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走路簡直比貓還安靜,我故意走得很大聲,看到蒲曉生蹙眉也不在意,直到那美女扭過頭來看向這邊。
只是一瞬間,我又看到了那種怪異的神色,讓我很不舒服。但是那個美女的眼神馬上又恢復(fù)成安靜柔美,隱隱白皙的臉上還有絲絲紅暈。都說紅顏禍水,蒲曉生完全夠級別藍顏也禍害嘛。
“你好,請問有什么可以幫你的嗎?”蒲曉生溫柔的問,但我還是覺得那個聲調(diào)里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清。我跟在蒲曉生身后尷尬的笑笑,不知道說什么好。
一般帥哥找美女搭訕會找我這樣大功率的燈泡作陪嗎?蒲曉生他簡直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哪知那美女竟然毫不介意,還讓蒲曉生坐在她對面。他倆都坐在外面,我TM活該站著為他們服務(wù)嗎?不由得狠狠地瞪了蒲曉生的后腦勺一眼。
真是的,想和美女認識還不簡單,糊里糊涂地把我?guī)н@里來算是什么?;钤撨@哥倆這種身份的人連個女朋友都沒有。要不是可憐他們我才不會留在這里打工。
此時我在瞎想,蒲曉生定定的看著對面的美女,我竟然能看到有股奇怪的黑圈在美女面前打轉(zhuǎn),可是并沒有維持太長時間。
“不好意思,剛剛有點走神?!泵琅磻?yīng)過來后,對蒲曉生連連抱歉。之間還不忘屢屢額前的幾絲頭發(fā),美目盼兮。這也就是蒲哥哥不在,要在不知道得把這美女哄成什么樣??上F(xiàn)在面對的是一碗冷得掉牙的冷面。
蒲曉生一點都沒讓我失望,那股奇異的黑圈出來以后,他只是欠欠身就起來想走。
美女忙站起身來,問道:“等等,你叫什么名字?”蒲曉生壓根沒聽見一樣,我見蒲曉生走遠了,就巧笑倩兮地對著蒲曉生的背影道:“親愛的,等等人家嘛~”留下美女一人獨自凌亂。
只是我沒看到蒲曉生快走進后門時,身體明顯地頓了頓。
那美女坐了不一會就高昂著頭離開了,我去收拾餐具,從我說了那話之后,蒲羅抽雪茄的嘴角總是在不自然的抽動,我還以為他抽筋了。
蒲曉生進了后面,我看前面也沒啥事,就獨自穿過那個神秘的甬道,現(xiàn)在過這里已經(jīng)完全不害怕了,只要不刺激到它們,它們就不會傷害我,感覺蒲曉生和它們的關(guān)系有點像人類和寵物的關(guān)系。
從壁爐里出來,我召喚米颯要回房休息,米颯風(fēng)一般就把我送回房里。這里的結(jié)構(gòu)跟現(xiàn)實不太一樣,房間都沒有門,米颯就是房門和鑰匙,而我回房間要做的就是把這個愿望說出來就行。
日子過得像公主一樣啊,撇去有可能讓妖怪抓走吃掉不說,未知的這個世界還是滿不錯的。
回到房里,當(dāng)然這個是我現(xiàn)在住的房間,沒有我的同意誰也進不來的私密空間,狠狠地把自己摔在床上,床上立刻塌下一個大窩。好舒服,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不知多久我睜開了眼睛,看來睡過頭了,想去夢吧,可是怎么喊米颯,都沒有那股熟悉的風(fēng)把我“刮”出去。我的窗外是那綠色的草地,現(xiàn)在看著天色灰暗了下來,蘭博基尼還靜靜地停留在那里,有上次坐老爺車的經(jīng)歷,這會兒對這豪車也沒有什么想法了,估計還是紙人開吧,雖然紙人沒有傷害過我,可他們那股子暗影還是讓我...,如果窗外對著的是妖怪舞會的那座古堡我肯定睡不著,每每想到尤娜是個巨蟒,我就不寒而栗。
“天涯?天涯?”我聽到有人叫我,可是我就在這里啊,你在哪里?
