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疏影閣

第三十九章 阿南

疏影閣 揮墨箜篌 3218 2008-10-23 18:37:56

    其實(shí)我這個傻X的筆名,是因?yàn)楫?dāng)時在聽一首叫《陳王》的歌,其中有“奏過秦箏慷慨齊瑟和柔揮墨引箜篌”之句,脫胎自陳王曹子建《箜篌引》中“秦箏何慷慨,齊瑟和且柔”的詩句,相當(dāng)喜歡,所以就隨手取了揮墨箜篌這個名兒。箜篌其實(shí)是我國古代很像豎琴的一種樂器罷了,沒啥深奧的,讀音也是念半邊就行^^

  ============這是深悔過于文藝的筆名太傻X的分割線=======================

  白衣公子還是笑瞇瞇,若說樓疏若只是愛笑的話,他便是從來沒有隱沒過笑容,永遠(yuǎn)彎著眼眉笑得仿若春暖花開,只是說話語聲跟那張笑臉形成鮮明的對比,也因此顯得分外詭異。

  他招了招手,整齊的鐵器聲響起,便過來一隊(duì)整齊的弓弩手,迅速地分成兩排,一排手持弩箭對準(zhǔn)了揕夜樓入口,以這般的密集,任何人只要從這門口踏出,大概立刻是變成刺猬的結(jié)局;另一排卻成弧形,圍在外圈,弓弩全部對準(zhǔn)了外圍,若有人意圖靠近,大概不是變成刺猬也是變成箭豬。

  “這座樓在建造之時為了避免有人出其不意地潛入,只有這一個入口?!卑滓鹿勇氐溃爱?dāng)然,其實(shí)這個入口現(xiàn)在也沒什么用了,因?yàn)闃莾?nèi)底層很快就會被烈火燒得人無法通行,他們要想出來,最多就是從上面跳下來。若是從上面跳下來,自會有飛刀等著,想來你也已經(jīng)嘗過滋味。至于你好不容易放上的那個煙花,若真能喚得人來,也會受到這一排弩箭的親切招呼?!?p>  樓疏若動了動嘴唇,白衣公子又道:“自然,揕夜樓在這里這么多年,領(lǐng)袖又都是老奸巨猾,加上當(dāng)今那位心機(jī)深沉的皇帝,自然會留下在非常時期的最后一條逃命路。而那一條路,最好的自然就是地道。若是你有興趣,我可以帶你去那條地道的出口處看看——也許不能叫出口了,因?yàn)槟抢镆呀?jīng)被填實(shí),若有人進(jìn)地道,他會很有幸地體會一下悶死的滋味?!?p>  樓疏若笑道:“一別經(jīng)年,大哥做事依然如此滴水不漏,這番布置,真讓我想起八個字,果然名副其實(shí)。”

  白衣公子還未問是哪八個字,樓疏若已道:“插翅難飛,遁地難逃。”

  他這八個字說得莫名得響亮,即便他無內(nèi)力而中氣不足,但這八個字依然說得抑揚(yáng)頓挫很是響亮,倒把白衣公子聽得愣了一下,雖然不明他這么做的理由,但是想來自己這樣的布置也不應(yīng)該是他這么大聲說八個字就破解得了的。

  “這也是你大哥我想了很久的啊?!彼従彽?,“若不是為了你,我哪用得著花這么多心思,拿出這么重要的法寶來,冒著打草驚蛇的危險,對付的還是大鈞皇帝小子的屬下。都只因我這親愛的兄弟打又打不得,殺又殺不得,想來想去我也只好出此下策。我有很多時間等,卻不知這困在樓中的人有多少時間可以等?”

  樓疏若的腳微微一動,白衣公子眼角一瞥,道:“你也不用想回去給他們陪葬或者以你自己威脅我,你敢動一動,我就打斷你的腿。打斷腿后重新給你接回去,這個能耐我還有?!?p>  樓疏若歪頭看了他一會,腳又挪動了幾下,道:“我只是站得久了有點(diǎn)腳酸,動兩下應(yīng)該不會被打斷腿罷?”

  白衣公子笑瞇瞇:“你說呢?”

  “我受傷了啊?!睒鞘枞魢@氣,指肩膀,還抬起血淋淋的手背,“還要慢慢思考到底該不該告訴你那東西在那里,我還要一直站著,會累死的。”

  他好像完全忘記了身后揕夜樓還在熊熊燃燒,左右四顧了半天,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遠(yuǎn)處有一塊老大的石頭,看起來似乎很干凈,讓他非常中意,小心翼翼看了看白衣公子的臉色,道:“我去那邊坐可不可以?”

