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豹誠心認輸,原以為旁觀的巡捕們會更加嘲笑他。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大家不僅沒有嘲笑,看著他的目光反而透著敬畏。
他正迷惑,牛千斤笑道:“兄弟,你別氣餒,你表現(xiàn)得已經(jīng)很不錯了。我們巡捕房近百名弟兄,還沒有人能在我的手底下走上三招呢!絕大多數(shù)人連一招接不?。 ?p> 江豹心道:“怪不得呢,原來他們也都不是我的對手!”
這么一想,他的膽氣就壯了。
有個光頭巡捕問道:“牛老大,這位兄弟是誰,新來的嗎?”
牛千斤苦笑道:“這位是我的老鄉(xiāng)江豹,我想招他來做巡捕,可惜人家已經(jīng)攀上了高枝!”
江豹尷尬地說:“牛大哥,小弟不過是剃頭匠,你可不要笑話我!”
牛千斤又向身邊的巡捕們說道:“大家記住我兄弟這張臉,以后在街面上遇到,絕不許為難他!”
“我們哪兒敢?”巡捕們齊聲說道。
牛千斤的話讓江豹十分感動,他只好向大家抱拳致意:“有機會,我請大家喝酒!”
早操結(jié)束,牛千斤又請江豹到巡捕房的食堂里吃早飯。
“兄弟,我的手下昨天晚上已經(jīng)把刀疤他們?nèi)繉徚艘槐椋值胶未笱蠹依镒吡艘惶?!?p> “何大洋怎么說?”
“他答應(yīng)離開香江,以后再也不來了!”
江豹大喜。何大洋離開香江,今后,摩爾絲就再也沒有人敢難為他了。
“牛大哥,大恩不言謝,小弟記在心里,定有厚報!”
“瞧你說的!”牛千斤笑道,“我們北方人來香江,因為說不好香江方言,免不了被人歧視和排擠,必須抱團取暖!”
“牛哥說的對,我們老鄉(xiāng)只有團結(jié)起來,一致對外。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嘛!”
牛千斤豎起大拇指:“兄弟是個讀書人吧!”
“小時候雖然窮,家里卻節(jié)衣縮食供我上了私塾和洋學堂,后來家道中落才輟學?,F(xiàn)在,我仍然堅持讀書、看報呢!”
江豹前世受過高等教育,這一點他根本掩飾不住。以后可能還要和牛千斤打交道,還是“坦白”一點好,以免日后表現(xiàn)得太驚艷,反而被老牛懷疑。
“我們巡捕房就需要兄弟你這樣的人才,不僅能打架,還能讀能寫!”牛千斤再一次招攬,“日后如果不想在摩爾絲做了,可以來我們巡捕房,這里的大門永遠對你敞開!”
“我現(xiàn)在就是想多賺點錢!”江豹說道。
其實,他的內(nèi)心還饞方艷云的身子,只是這話不方便說出來。
牛千斤低聲說道:“我們巡捕賺得也不少!別看下面的兄弟們每個月只有二百塊錢的薪水,可這是明面上的,他們暗地還有店鋪的保護費和扒手的孝敬,每月都有四五百!”
這個年代,一月六七百塊錢的收入,足以養(yǎng)活老婆孩子了,可以保證孩子每天都有精米、細面,每周有魚有肉,有錢上學,老婆每季度能添兩身新衣服。
可惜,這么多的收入,江豹仍然沒看進眼里。
他知道,方艷云也饞他的身子。一旦成了這個貴婦的入幕之賓,月入過萬不是夢!
牛千斤見江豹沒有接茬,也就不再提這事。
吃過早飯,他把江豹送出巡捕房。
“兄弟,沒事可以來找我喝酒!”
“如果有時間,我一定來!”
江豹揮手道別,然后向摩爾絲理發(fā)店走去。
剛剛來到摩爾絲的門前,他就看到丁經(jīng)理和女助理南茜已經(jīng)開了門,正在店里說著什么。
他們也看到了江豹,都有點驚訝:“江豹,你怎么來得這么早撒?”
