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jié)
趙紅在警察局極不情愿地?fù)芡肆直虻碾娫挘懥撕靡魂?，沒人接，趙紅氣不打一處來，重重掛了電話，“連電話都不接。”
過了兩分鐘，電話響了。趙紅接起電話沒來得及開口，“小紅嗎？有什么情況？”
“沒打擾到您吧？”趙紅壓著脾氣。
等了等說：“有個小孩兒過來陳訴了一些事，案情有新的發(fā)展……”
沒等趙紅說完，林彬說：“小紅，把具體情況發(fā)那個郵過來?！苯又銙炝穗娫?，趙紅憤憤地掛了電話，“還郵呢，您老人家就自個兒安心的游吧！”
趙紅起身出了警察局，去找牛奶的來源，走到田園公寓門口，一眼就看到一個40歲出頭的物管大叔，徑直走去，拿出證件，物管一楞一楞的。
趙紅上前詢問說，“我想問點情況？”大叔瞪大眼睛左手的食指指著自己的鼻子，吃驚極了。
“不是?！壁w紅邊搖頭邊說。
大叔松了口氣，趙紅接著又問，“你們5月的排班是怎樣的？凌晨1點左右是誰上班?”
“哦，不是我就好，我可是認(rèn)真工作，認(rèn)真生活，從白天到晚上，從晚上到白天的。這個月凌晨1點左右正是我們交班的時候?！?p> “你從什么時候開始上班呀，凌晨才下班？”
“沒辦法呀，一天12個小時哩，以前本來是有三個人的，那個人家里有人去世了，一回去就不來了，這不……大叔壓了壓聲，把頭湊近趙紅的耳朵，把手拱在嘴邊，“老板為了節(jié)約成本，可苦了我們，說是招個人，這都半個月了，都沒音訊?！?p> “那和你交班的人凌晨才會來？”
“小鄒啊。”物管接過話，看了看墻上的掛鐘，“還有一個小時他來接班，您進來坐會兒。物管邊給趙紅開門邊說，“我們這個看門的活啊，一天得上兩次咯，中場休息，嘿嘿，連著上班，別把我累死了?！?p> 趙紅進了物管室接過物管倒的水，禮貌地點了下頭，表示感謝。“這兒的單元樓里邊兒有監(jiān)控器嗎？趙紅朝窗外探了探問。
物管搖了搖頭，笑了笑說；“要有那玩意兒，我們可要輕松好多呢，”物管眼睛一亮，“這里有人犯了事嗎？丟錢了還是出人命了？”
“管我的人要我了解了解情況，我也不清楚?！壁w紅傻傻地笑了笑。
“嘿嘿，當(dāng)警察好啊?！?p> “呵呵，好什么好，還不是混碗飯吃。你們晚上準(zhǔn)確的交班時間是？”
“12點?！?p> 不一會兒，小鄒到了，他熟練地左腳踩著踏板，右腿向后一伸，身子一躍，雙腳便落了地，下了車，像極了訓(xùn)練有素的體操運動員。小鄒望了望物管室看到趙紅后笑了笑，表示還要做點事再過來。
“他去鎖車。”
大叔說完便走到門口去吆喝“小鄒，快！”
小鄒快步往物管室跑，氣喘吁吁地說：“您好，請問有什么可以幫您的？”
趙紅站起來，準(zhǔn)備問話。
“哈哈，你小子粗人一個，在警察面前像個文化人兒。是不是你犯什么事兒啦？”大叔狂笑。
趙紅正想問，被這莫名的的笑聲打斷。
小鄒生硬的表情，也沒反駁，看樣子是被大叔經(jīng)常取笑了。
“您好您好。”趙紅聲音洪亮，似乎想壓倒什么，在幫助小鄒恢復(fù)自然狀態(tài)?？赡茉谶@種情況下，某一點東西，和他產(chǎn)生共鳴，有種同命相連的感覺，是什么呢？是什么呢？哦，對，林老頭，常常咬牙切齒地喊他小崽子，再怎么說七尺男兒還是有面子的呀。
趙紅心里琢磨著，望著倆人，便又投入到工作上了，“凌晨1點你在值班嗎？”
“對，當(dāng)時我接老劉的班?！?p> “接班后，你有離開嗎？1點左右你有沒有看到那棟樓有人出入？”趙紅指了指A棟問。
“沒有離開，也沒有看到有人出入啊？”
“你為什么這么肯定呢？”
小鄒斬釘截鐵的說，“肯定的，那個時候我剛接班，精神著呢小區(qū)有個人走動，應(yīng)該知道的，我視力好著呢，更何況A棟，別說離著近，他們那扇門一開就像殺豬似的?！?p> 站在一旁的老劉就是那位大叔，剛把茶水送到嘴里，就給吐了出來，又是哈哈笑，說：“是這樣，那門壞了，正請人給他們換呢，門還沒運到。哦，壞了大概一個月了?！?p> 接著又說：“一個月是有點長，您可能也要說我們沒辦事效率。那棟樓的業(yè)主，從門進進出出都說我們物管，什么不稱職，沒效率，買這兒的房子倒大霉?！崩蟿[擺手，搖搖頭，“沒好聽的?！?p> 趙紅點了點頭，說：“沒什么問的了，但是得麻煩兩位協(xié)助警方做點事。”
趙紅辦完事后，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警察局，走到飲水機旁，拿了一次性杯子思忖了下又給放了回去，用自己的杯子接了熱水，坐在電腦邊，準(zhǔn)備匯報工作。雙手放在鍵盤上打字，“林警官，不管你看沒看，我還是得匯報工作。”
今天上午11點我去田園公寓了解情況，兩位物管同志肯定當(dāng)日凌晨1時前后未看到A棟有人出入。那小孩可能見鬼了。經(jīng)過物管同志的協(xié)助，樓上的業(yè)主都很合作，經(jīng)查實，并沒有可疑之處，唯一有一家人，只有位老太太，說房子之前租給一位穿著時尚的長發(fā)女士，不是齊耳短發(fā)，在半個月前就搬了出去，小孩兒也肯定看見了一個短發(fā)女子。這回我們都見鬼了。還有，聽物管說前天有警察去詢問，這個案子到底有幾個組管呀？”趙紅點了“發(fā)送”。
趙紅覺得林彬是不會看他的報告的，所以報告的內(nèi)容體現(xiàn)都具有攻擊性，還冒出鬼神之說，就說那個女子吧，長發(fā)短發(fā)又怎么，不是有假發(fā)嗎？如今的社會男人可以是女人，女人可以變成男人，真真假假誰能事事分辨呢？稍微雕琢就可以以假亂真，迷惑慧眼了，再說別人也不一定就是那個放牛奶的人吧!還有，那個來陳述事件的小孩又真的可信嗎？叫他來的那位大叔是誰，是警察還是匪？趙紅心里是明朗的，但他閱歷尚淺，經(jīng)驗不足，面對那么多的端倪與疑問束手無策，他是多么想要請教一位老師呀，他盼望著林彬的休假結(jié)束。
接著趙紅的電話響了，“喂，我趙紅?！?p> 電話那頭，“IP地址查出來啦?！?p> 趙紅激動地站起來，瞪大眼睛，早已不知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