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fā)上的人手長腳長地蜷著,一動不動。
岑橙走進(jìn)一些,看見了熟睡的夏翎——看起來確實狀態(tài)不是很好,臉色蒼白,緊鎖著眉頭。
沙發(fā)上的男人當(dāng)然不敢動,影帝因子仿佛在此刻瞬間消逝,此刻的夏翎只能捂著自己的嘴,防止暴露更多。
感覺到岑橙離他越來越近了,挨著自己的沙發(fā)邊塌下一角,岑橙坐下了,熟悉的屬于她香味瞬間包裹了他。
岑橙的手撫上他額頭貼了貼——還好,好像沒有發(fā)燒。
嗷,原來在他不知情的時候,橙子姐就是這樣對自己圖謀不軌的!
夏翎腦內(nèi)的小劇場開始蠢蠢欲動了,哼哼一會兒裝作不經(jīng)意翻身,不經(jīng)意把頭蹭橙子姐腿上,然后不經(jīng)意抱住岑橙的腰。
嗯,自然一些。
夏翎開始哼哼唧唧地轉(zhuǎn)身,頭稍稍抬了抬,瞇著眼正瞄方向的時候——岑橙起身了。
???!
夏翎的“狗頭”被迫懸在空中。
岑橙是準(zhǔn)備起來看看冰箱有什么食材,給夏翎做點什么粥之類的。
一起身,就看見沙發(fā)上正準(zhǔn)備翻身男人緊皺著眉頭閉著嘴,突然就沒動靜了?
房間昏暗,岑橙沒有細(xì)看,直到走到廚房了才后知后覺——剛才夏翎頭沒挨著沙發(fā),脖子硬著的嗎?
很快岑橙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開玩笑,夏翎是有時候幼稚了一些,但再怎么也不至于裝病吧?
廚房里開始響起了丁零當(dāng)啷的聲音。
夏翎長長地松一口氣——他上春晚也沒這么緊張過。
他悄悄睜開眼,廚房的玻璃推門上映著的是女人忙忙碌碌的影子——夏翎的心突然感到無比柔軟。
岑橙,在他的家,為他洗手做羹湯。
這樣的場景,他早已不知在心中上演了多少次。
他的岑橙姐,溫柔又堅強、漂亮、外表清冷內(nèi)心卻柔軟溫暖,看似無堅不摧實則最是單純善良——這樣的岑橙,他怎么可能不心動?
他早就心動難忍了。
——
不一會,整個房間粥香四溢。
岑橙端著碗走出廚房的時候,看見夏翎已經(jīng)坐起來了,笑瞇瞇地和她搖手,“田螺姑娘你好”。
岑橙一個晃神,腳下一絆,粥灑了。
“啊燙!”岑橙驚呼,又燙而手里的碗又沒處擱。
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之時,面前就突然沖出一個高高的人影——夏翎鞋都沒穿就奔過來了。
把碗接過,一把拽了女人的手腕就往洗碗池走,打開水龍頭開始對準(zhǔn)手沖。
看著纖細(xì)的指尖被燙得通紅,夏翎皺眉,大手在涼水中細(xì)細(xì)摩挲著她的——幸好,沒有太嚴(yán)重的樣子。
他有些懊惱——剛才不該突然和橙子打招呼的。
而岑橙仰頭看著這樣的夏翎,一時竟也忘了之前說服自己的所有話,忘了她信誓旦旦地要和他保持距離。
夏翎扭頭,正對上女人的眼神,這次,兩人都沒有移開視線。
夏翎覺得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引誘著他,他的視線內(nèi)只有岑橙粉紅的、微張的嘴唇。
他俯身湊近,再湊近。
近在咫尺之時,岑橙偏頭笑了。
然后夏翎聽見這個女人像蠱一樣的含笑的聲音,“一天沒吃東西了,去吃點粥吧?!?p> 夏翎泄氣一般呼了一口氣,重重地關(guān)上水,咬牙切齒地端起粥走到餐桌前。
?我吃個屁粥,中午才吃了披薩!
現(xiàn)在只想吃點別的。
岑橙靠著沙發(fā),看著夏翎咕嚕咕嚕,很快就吃完了她的勞動成果——嗯,很滿意。
然后他自己去洗了碗——嗯,懂事。
“我看你臉色比之前好多了,我先走了?”岑橙看夏翎坐在她旁邊玩游戲的樣子不像是生病的人了。
岑橙剛站起身,立馬被拉住了衣角,“不行!”
“?為什么,我感覺你應(yīng)該能照顧好自己?!?p> “我不能”夏翎多加了一只手將岑橙拽回沙發(fā)上坐著。
而岑橙還想說什么的時候,突然瞇了瞇眼,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似的——她猛地湊近男人的臉,超近。
給夏翎整不會了,瞬間感覺到自己的耳朵在升溫。
然后岑橙伸出她的手指,輕輕地,輕輕地?fù)崦讼聂岬淖齑健O聂岣杏X自己的心臟像是有羽毛輕輕劃過,從背上直升起一股癢。
他難自情的將大手扶上女人的柳腰。那晚的旖旎,瞬間在腦中清晰浮現(xiàn)。
一把抓住女人不安分的手,正準(zhǔn)備欺身占據(jù)“主導(dǎo)地位”的夏翎突然聽見一陣爆喝。
“夏翎!”岑橙覺得自己這幾年練就的好脾氣要在最近幾個月悉數(shù)敗盡了,“你,的,粉,掉,了?!?p> 一字一句,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