江豹也笑道:“這話我應(yīng)該問你們??!平常不都是何大洋來開門的嗎?怎么換你們了?”
丁經(jīng)理搖頭說道:“今天凌晨,何大洋突然敲我的門,說要辭職。我問他原因,他就是不說,一臉惶恐的樣子,把店里的鑰匙交給我就跑了!真不知他中了什么邪!”
南茜則問江豹:“聽說最近晚上都是你打掃衛(wèi)生的,那時候何大洋應(yīng)該還在陪你,你有沒有看出他有什么異常?”
“沒有,他一直都那樣,對我愛搭不理的!”
江豹明知是牛千斤的人威逼了何大洋,心中好笑,臉上還要裝出驚恐的表情:“小何會不會被人威脅了?我們這些人會不會也被人逼著離職?”
丁經(jīng)理給他吃定心丸:“你想多了,誰敢惹我們摩爾絲?要是讓田夫人知道,非滅了他不可!”
南茜問道:“何大洋走了,要不要告訴夫人?”
丁經(jīng)理輕蔑一笑:“何大洋那家伙平時都不不招人喜歡,走就走了吧!我過幾天再向夫人報告,到時候,就說他不告而別!”
江豹故作嘆息狀,心中卻樂開了花。
等到大家都來上班,聽說何大洋辭職了,都很高興。
隔了幾天,方艷云帶著幾個貴婦來到店里,丁經(jīng)理這才把何大洋離職的事說了。
方艷云冷笑一聲:“他還是我重金從洋人那里挖過來的,沒想到居然不辭而別。以后別讓我再看到他,否則就打斷他的腿!”
說完,他又用手指勾了勾江豹:“豹子,過來給姐姐做頭發(fā)!”
有了她們這些貴婦捧場,江豹今天又賺了幾百塊錢。晚飯時,他又請大家吃了一頓好的。
買飯的時候,與他關(guān)系最好的呂國問道:“豹哥,田夫人這么寵幸你,你是不是已經(jīng)上了她的床?”
江豹一巴掌拍在呂國的后腦勺:“小孩子家,別亂嚼舌頭!我跟田夫人很清白的!”
“是,你們是清白的!”呂國伸了伸舌頭,“誰信啊?”
江豹不想再說什么,他覺得就這么讓大家瞎猜最好,大家都覺得他和方艷云有私情,那就更不敢為難他。
日子越來越舒心了,江豹卻仍然每天晚上堅持到法場上苦練。
他知道自己和一流高手的差距,這種差距只有依靠自己苦練才能縮短。
這天晚上臨近下班時,一個身材高挑,穿著紅色長袖旗袍的中年婦女走進摩爾絲。
看到這個婦女,正準備帶著南茜離開的丁經(jīng)理立馬滿臉堆笑地迎了上去:“胡姐,這么晚了,你有事嗎?”
江豹低聲問身邊的呂國:“這個胡姐是干啥的?”
呂國一愣:“你連胡姐都不認識?他是田夫人的助理,最受田夫人的信任!”
現(xiàn)在,他有點相信,江豹和田夫人是清白的了。
江豹心道:“這女人能得田夫人的信任,怪不得丁經(jīng)理會如此客氣!”
而且,他還有點奇怪:“這個時節(jié),貴婦們的旗袍都是短袖甚至無袖,她卻穿著長袖的,不嫌熱嗎?”
這時,只聽胡姐問道:“你們這里有沒有叫江豹的后生?”
“有哩!”丁經(jīng)理答道。
“讓他跟我走,夫人有請!”
呂回
那位兄弟,我看你骨骼清奇,是萬中無一的武學奇才,維護世界和平的任務(wù)就交給你了。只要你收藏我的書,給我推薦票、月票和打賞,我就把這本如來神掌的秘籍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