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身跑了出去,跑了很久,也沒跑出去,直到看到那個必須側著身子才能過的路口,才稍微松了一口氣,就覺得頭頂好像有什么東西。
一抬頭看,媽呀,只見一只巨型蜘蛛正從頭上方冷冷盯著我,我趕緊想側身過去,哪知道它用一只腿往那一杵就堵上了,我有點不敢相信,就閉上眼睛告訴自己這是夢是夢都是夢。
怎么可能是夢!那蜘蛛的腳擦過我的身體的感覺那么真實,我真的害怕極了,但還沒到什么都不能做的時候,就抖著手從口袋里掏出防狼噴霧朝蜘蛛的臉上噴,一噴還真有效,蜘蛛將腳挪開了一點,可是不巧的是有些微的霧也不小心入了我的左眼。
我忙趁蜘蛛慌亂的時候側著身準備從小巷那里通過,走到收著肚子才能過的地方時發(fā)現(xiàn)我的上衣被蜘蛛的腿上的毛勾住了,這時候蜘蛛已經發(fā)現(xiàn)了我的位置,我只好拼命往外拉,可是越往外拉蜘蛛就越往我這來。
我艱難的舉起手里的噴霧,準備再來一下。哪知道它直接用一只腳將防狼噴霧甩出老遠。聽說蜘蛛吃東西都是用吸的啊,我想過自己會有各種死法,可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讓一蜘蛛飽餐一頓??!
救命啊----!我大聲呼救,不管不顧的往前繼續(xù)涌動,不到最后一刻我絕對不放棄。那蜘蛛被我吼得愣了一下,就更加使勁得想把我從縫隙里拖出去。
正當我全力營救自己的時候,一個清冷的聲音在我后面響起:“別亂動,裝死。”我回頭一看,媽呀,居然是上次雪茄老板店里的伙計。
我有點絕望了,鬼才知道他們是不是一伙的啊,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動了,滿臉淚水地看著他,他微皺了下眉頭,就飄了起來,是的,我覺得像飄,不知道他的腰上是不是系著細繩之類的。那蜘蛛還在往外拉我。
我屏住呼吸,盡量不發(fā)出聲響,現(xiàn)在也不管那個人去了哪里了,就裝死看看效果,蜘蛛拉了幾下見我這里沒動靜就又使足勁拉。我哪拉得過它啊,就一下被拉出縫隙摔倒在一片空地上。
想想蜘蛛好像真的不吃死的東西,就在地上裝死,一動不動。蜘蛛原地轉了兩圈,大概它也奇怪剛剛還好好的那么大力氣跟它拔河怎么突然間就沒了氣息了。
可是我忘了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我早上沒吃早飯,中午直接奔這來了,所以,我該餓了。
果不其然,咕嚕---這個聲音在平時應該很小的,可是現(xiàn)在不得不說,聲響簡直媲美驚天雷。命該如此嗎?我真的哭笑不得了。
那蜘蛛正想剖開我的腹部,貌似一束冷激光打中它的頭部中央,頓時一股惡心的氣味傳來,好在我一個翻滾,那些液體落在剛才我躺的地方。我馬上爬出蜘蛛的覆蓋范圍,往墻角邊上靠。
我往那束激光打來的方向看去,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人,現(xiàn)在也多想不了什么,蜘蛛慢慢的化成一灘膿水,鋪天蓋地的惡心席卷而來,我哇哇地在邊上吐著酸水。吐完之后接到一張面巾紙。
對著他說完謝謝才覺得不對勁。大哥你要不要這么神出鬼沒的啊!人嚇人嚇死人的好不好!
那哥們顯然對這事不關心,只是看著那堆膿水慢慢蒸發(fā)在空氣中,想想自己現(xiàn)在喘的氣可能就含有那些惡心的東西我又禁不住一陣反胃。
等到液體蒸發(fā)完了,那里居然有一顆閃閃發(fā)光的黑色石子,我仔細看了下,發(fā)現(xiàn)跟駝鈴下面吊著的那個木雕很像,扭頭看向那扇門,卻發(fā)現(xiàn)那里什么都沒有,不過是一堵后墻。
我看到那男子將黑石子裝進一個小盒子里塞進背包。跟我招招手就要走,我哪敢停留,瞬間就竄到他前面去,率先擠進縫隙中,這里哪有什么小道,根本就是樓與樓之間的縫隙嘛!
