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樓下,這里的音樂屬于古典輕揚,讓人的心神很容易在這種地方放松下來。
過了一會,我和蕭無風(fēng)‘精神煥發(fā)’的從樓上走了下來。
“不就是我爸媽過來了,還故意裝的很神秘?!蔽野琢耸挓o風(fēng)一眼。
“嘿嘿,給你個驚喜嘛!可惜,老千的爸媽有事沒過來,不然也齊全了?!笔挓o風(fēng)伸手從身邊路過的侍者手中的托盤上端起一杯酒喝了起來。
“你媽還不是沒來?我可是很羨慕你,有那么一個‘強悍’的母親??!”我故意感嘆道。
蕭無風(fēng)臉色明顯黑了,剛卯足了的勁一下子像皮球一樣就泄的一干二凈,嘆道:“她可真是個強悍的女人啊!我可惹不起。你羨慕?要不我們倆換個母親吧?”
“哪來的回哪去!”我沒好氣道。
“是!遵命!我知道,你是不想我打擾你和你的宛如兩人的單獨世界……舞會似乎快要開始了,哈哈,你找你的宛如,我找我的達令去。”蕭無風(fēng)立刻拋下我一個人,如一陣風(fēng)般的消失在眾多人影中。
我輕笑了聲,然后朝宛如那走去。走著走著,我的腳步停了下來。
在我前面不遠處,正是穿著白色晚禮服的蘇海。此時她正踩著碎步朝自己這邊走來,輕盈的像只蝴蝶。蘇海轉(zhuǎn)頭間看到了我,明顯愣了下。然后臉上閃過一絲的不自然,朝我走來。
“想不到你參加了這個聚會?!碧K海在我身前站定,神色恢復(fù)平靜。
“是啊,我也想不到,你竟然是主持司儀。”我有些嘲諷的說道。
蘇海張了張嘴,頭微微低了下去,沒有說話。
“難道你就沒有什么對我解釋的?”我說道。
“我回去再告訴你好嗎?”蘇海抬起頭輕輕說道。
“在這里說就可以了?!?p> “這里有些不方便,而且我現(xiàn)在有點事……”
“說的不錯,你隱藏的秘密似乎太多了點,恐怕一時半會也說不完吧?!蔽乙桓被腥淮笪虻臉幼?。
蘇海輕輕的嘆了口氣,看著我的眼睛道:“煩月,請你相信我。我知道現(xiàn)在你看到我,有很多的疑問,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而且我們交談太久會讓人注意到我們,所以等我回去再解釋給你聽好嗎?我,是正寶的媽媽。正寶叫你爸爸。我們……可以說是一家人?!碧K海貝齒輕咬著下唇,然后說出了最后一句話。
一家人!我呆住了,腦海中瞬間劃過正寶、蘇海和自己生活的畫面。我眼神頓時柔和了許多,點了點頭,道:“嗯,那我們回去說吧?!?p> 蘇海終于笑了,“嗯!對了,等會我……”
“蘇小姐……煙先生,是你??!呵呵,打擾你們交談了。我有點聚會上的事宜要和蘇小姐談,不知方便嗎?”一身白色晚禮服的白可出現(xiàn)在我和蘇海身邊,依舊是那般的溫柔,優(yōu)雅。
“請便!”我也禮貌的回道。
白可微笑著點了點頭,轉(zhuǎn)而對蘇海道:“蘇小姐,如果現(xiàn)在可以的話,請到后面去準(zhǔn)備下,大家都在等著你呢!”
我自然認識白可。但也僅僅是見過一兩次面而已。不過此時我心里非常的不舒服。白可和蘇海兩人都是白色的晚禮服,像特意搭配的一樣。兩人站在一起,就像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對似的。
蘇海朝白可微微點了點頭,然后朝我微微一躬,說道:“煙先生,很榮幸認識你,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p> 我點了點頭,道:“我也和很榮幸認識你,慢走。”
白可也朝我點了點頭,然后和蘇海朝另一頭走去。蘇海和白可走的時候,舞會開始時的那標(biāo)志性的音樂響了起來,燈光也變得柔和起來。
在這音樂中,看著他們的背影,我心中五味陳雜,很不是滋味。
兩人是要去跳舞嗎?很快我就否定了,因為白可說了,叫蘇海去準(zhǔn)備什么,大概是和聚會有關(guān)的吧!
