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暖一晚上沒睡覺了,好不容易跟文化宮的王老師請了假,正準備回去補個覺結果走到樓下就被杜明攔住了。
“暖暖,你回來就好了,一晚上沒見到你,我還以為你失蹤了呢!”
路小暖給他一個官方笑容:“沒有,昨天有點事?!?p> “哦!”
路小暖看杜明一直擋著自己但也不說為什么,于是問:“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如果沒事,我就回家了!”
“等一等!”杜明忙攔住路小暖:“我有些問題想問你?!?p> “什么問題???”
“呃……是數(shù)學!”
數(shù)學?路小暖嘆口氣,她已經一夜沒睡了,早就困死了,現(xiàn)在只想回家睡覺哪有心情做題啊。
“那等下午好吧?我現(xiàn)在太累了……”
“可我已經等了你一上午了!暖暖,你就先給我講一講吧!求你了!”
路小暖有點不耐煩,秀眉微蹙,正要拒絕卻忽然看到白鳳祈站在樓道口。
白鳳祈一臉冰霜,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你一把把我從半空推下來,你還生氣!路小暖好不容易平靜的心又怒了。真不想見到他!算了,不回去了!
“那好吧,我去給你講題?!甭沸∨捯魟偮?,白鳳祈就轉身回去了。
路小暖也是置氣,見白鳳祈這樣頓時更氣,干脆轉身就去了杜明家。
杜明家的客廳。
路小暖一邊拿著筆算題,一邊打瞌睡,她實在太困了,一大晚上緊張又刺激,傷心又難過。路小暖就算是鐵打的那也受不了了,更何況她只是細皮嫩肉的女孩子。
“暖暖!”杜明拿了一瓶飲料給她:“你昨天一晚上沒在家干什么去了?”
路小暖頭腦不太清楚,滿腦子又是數(shù)學題又是白鳳祈根本沒想為什么杜明會知道自己不在家:“去看人打架!”
“???看人打架?”
路小暖揉著腦袋:“啊,不是,反正就是出去轉了轉!”
“哦!”杜明點點頭,想到前幾天的夜晚自己在廣場上看到的那一幕,他覺得很疑惑。
當時,他們明明就在自己前面走著,怎么走著走著人就不見了?他剛開始以為自己是眼花了,結果過了一會他們又忽然出現(xiàn)了。
一瞬間消失,一瞬間出現(xiàn),杜明覺得這實在太神奇了。而重要的是,等他們走后,那里忽然又多出來許多別的人。
杜明當時就嚇傻了,經過這幾天的思考和觀察,他可以肯定路小暖絕對不是一般人。
杜明看路小暖一臉昏昏欲睡,心想:路小暖快睡著了,正好我現(xiàn)在問問她。
“暖暖,你究竟是什么人???”
路小暖一手撐著頭,眼皮都沒抬:“什么什么人???普通人唄?!?p> “普通人?那……許舟舟生病的那天晚上,你們怎么忽然就不見了?”
“許舟舟?哪有忽然不見了,不是跟你說了,我們要送許舟舟回家嗎?”
當天路小暖拒絕讓杜明跟著,只說是送許舟舟回家就把杜明甩開了,誰知道杜明會自己跟蹤他們。杜明也真是夠了。
路小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我真的太累了,先回去了,如果你有問題的話,明天下午再來找我吧!”
“哎,暖暖!”杜明擋住路小暖。
他還什么都沒問出來呢,可不想就這樣放路小暖回去。
“干什么?”路小暖有點不耐煩了,本來就是窩了一肚子火,杜明又在火上澆油,她這次是真的想發(fā)脾氣了!
“那天……”杜明一句話沒說完,忽然感到后背一疼,整個人啪的就趴在了地上。
杜明憤而回頭,只見白鳳祈正揣著兜站在自己身后,一臉不爽。
杜明是個天生少根筋,雖然白鳳祈的怒火已經無法掩飾了,但他依然沒有發(fā)現(xiàn),還找死的問:“你干什么!”
白鳳祈抬腿一腳踩在杜明的背上:“不干什么,看你不順眼!滾開!”說完拽著路小暖就走。
等兩人走后,杜明才反應過來這不是他家嗎?白鳳祈怎么進來的?
路小暖被白鳳祈連拖帶拽的拽了出來,她用力掙扎了兩下沒掙開,只能跟著他走,有點不滿:“白鳳祈,你又打人!”雖然路小暖看他打人很不爽,但是看他打杜明卻意外的覺得爽,也不知道為什么。
“路小暖你是不是傻了?你為什么要去杜明家?你難道不知道他對你有企圖嗎?”
“他對我有企圖?他不是對你有企圖嗎?”
路小暖說什么?白鳳祈要氣死了,路小暖她哪只眼睛看到杜明對我有企圖了?
路小暖心里還別扭著也不想搭理白鳳祈,甩開他的手上樓。
路小暖回到家的時候人形的哮天犬正穿衣服呢,他本來是想穿好了衣服去接路小暖回來的,誰知道路小暖被白鳳祈帶回來了。
哮天犬看到路小暖進門忙笑著說:“暖暖你回來啦?”
哮天犬想走過去結果踩到褲腳直接砰的一聲呈大字趴在了地上。
路小暖目瞪口呆。
哮天犬抬起頭萌萌的笑了一下:“暖暖,歡迎你回家!”
歡迎我回家也不用行這么大的禮吧?路小暖看得無語,搖著頭進了臥室。
哮天犬要穿衣服就不會自己變一身嗎?白鳳祈臉上殺氣一閃而過,咬牙切齒:“哮天犬,你是不是活膩了?”
哮天犬害怕的嗷嗚一聲化作小泰迪鉆出來跑了。
路小暖回屋一躺下就睡了過去,只是睡的很不安穩(wěn)。夢里,她一會走在彎曲的血紅小路上,一會又到了荒郊野外,一會夢到父親出了車禍,一會又看到父親倒在血泊之中,她害怕又惶然,頭上的冷汗一層又一層。
爸爸說:“暖暖,你快跑?!?p> 另一個聲音卻說:“暖暖,別怕,他們不會發(fā)現(xiàn)你?!?p> “爸爸……爸……”路小暖在夢中無法醒來。
血泊中,爸爸的身旁為什么站著幾個人?警察嗎?一定是警察來調查了,可是爸爸為什么讓我快跑?
遠處似有寒光閃過。不,不是警察,他們是誰?為什么穿著這么奇怪?為什么又拿著刀?斗篷?是斗篷人?不對,爸爸是車禍死的,怎么會是斗篷人?那個人又是誰?他在做什么?爸爸,爸爸死了……
路小暖的夢亂七八糟的,一會是警察一會是斗篷人,一會是車禍一會又是鮮血滿地。
“暖暖!路小暖,醒一醒!”
啪的一聲,路小暖只感到臉上一疼,猛然驚醒過來。
入目的是滿屋的霞光,路小暖不自在的閉了閉眼睛,等她再睜眼的時候,只見白鳳祈跟哮天犬正站在床邊擔心的看著她。
“怎么了?你們看什么呢?”
哮天犬一臉的哀戚:“暖暖,你剛剛做夢的時候叫的好恐怖?。∧銐舻绞裁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