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郊區(qū),周末和吳瑕以前去玩過。當(dāng)時江寧剛開發(fā)建設(shè)好,聽說風(fēng)景很優(yōu)美,綠化的很好,適合雙休時情侶游。周末吳瑕張煜簡約還有別的同學(xué)一起十幾個人騎著自行車去的。
那時候陽光燦爛,每個人的心情和笑臉也是燦爛的。那時候綠樹成蔭,小溪潺潺,空氣是新鮮的。
如今看著當(dāng)下的血日與如行尸走肉的人,恍若隔世。
郭崇軍的車子很好使,因為上面有著掌控者協(xié)會的標(biāo)志。一路疾馳,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放眼望去,一排排新建的簡易小屋子,密密麻麻的擠在一起,一眼望不到頭,中間還夾雜著各種帳篷,擠擠攘攘里透著股蕭條。外圍還有不少徘徊的人,大都是衣衫襤褸,弱不禁風(fēng)的,一個個被寒風(fēng)凍得瑟瑟發(fā)抖。
周末等人下了車,望著這一望無際的難民集中營皺起了眉頭。
“怎么找?”吳瑕急了。好不容易知道這丁點消息,滿懷期望的來了,就期盼早點見到爸媽??扇缃裢@景象,根本就無從下手。
劉祥提了個建議,“有個喇叭就好了,用喇叭吼一嗓子?!?p> 項強嘟囔:“不知道有沒有廣播室?!?p> 沈冉天的破鑼嗓子吼了出來,“連個電都沒有,有廣播室有屁用?!?p> 何笑華看了眼沉默不語的周末,開口道:“看這小屋子雖然簡陋,但顯然是有組織的興建的,我想肯定有人管理這一片,我們找到相對的管理人,詢問一下,說不定還有登記名冊呢,更方便我們找人?!?p> 郭崇軍聽何笑華這么一說,眼睛瞬間就亮了,“對對對!肯定有的。他們要農(nóng)工種田,然后還要發(fā)放糧食,肯定要有人管理的?!?p> 郭崇軍穿著從沈冉天那借來的褲子,那個燒黑了的徽章被他仔細的擦亮了,又別在了胸口。他抬眼掃了一下原來的高樓建筑,“那些大樓里應(yīng)該住的是管理階層,我么去看看吧?!?p> “不急,我們應(yīng)該先問下這里的民眾,他們應(yīng)該知道管理人住哪?!敝苣╅_口,現(xiàn)在就是在爭分奪秒,一點時間不愿意浪費。
很快從留守在家的人嘴里知道了管理人住得地方,在周末給了一包方便面的報酬下,拖著病弱的身子蹣跚著領(lǐng)頭帶路。
管理人住得的大樓應(yīng)該是原來這邊的一所學(xué)校。規(guī)模不大,但肯定比外面那些小屋子遮風(fēng)擋雨的多。
周末敲開了門,就看見一個三十多歲左右的男人窩坐在沙發(fā)里,身上裹著厚厚的綠色軍棉襖,捧著杯茶在一口一口的品著。
男人皺眉打量了周末一行人,不悅開口,“什么人?要是來投靠的就得懂得我們這規(guī)矩,怎么能直直闖進來!”
他嘴里所說的投靠,是指想過來定居,以勞力種田換飯吃的人。而所謂的規(guī)矩有兩層含義。一層就是剛進江寧門口立得一個大碑上刻得規(guī)則。那些規(guī)則是金王定的,還比較偏向普通的老百姓。還一層呢,就是他們這些手下的官內(nèi)定的一些潛規(guī)則,無非就是占便宜而已。
有漂亮女兒的送個嘗嘗鮮,有收藏的恭敬的孝敬上來,那么你就順利的進來了,還可以分個簡易的小屋子,再不濟也有個帳篷。沒有?那么就等吧,什么時候心情好了,或者上面說缺人了,你好運給弄進來了,但也沒地住,就擠吧擠吧在外面湊活著吧。
郭崇軍上前一步,亮出了自己胸前的掌控者協(xié)會的徽章。這種掌控者協(xié)會徽章有兩種。一種就是像郭崇軍這樣的,亮銀色的,是內(nèi)部徽章。還一種是黑鐵色的,是證明掌控者實力的徽章,只是代表這個人是個掌控者,不屬于掌控者協(xié)會的人。
“呦,冰王的人啊。什么風(fēng)把您們給吹來了???”男官員陰陽怪氣的說完,放下杯子,“可我們這呢是金王的地盤,不抖乎冰王,不吃您那邊的一套?!?p> 周末攔住要發(fā)難的郭崇軍上前禮貌的問好,“您好。我們只是過來找人,希望您能給個方便,幫我們查一下。”
“找人?”男官員眨眨眼睛,“找人你去找去啊,都在外面住著呢,你挨個找?!?p> “我想借你這名冊看一下,不用麻煩你什么的,我們自己找?!敝苣阂种辜钡男那槟托牡拇蛑塘俊?p> “你說借就借,當(dāng)我們這是圖書館呢?。】熳?,快走,不然我可叫保安了。當(dāng)然,憑那個三片葉子的身手,你們可以動粗。但是誰不知道我們金王最是護短,你們敢動手試試,保證見不到明天的太陽?!蹦泄賳T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何笑華拉了拉周末的袖子,“給他點好處。”
周末了然,從隨身帶的背包里取出了兩包方便面,又加了兩包煙,遞給了男官員,“給個方便?!?p> 男官員看著周末遞過來的東西雙眼發(fā)亮,又仔細的捏了下方便面,發(fā)現(xiàn)還脆的很,表情稍緩和了些,又掃了眼周末的背包,“看你們這么上路子,我就幫你們一下吧。過兩天來聽消息?!?p> “什么?”周末簡直要繃不住火氣了,“我們找人很急,等不了兩天。麻煩你現(xiàn)在就幫忙查下。”
吳瑕也湊了過來,“我說你這人怎么回事,舉手之勞罷了,怎么這么難纏呢?!?p> 劉祥和沈冉天更是湊上前,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你們這么兇干什么?!?。课液煤门屡屡??!蹦泄賳T拍拍胸口和應(yīng)著自己的語氣,接而臉色一沉,“趕快走,再不走就算過兩天來聽消息都聽不到了。”
何笑華嗤笑,“你連我們要找什么人都沒問,過兩天我么來能聽到消息就怪了。你不就打著我們包里東西的注意么?”
男官員也沒有被拆穿的尷尬,只是無所謂的攤攤手,“隨你們怎么想?!?p> 周末怒聲道:“不跟他廢話了。劉祥你制住他,我們大家找名冊?!?p> 男官員瞪大了眼,“你們敢,活膩歪了吧你們!”
劉祥是直接竄了上去,一把制服了男官員。男官員立刻扯著嗓子,殺豬般的吼了起來。
周末看了眼門口,吩咐沈冉天:“沈大哥你在門口看下,攔住下上來的人?!?p> 無形中周末都成了這撥人里的領(lǐng)頭人了。
沈冉天點點頭,走到門口。
項強放開老婆,“你乖乖坐沙發(fā)上去?!闭f完也走到一邊的書架上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