“我這是怎么了?”微微搖了搖頭,自嘲一笑,然后朝宛如那走去。很快,我就看到宛如了。同時也看到了圍在宛如身旁的三人。
看樣子,他們似乎都聊了許久。
我皺了皺眉頭,加快了步伐。
看情形,不但聊了許久,還聊的很投機。以至于我走到她們身身邊才發(fā)現(xiàn)我的存在。
“阿月!”宛如看到我竟然在她身邊,頓時微微驚訝的叫了我一聲,瞬間又恢復(fù)平時的溫柔,“你什么時候到的啊?我都沒發(fā)現(xiàn)呢?!?p> 我笑道:“剛到呢?!?p> 說話間,那三人也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我?!盁煙┰?,好久不見?!背雎暤氖且粋€年輕人,我認識他。
他叫青野。也就是主辦這個聚會的,具有鋼鐵之王稱號的青霍的兒子青野。
我見到是他,眉頭皺的更緊了。這青野和他父親可不同,如果說他父親是個大將軍,那么青野就只能是個地痞無賴。只不過批上了一層光華的外表。只要認識他的人,都知道青野極度風(fēng)liu,不單風(fēng)liu,還下流無恥。什么壞事都被他做盡了。但偏偏不熟悉他的人,根本就看不出他的本性,很容易被他給蒙騙。我對他的事跡也是從蕭無風(fēng)那得知的。
“原來是青公子,你好你好!”知道青野本性的人都很厭惡他,但從不會在他面前表露出來。我同樣如此,雖然沒表露出厭惡的神色,可表現(xiàn)的還是有些冷淡,淡笑的和他禮節(jié)性的握了握手。
“你好!自從上次見面后,都忙什么去了呢?哦,聽宛如說,你去電臺工作了!呵呵,我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那什么下午茶的電臺,一直都是你主持的啊,真是讓我佩服!”青野笑呵呵的說道。
我心微微一沉,這家伙竟然直呼宛如的名字,心中頓時不爽到了極點?!斑^獎!我這點小事業(yè)能入青公子的法眼,真是榮幸……青公子,現(xiàn)在舞會開始了,我想你的女伴應(yīng)該正等著你邀請他跳舞吧!我就不耽誤你了,不然你女伴可會責(zé)備我呢!”我頓時下達了逐客令。
“女伴?哎,說起來就傷心,我這次可是沒有女伴呢!想跳個舞都不行。所以四處尋找合適的人陪我跳一曲,正好看到宛如一個人在這,就厚顏的邀請宛如陪我跳一曲?!鼻嘁罢f話間,眼睛只看著宛如,絲毫不在乎我。
我心猛的一沉。這青野實在是太狂妄了,他的家世要真和我家比起來,明顯要遜幾籌,而且論人脈關(guān)系,我父親更是比青霍要深厚的多。只不過這青野太過自大,總以為天下就他一家獨大??倸w起來就是鼠目寸光。但怎么說他老子是這聚會的主人,我強忍著怒氣,臉色依舊很平淡道:“可宛如是我的女伴?!?p> “好象不是吧?剛才我和宛如聊了很久,她可是說,你只是邀請他一起來參加聚會,可沒有要求她成為你的女伴啊!”青野似乎很疑惑的看著我。
的確,當(dāng)初我邀請宛如來沒有說明這事。但這需要說明嗎?以宛如的聰明,不應(yīng)該不知道這事!也不應(yīng)該不知道我對她的感情!
雖然宛如說的是事實,但我的心卻像被針扎了一下,痛疼不已。我深吸一口氣,仍然帶著一絲的希翼,平靜道:“那么,這就要看宛如答不答應(yīng)你了。”
其實,在聚會中,可以邀請對方的女伴跳一曲。但雙方的關(guān)系必須很融洽。否則,將是對男方的一種不尊重,一種挑釁。
青野卻從不在乎這些,所以即使宛如承認是我的女伴,也會邀請宛如的。只不過現(xiàn)在有個空子鉆,找到了個好的掩飾。
“美麗的宛如小姐,我可否有這個榮幸,能邀請你陪我跳一曲?”青野表現(xiàn)的很有世家子弟的風(fēng)范,仿佛古代的貴族一般,含情脈脈的看著宛如。
“宛如小姐,不要猶豫了,答應(yīng)青公子吧,他可是很少邀請人跳舞的哦!”
“對啊,青公子可是這聚會的主辦人,你可不能拒絕,不然青公子可顏面無光了?!鼻嘁吧砗髢扇祟D時勸說道。
宛如似乎有些為難,看了我一眼。我朝她點了點頭,表示鼓勵,道:“宛如,沒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怎么想的就怎么說吧。”
宛如轉(zhuǎn)過頭看了眼青野,然后又再次看著我,開口說道:“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