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王爺所見,我對琴棋書畫可是一竅不通?!崩钅虑鄶偭藬偸郑拔夷懿蝗グ倩〞??”
至于領(lǐng)旨謝恩,完全可以再百花會之后啊。
赫連廷軒忽然明白了剛剛這里為何又是唱歌又是彈琴的。
“你不必上臺表演?!焙者B廷軒笑了笑,“你是軒王妃?!?p> 李穆青明白男人的意思。
自己身份已定,不需要表演才藝,爭取機會之類的。
道理雖是這樣,可李穆青嘆了口氣,到時候怕是又有人找茬挑戰(zhàn),她是應(yīng)還是不應(yīng)呢。
所以為了不讓自己這么糾結(jié),最好的選擇,就是不去。
“王爺,假設(shè),我是說假如啊……”李穆青猶豫了片刻還是說道,“我如果出錢的話,你覺得多少錢能讓皇上下令允許我不去?”
赫連廷軒反應(yīng)了好大一會兒,才回過味兒來。
“穆青,你要……收買父皇?”
是啊,你直接開個價吧。李穆青心里有些煩躁,可是面上卻露出幾分小心謹(jǐn)慎,“可以嗎?”
赫連廷軒有些哭笑不得。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眴栴}是,自古至今,也沒人敢這么做啊。
她倒是頭一個。
不過這事情發(fā)生在她身上,他倒是也不覺得稀奇。
畢竟,她是能從一個包袱里隨隨便便變幻出各種稀奇古怪東西的。
至于收買父皇的錢財,她不夠的話,他……倒是可以幫忙。
“真的不想去?”如果是進宮的話,他倒是可以像上次一樣隨意扯個理由糊弄父皇,可這是百花會。
確實有點兒難度。
他看見女人點了點頭。
“好,我去問問?!?p> “等等,王爺?!崩钅虑噙M到屋子里,然后拿出一堆珠寶來。
金銀玉器,珍珠瑪瑙,散散亂亂地裝了一箱子。
質(zhì)地色澤,絕對是上乘,堪比皇上庫房里的貢品。
可這么好的東西,就被她胡亂地擺攤兒似的放在一起。
同時,他意識到一個問題,“穆青,你有很多?”
“是啊?!崩钅虑嗪敛华q豫地點頭,“是不是不夠,不夠的話,我再找找?!?p> 空間里比這更好的不是沒有,只是她嫌麻煩,就在那小山似的珠寶邊上扒拉了幾塊。
自打上次她大方送東西給商家人的時候,赫連廷軒就知道她不簡單。
他心里不是沒有疑惑的,但他信她。
不過,有些事情還是要問個清楚的。
“穆青,你打算給自己準(zhǔn)備多少嫁妝?”他想起前幾日制服五哥時,穆青朝父皇要的那個賞賜。
“一千抬。”李穆青說得毫不猶豫。
饒是已經(jīng)有準(zhǔn)備,赫連廷軒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穆青,父皇讓良妃準(zhǔn)備三百抬嫁妝,若是超過了父皇準(zhǔn)備的,是不是不大好?”
“那有什么?”李穆青顯然沒放在心上,“是皇上自己答應(yīng)我的?!?p>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更何況是皇上。
更是一言九鼎才行。
赫連廷軒無奈嘆口氣:“好吧,我且將這些珠寶送給父皇,省的來日,父皇找你麻煩。”
得讓父皇有個心理準(zhǔn)備啊。
“也好?!崩钅虑帱c頭。
麻煩?他有什么理由找自己麻煩?
乾合殿。
老皇帝看著錦盒里排列整齊的珍寶,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這是……”他拿起一塊瑪瑙,渾身透綠,不摻雜一絲雜質(zhì),簡直上上品。
赫連廷軒語氣恭敬,沒有絲毫隱瞞:“這是穆青孝敬您的?!?p> 李穆青,她會有那么好心?
等等,李穆青原來在李家過得是什么日子,他又不是不知道,她能拿出來這么好的東西?皇上顯然不信。
赫連廷軒自然讀懂了皇上眼中的懷疑。
“父皇,這真的是穆青的。”他苦笑,“這么好的東西,整個鳳明朝怕是也沒有幾個人擁有,兒臣有沒有,您更是清楚?!?p> 這倒也是。
可那就更奇怪了!
“軒兒,那李穆青是哪里來的這些?”皇上的語氣滿是懷疑和揣度。
常人沒有不奇怪,可李穆青有,那可就太不正常了!
從打算進宮的那一刻,赫連廷軒便做好了這個準(zhǔn)備。
“父皇,兒臣相信穆青?!焙者B廷軒噗通一聲跪下,“請父皇相信兒臣?!?p> 老皇帝緊緊地盯著跪在地面的兒子,脊背挺直,語氣堅定。他對李穆青那丫頭的感情,怕是已經(jīng)深到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地步。
只希望那丫頭不要辜負(fù)了軒兒這么好的孩子。
否則,自己一定饒不了她!
良久。
皇上嘆了口氣:“起來回話?!?p> 赫連廷軒心頭一松,父皇這算是松口了吧。
他其實已經(jīng)做好了和穆青一起受罰的準(zhǔn)備了。
“軒兒,穆青可不是個簡單丫頭?!?p> 赫連廷軒自然知曉,他連忙開口:“穆青似乎有些……奇遇,但父皇您放心,穆青對兒臣好得很,對鳳明朝也不會有任何威脅?!?p> 更重要的是,她也信任自己。
否則也不會將那么多秘密暴露在自己面前。
哼,皇上冷哼一聲,若是有威脅的話,她能活到現(xiàn)在?
就憑上一次她夜闖乾合殿,腦袋早就掉了八百回了。
自己閱人無數(shù),自然能看得出她沒有任何狼子野心。
也就是憑這一點,他才一次次的縱容她。
“只要那丫頭真心對你好,朕也就放心了,至于其他事情,朕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被噬陷p輕哼了一聲。
“多謝父皇?!焙者B廷軒連忙開口,“父皇,兩日后的百花會,兒臣能不能不來?”
只要他不來的話,穆青自然也就沒有來的必要。
“你是軒王,怎么能不來?”說到這里,皇上瞇眼,精光畢現(xiàn),“是那個丫頭不想來吧?”
他又瞅了瞅大殿內(nèi)珠光寶氣閃閃的箱子,砰的一聲,拍了桌子。
“這是她用來賄賂朕的?”皇上虎目圓瞪,大手一揮,“回去告訴李穆青,這些珠寶便當(dāng)她得罪朕這么多次,朕既往不咎的補償了?!?p> “至于百花會那天,她就是爬,也要給朕爬來!”
“蘇喜,將東西收好,送軒王出門!”
乾合殿外。
赫連廷軒有些犯愁,這下倒好,賠了夫人又折兵。
那些珠寶倒是其次,問題是他要如何和穆青交代?
而且,他還沒來得及說一下穆青準(zhǔn)備嫁妝的事情,就被趕了出來。
回到軒王府門口,赫連廷軒在大門口徘徊了幾十圈,看的門口護衛(wèi)一愣愣的。
王爺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