隆也想要看看紅花會的水有多深,為以后的清剿做個調(diào)查。
子夜時分,伴著突然驚起的飛鳥,運(yùn)糧車隊進(jìn)入了‘茂松崗’,一排火把像是一條長長的火龍,而李月涵的整蠱式‘零點(diǎn)行動’也拉開了帷幕。
“鬼啊……鬼……”一個走在隊伍最后,年紀(jì)稍小的運(yùn)糧兵驚叫道,連滾帶爬的跑到了車隊中間,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大半夜的,你小子鬼叫什么?哪里有鬼,我看你他媽才是鬼。”一個貌似領(lǐng)隊的胖子吼道。
那小兵則繼續(xù)帶著哭腔說道:“真的,見鬼了,我剛才覺得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回頭卻沒有看見人,我心中有些發(fā)怵,便四下看了看,只見一個白影從閃過,飛進(jìn)了樹林里。我不敢再走最后了?!?p> “你個老鼠膽,就走中間吧,我去走后邊,就不信還活見鬼了?!币粋€瘦高的士兵說罷便走到了隊伍最后,隊伍則繼續(xù)行進(jìn)。
“鬼?。∮泄戆。 逼鄥柕捏@叫再一次打破了夜的寧靜,原來這個瘦高的士兵和剛剛的小兵有了同樣的遭遇。一時間,押運(yùn)糧車的士兵們紛紛有了恐懼之感,低聲議論著,而剛剛緩和了情緒的小兵則嚇得尿了褲子。
“瞧你們的熊樣!”領(lǐng)隊的胖子吼道,而這胖子話音剛落,若干白衣人在空中閃過,他們青面獠牙,手拿大口袋,而突然間所有人的火把都熄滅了,這些士兵驚叫著連滾帶爬的跑出了‘茂松崗’,此時的他們寧可被皇帝砍頭,也不想被鬼吃了。
“全跑了,哈哈!”陳家洛笑道,參加行動眾好漢也紛紛大笑起來。
李月涵則從角落里現(xiàn)身,笑嘻嘻的說道:“你們裝的還真像,那些人個個嚇得屁滾尿流的,有意思?!?p> “小寒,你這麻袋還真是管用?。 鼻≌f道。
其實(shí)道理很簡單,燃燒要滿足三個條件:可燃物質(zhì),助燃物質(zhì)和溫度,只要將三要素中的任意一個去除,就會停止燃燒。你們用麻袋罩住火把,火失去了氧氣,自然就熄滅了。”所有人對李月涵投去了佩服的眼光。
陳家洛帶人很快轉(zhuǎn)移了糧食,有了這些糧食,災(zāi)民的問題解決了一大半,所有人都長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