還是有人在叫我,我仔細地把周圍看了個遍,說實話,這里好像無形中有什么類似金鐘罩的東西籠罩著,明明能感覺到窗外陽光明媚,也能聞到幽幽草香,甚至還有陣陣微風(fēng),可是每次想從窗戶那里往外看都像是觸碰到什么,只得收手,本來還想偷跑到那些豪華的古堡那里看看,好在沒什么奇怪的事情發(fā)生。
“天涯?天涯?”那個聲音還是在我耳邊響著,我試著往窗外看,感覺不到什么了,就試探著爬出窗子,往那個有碧綠的草地,高級的跑車,漂亮的房子那邊走去,天上還隱隱約約的有一兩個星星在閃,那個聲音一直在急促地喊著我的名字。
我漫無目的的走著,走到那輛豪華的車子跟前,我對車并沒什么研究,大概認得蘭博基尼的車標而已,即使如此,我還是被這輛跑車震撼了,這輛車的前擋風(fēng)玻璃與車頭形成一個平滑的斜面,整個車身如雕刻一般,全身上下散發(fā)著一股強烈的陽剛之氣,
每一條線條和棱角都顯示著不羈的野性。突然就覺得只有這樣的車才能配得上冷面。可惜啊,不知道什么樣的女人能配得上他,我雖然對他花癡,可也是知道自己只是一個普通家庭成長出來的普通人,不過如果他死追著我不放的話,我不如就順水推舟,欲拒還迎的答應(yīng)他好了。
這么想的時候,那個聲音稍微停了一會兒,我溜達地看看,那個聲音變得有點急迫了,還是天涯天涯地叫著,我有點不耐煩了,想揮手趕跑這個聲音,使勁兒揚起胳膊,打了過去,好像碰到了軟軟的東西,聽到一聲悶哼。原來剛剛是在做夢,面前的人有點模糊,離我有點遠,不是蒲曉生就是蒲哥哥了,又過了一會才清醒過來。
是蒲曉生啊,我傻乎乎地沖他笑了笑,他無語地看著我。
“嘻嘻,不好意思,睡過頭了,現(xiàn)在幾點了?。俊蔽夜吠鹊卣抑掝}聊,那貨根本就不接話,直接轉(zhuǎn)過身去,鮮少有的撓撓腦袋說:“你先穿好衣服吧?!本烷W身出了我的房間。
我才注意到自己還穿著睡衣,雖然米颯沒有真正的出現(xiàn)在我面前,但她肯定是個很悶騷而且有惡俗趣味的女人,每次都準備那種可愛又很性感的睡衣給我換,天天不重樣的,我還沒辦法選擇。我挺喜歡蒲曉生是不錯,年輕人誰還沒個帥哥當(dāng)偶像,我還喜歡MJ呢,那也不能隨便讓MJ看我穿睡衣的樣子啊。
“米颯?。。。∧憬o我出來?。。。。 蔽覑汉莺莸睾?。
我豎起耳朵聽到米颯弱弱地聲音傳來:“少爺沒有進別人屋子的習(xí)慣的,他是感覺到你氣息不正常才進去檢查的...”
你還說,你氣息才不正常,什么少爺,隨便進別人的屋子干嘛還把屋子給別人住,住大街上好了,MD,還檢查,檢查出個毛線啦?
蒲曉生,你...我還想再罵些什么,卻突然才想起來,這里是他的家啊,剛才我不是已經(jīng)出了這扇窗戶了,那種感覺太真實了啊,望向外面,依然是一片寧靜祥和。
“米颯,放我出去吧!”我稍微溫柔點說。蒲曉生走了,只有米颯能放我出去了。
“那天涯小姐,你不要打我哦?!?p> 靠,你膽子這么小居然還敢惹我?!拔叶疾恢滥阍谀奈夷檬裁创颍≮s緊的!”不由地火大起來,雖然我手有縛雞之力,但是這里最沒殺傷力的是我好吧?
等我出來的時候,米颯不怕死的嘀咕聲又傳了過來,“少爺真的沒有進過別人屋子的...”
我咬牙切齒的想,米颯,你主子有潔癖我知道,可是我這里也不臟好吧?我大踏步地從壁爐里走回店里,這時候已經(jīng)華燈初上了,蒲羅意外的沒有在店里看著。我隨手翻翻柜臺下面的報紙。
這些報紙都舊的發(fā)黃,上面有各種新聞,但是基本都是報道各地的奇石的文章和圖片,年代還很久遠,沒什么意思。我百無聊賴地坐在那里,長舒短嘆?!皠P瑟琳,想哥哥沒?。俊逼迅绺缫荒樓纷岬囊χ?,我沒好氣的看他一眼,也不答話。
剛才被看到什么程度都不知道。哎!好歹我是個單純的女生好不啦?就是有什么氣息不正常,你也不能...周圍的氣場有點亂,我忘了,蒲哥哥他能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等著蒲哥哥揶揄我,抬眼看看他,發(fā)現(xiàn)他的面色有點不太好看,就納悶地等著他說話。
他過了好一會兒才僵硬地笑了笑,呆坐在那里,看他突然那么安靜,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就有一搭沒一搭翻著手里的報紙。忽然,我看到一張磨損的彩圖,上面印著一個類似翡翠的石頭,這不是重點,圖片的邊角那里,我看到了蒲曉生。
沒錯,絕對是蒲曉生,那種神情只有他能做出來。
我仔細看了看報紙的版面,通篇都只在說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什么寶物,在哪里出土等等,沒什么奇怪的。
蒲哥哥點燃一支煙,那煙通體黑色,隱約散發(fā)一種奇異的芬芳,他遞給我一個戒指,說道:“把這個戴在手上,晚上出去?!蔽殷@愕地看著這個和之前一模一樣的戒指,蒲哥哥說晚上要出去,難道是...喂,我不是個隨便的人,你們兄弟倆...沒等我想完,蒲哥哥揉揉自己的太陽穴,“凱瑟琳,你想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