  白衣公子神色不變,重新拎起他的后領(lǐng),片刻之間兩人都已到了那塊石頭之旁,樓疏若舒舒服服地坐下來,白衣公子卻依然站得筆直,一點(diǎn)坐的意思都沒有。

  樓疏若在一旁嘟嘟噥噥,依稀聽起來是什么“還是這么潔癖”,坐下來后就朝白衣公子勾勾手,“阿南大哥,刀,借一下。”

  “不許叫我阿南大哥!”白衣的“阿南大哥”因?yàn)楸贿@個名字一叫覺得氣勢全無,然而一旦離揕夜樓有了段距離,樓疏若又坐了下來,這一聲“阿南大哥”,好像莫名其妙地將剛才還緊繃的氣氛霎時松懈了不少,阿南想了想,還是將腰間掛著的刀解了下來扔了給他。

  樓疏若接過來,又想了想,再次朝他勾勾手,“阿南,借個火?!奔热徊粶?zhǔn)叫“阿南大哥”,他便直接叫他“阿南”了。

  阿南一張笑臉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但是幽黑的眼睛里卻已有寒氣彌漫,一瞬而逝,從懷中取了火折子,丟給了他。

  樓疏若拿了火折子,拔開刀,將刀鋒在火上烤了烤,又拿著刀朝自己肩頭的傷上比了又比,半天,倒轉(zhuǎn)刀柄朝向阿南,無奈道:“阿南,你幫我弄吧……”

  阿南冷冷看了他一眼,手掌揮出,一掌迅捷而準(zhǔn)確地?fù)粼谒珙^,樓疏若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嵌在他肩頭的弩箭箭頭便“噗”的一聲穿透肩頭,直接射到了后面土地之上,直直地沒入了泥土里,原本已經(jīng)止血的傷口此刻又汩汩地冒血出來,而那邊阿南早已還刀入鞘。樓疏若深吸了一口氣,掀起衣擺給阿南看。

  “干嗎?”阿南若是不保持這張笑臉多半就緊皺眉頭了。

  樓疏若嘆氣:“我想包扎一下傷口,但是吧,手邊又沒紗布什么的,所以吧,只能撕一下自己的衣擺,但是吧,我又撕不開……這布料真夠結(jié)實(shí)……或者你那刀砍不砍得斷布?”

  他還沒說完阿南已經(jīng)三下五除二將他的衣擺撕下一條邊來,惡狠狠又大手大腳地給他綁好了肩頭的傷,弄得樓疏若叫苦不迭:“你以為都跟你一樣不曉得痛啊!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武功高強(qiáng)抵擋得住你的粗笨手腳啊!”

  “再說話就點(diǎn)你的啞穴!”阿南一聲不耐煩的呵斥終于成功使他閉了嘴,樓疏若眼巴巴地看著他撕衣擺,果然不再說話了。

  終于處理停當(dāng),樓疏若火折子一晃,還給了阿南,阿南道:“快些決定,再不告訴我那東西在哪里,這樓一燒塌,或者他們一入地道,你那時再說,就已經(jīng)遲了?!?p>  樓疏若這才像想起來還有個揕夜樓,抬頭望過去,那底樓的木架子果然是燒得不剩什么了,看起來非常搖搖欲墜,四處舔舐的火舌此刻看起來更加得肆無忌憚,重新看向阿南,眨巴眨巴眼睛,抬起了右手,嘴巴朝血淋淋的手背一努,示意還有這個。

  “我再問一遍?!卑⒛嫌治⑽⒉[起眼,無視戳到自己面前的手,一字一頓道,“現(xiàn)在許你說話,那東西,在,哪里?”

  樓疏若抿了抿嘴,好像很嫌棄阿南離自己這么近地抬起手來用衣袖捂住了鼻子,良久才忽然道:“我若不說,也許大哥你還會晚一點(diǎn)出手,我若說了,那些人對你再無利用價值,甚至于,反正存在著也遲早會是威脅,所以……大哥就可以直接下令滅了他們了罷?”

  阿南繼續(xù)笑瞇瞇,還是那一句:“你說呢?”

  “我說啊?!睒鞘枞羰种敢换危赶蛱爝?,“看月亮好圓!”

  “圓個屁,今天是月末!”

  阿南險些就咆哮出來,然而立刻又恢復(fù)了翩翩公子的模樣,繼續(xù)笑瞇瞇道:“東拉西扯得夠了罷?莫非你是在等援兵?告訴你,那些廢物,就算你等得來也是沒有用的?!?p>  樓疏若睜著眼睛,純真地看著他:“我不是在等援兵,我是在等……”

  他話剛剛說了一半,阿南就覺得手腳忽然感到一陣僵化,感覺竟然很像是……

  樓疏若慢慢地接著道:“我在等蝕骨毒發(fā)作?!彼鹆艘滦洌p輕一甩,半截蠟燭被甩了出去,反手抽出了阿南腰間的刀,抵在了他喉頭,柔聲道,“大哥舍不得殺我,我可完全不會舍不得殺大哥哦?!?p>  阿南恍然:“你一早便將蠟燭帶了出來,問我借火折子,趁我給你處理傷口時悄悄地點(diǎn)了蠟燭,再熄掉火將蠟燭藏在袖中,手又故意動來動去揮動袖子讓蝕骨毒散出來,還拖延時間等我毒發(fā),為了這個你還特意捂住鼻子!”

  “大哥難得不傻。”樓疏若笑瞇瞇地道,手中刀微側(cè),在他頸邊劃出一條淺淺的血痕,“那么現(xiàn)在大哥知道該做什么了么?”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