快到出口時我看看墻上,那個門牌號也不見了,我又好奇地看那個586號,發(fā)現(xiàn)上面居然變成了585號。
真是撞見鬼了,我小聲嘀咕著。
那哥們慢悠悠的從樓的另一面繞了過來,我也不知道他從哪兒出來的,反正神出鬼沒的。他穿著一身平常的休閑衣服,腳上套著阿迪,耳朵里居然還塞著耳機。我看了一眼覺得很耳熟。
靠,那是我的手機!他居然還一臉無害的往我這邊走。真是碰到他就沒好事。沒準這蜘蛛精就是他引來的。哼!
“把我手機還來,”我沖他道。
“還有一只。”他好像沒聽到我說話,只在自言自語道。
我才不管,經歷剛才的那些,我覺得自己快神經錯亂了,回去要好好洗個澡,踏踏實實睡一覺把這些全忘了。
“喂,你怎么會走進那里?”他說話的聲音都有點虛無縹緲,讓我愣了一下。我此刻才意識到剛才的一切都是真的,一時壓抑不住,嚎啕大哭起來,也不管路人的目光。可是因為對面站的是他,漸漸的他也受不住了。
皺了皺眉,走到我跟前說別哭了,他這一說我更沒辦法控制自己,要不是他來了,我就死在蜘蛛的口里了。我邊哭邊和他說謝謝拉著他的衣服蹭蹭眼淚。哪知道他的臉立馬跟吃了蒼蠅一樣的變了色。
這家伙原來有潔癖???
我知趣的放了手,抽抽搭搭的停止了哭泣。這小子顫抖著手將紙巾遞給我,一副生怕我再抓他的樣子,我雖然不爽但也不能隨便對他發(fā)什么火,畢竟是救命恩人啊。
“走吧,跟我去店里。”他說完就在前面帶路,而且能看出來他時刻跟我保持一米開外的距離。
來到店里坐定,還是那個紳士老板,看那男子跟這老板關系也不一般,老板直接去后面端來兩杯飲料。
那男子的飲料沒有任何異色干凈冷冽,幽幽地泛著明亮的光芒。我的飲料看起來竟顯得很污濁,我隨手用吸管不經意地攪拌著。
陽光透過涂有厚重色彩的玻璃窗吃力地透過來,映在桌子上,斑駁的顏色竟然有點讓人身心都放松的質感。那男子在對面硬邦邦的坐著,一臉的陰郁,我吸了一口氣,試探地問道:“你是…”
還沒說完,這小子直接喊了里面一句:“蒲羅,看著她!”那個胖老板就從后面出來,仍然叼著雪茄,貌似揶揄地看著他,道:“米颯把水放好了?!?p> 那小子沒理他,就直奔后面去了?,F(xiàn)在我都有點好奇想看看后面到底有什么了。
老板蒲羅理理衣領,沖我點頭笑笑,坐在了我的對面,告訴我說:“有什么不懂的盡管問我,別客氣?!闭f著端起剛才的透明飲料喝了一口,我是不是也有心理潔癖了?總覺得那杯飲料不如我的好喝了。
我傻笑著道:“其實也沒啥問的,嘻嘻,你們是什么人???這里…”我指指周圍,“是你們的革命根據(jù)地嗎?你們是奧特曼嗎?還是幽靈?。俊彪S著我滔滔不絕地問問題,蒲羅的表情越來越木訥,我反應過來的時候,蒲羅的雪茄已經抽,不,是自燃完了。
過了許久,蒲羅終于回過神來,問道:“你,是叫任天涯嗎?”我點點頭,說了那么久,口有點干,就乖乖地在那里喝了口飲料?!斑@是什么啊,這么好喝?”
蒲羅掏出手帕擦擦額頭道:“過獎過獎,可能是你太渴了?!?p> 好吧,我承認我之前有點激動了。
“呵呵,”我收斂起來,一本正經地問蒲羅:“你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
蒲羅對我的變化稍微有點不適應,遲疑了會才說:“這里是個酒吧,但是平時沒什么人,因為來這里的都是些…很特別的顧客。”
“很特別?我?”我撓撓腦袋,自己很正常嘛!
“剛才那個是蒲曉生,之前看你印堂發(fā)黑…”
沒等蒲羅說完,我就瞪大眼睛,我印堂發(fā)黑?好吧,等他說完再吐槽。
“就把你們引進店里來確認一下。你的朋友沒什么大問題,但你身上有蜘蛛絲,所以他就近觀察了你一下?!?p> 怪不得,這次來明顯是他才是老大的意思啊。“算算最近你可能會有東西纏上。”
“所以對你施了點瞳力,你有危險的話我們就可以知道了?!?p> 聽到這里我實在是忍不住了:“蒲羅先生,你是在講鬼故事還是靈異小說??!什么瞳力啊?”
“看來應該再讓你體驗一下被蜘蛛吃的感覺?!鄙砗罄淅涞穆曇魝鱽恚也唤粋€激靈,這家伙是人是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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