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必須在戰(zhàn)場上,掌握全能作戰(zhàn)技術(shù)的雇傭兵領(lǐng)隊,奧爾登也曾經(jīng)用過半年時間,學(xué)心刀術(shù)。他的刀術(shù)老師,是一名劍道黑帶五段,曾經(jīng)告訴過他,在日本的刀法里,有一種能夠增加刀法威力與速度的拔刀術(shù)。
拔刀術(shù),就是讓武士刀滑出刀鞘時,以刀鞘為平臺,獲得穩(wěn)定的拋射軌跡與隱蔽性,就是因為在出鞘的瞬間,手中的武器就已經(jīng)具備了良好角度與加速度,所以,精通拔刀術(shù)的劍客,在拔刀出鞘的瞬間,就是立判生死的時刻!
這個走在隊伍最前方的女人,她總喜歡把雙手武士刀交叉著倒放在背后,通過兩把武士刀相互交叉在一起,獲得足夠穩(wěn)定性與運動軌跡;再通過刀鋒彼此磨擦?xí)r形成的聲音與韻律感,刺激她的運動神經(jīng),在瞬間拋射出她最快的攻擊!
能想到這種“拔刀術(shù)”,把物理學(xué)定律,與人類生理特點都發(fā)揮到極限的人,是驚才絕艷的天才!能同時使用兩把刀,一把防御一把進攻,分心二用卻毫不滯澀,除了是用刀的天才之外,更需要經(jīng)歷常人無法想象的最痛苦訓(xùn)練與磨礪。雖然人們常說,笨鳥先飛更常用龜兔賽跑這樣的故事來自我勉勵,但是,真正有資格站在某一個領(lǐng)域巔峰的人,必然都是天分與努力并存的超級強者。要知道,如果兔子不停下腳步偷懶睡覺的話,烏龜,永遠也沒有機會超越它!
奧爾登敢用自己的腦袋打賭,如果生在古代,憑她對刀的領(lǐng)悟與磨練,還有漠視生死,無論在什么時候,都能保持最坦然,甚至是最殘忍冷靜的心態(tài),她就有資格成為名震八方的超級大劍豪!
刀刃在空中劃出一道尖銳到極點的銳鳴,女劍客突然將手中的武士刀,閃電般刺入身邊一株一米多粗的大樹,一聲凄厲的慘叫從大樹枝干里傳出,當(dāng)女劍客緩緩拔出那把殺人無數(shù),卻依然鋒利的武士刀時,大片熾熱的鮮血,猛然從樹干的創(chuàng)口中奔涌而出。斜斜一揮,甩掉刀刃上的鮮血,女劍客順手又把緊貼著地面,正在慢慢向她腳邊挪動的兩根食人樹樹藤攔腰斬斷。
看到這一幕,奧爾登和諾丁里文奇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直到這個時候,才終于明白,為什么大樹會離奇的噴火,甚至還會發(fā)出陰森森的詭笑。
樹樁里面竟然有人!
面對如此可怕的強敵,依托大自然神奇力量,自成體系過著與世隔絕生活的俾格米族人終于慌了。在尖銳而驚惶的呼哨聲中,放眼望去,到處都是在樹冠上跳動的身影,面對根本不在同一個等級的強敵入侵,就連女人都從她們所處的“鳥巢”里鉆出來,握緊了手中的弓箭;那些和俾格米族人和睦共處的土著居民,也抓起了標(biāo)槍之類的武器。
他們明明人多勢眾,而且占盡地利優(yōu)勢,可是任何一個人都知道,除非是把她的體力徹底耗盡,否則,他們就根本不可能擊殺眼前這個把后背交給隊友,左右兩翼還有盾牌保護,將手中雙刀殺傷力發(fā)揮到極限,不斷向前發(fā)起鑿穿式進攻的女劍豪!
也許,他們用人海戰(zhàn)術(shù),可以成功,可以把這批入侵之?dāng)诚麥?。但是,他們區(qū)區(qū)一兩千人的原始部落,又怎么可能承受得了如此沉重的死亡代價?如果損失過重,他們真的可能因為這一戰(zhàn)失去大量青壯年人口,導(dǎo)致整個部族基數(shù)降到臨界點,再也無法恢復(fù),直至漸漸消失在歷史長河當(dāng)中。有幾個俾格米族人從樹梢上跳下來,他們放下手中武器,對著同一個方向跪了下來。他們癡癡望著遠方的叢林,嘴里不知道在說著什么。說上幾句,他們就會高高舉起自己的雙手,揚起對他們身體而言過于碩大的頭,重重叩下腳下如此厚重,又如此沉深的土地上,發(fā)出一連串“噗噗噗噗”的沉悶聲響。
看他們做出的動作還有臉上表情,似乎在禱告,更像在乞求生活在另外一個世界里,可以居高臨下俯視蕓蕓眾生的真神,在聽到他們的聲音后,可以伸出法力無邊的大手,替他們蕩平眼前的敵人,驅(qū)逐即將到來的滅族危機。
在敵人已經(jīng)打進家園,雙方即將爆發(fā)不死不休決戰(zhàn)的時候,他們竟然放下手中的武器去乞求過于飄渺的神的力量,這一幕看起來說不出的好笑而滑稽。
但是那個擁有最強大力量的女劍豪,卻沒有笑。她竟然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沒有人知道,她的心里究竟在想著什么,但是任何一個人都能看出來,她在等待。在等待這個到處都充斥著奇異力量,根本無法用常理去推測的世界里,可能會發(fā)生的未知事件!
越來越多俾格米族人放下武器,雙膝曲起,加入禱告行列。越來越多的雙手同時高高舉起,又同時落下。人類最古老而晦澀難懂的咒語,猶如西伯利亞寒風(fēng)低低掠過地表的洞穴時,發(fā)出的嗚咽,在整片叢林上空反復(fù)回蕩,直至形成了一股天地愴然日月如梭般的蒼涼與凝重。
語言不通,但是聆聽著這猶如禪唱,猶如是黃鐘大呂……,凝聚了近千名世世代代生活在熱帶雨林里原始人類,一起禱告形成的浪潮,任何一個人身臨其境,都能聽到眼前這些人,對生存的渴望,對親人的愛,和對這片世世代代居住的土地與家園,最深沉和執(zhí)著的愛。
還有的,就是對他們這些入侵者,發(fā)自靈魂的痛恨與恐懼!
一個身高一百六十多公分,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土著女人,全身都在不停發(fā)顫,她跪在人群中,勉強和所有人一起做著相同的禱告,可是當(dāng)她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到入侵者身上的時候,她終于被恐懼擊倒了。
這個女人突然用手抱住頭部放聲痛哭,雖然上千人在禱告,雜在這海潮一樣的聲浪中,她的慘叫顯得太過渺小,但是她說出來的話,仍然清楚的傳進了奧爾登的耳朵里,因為,她用的竟然是奧爾登能夠聽懂的法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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