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朋友在壇子里說歷史上的蔣干長相還是比較俊俏的,之后我查了一下資料,發(fā)現(xiàn)的確如此,看來我是受到了戲劇和傳說的影響了,況且寫一個英俊的蔣干,的確不符合我的本意,還請大家容忍吧,民間都容忍了戲劇里的蔣干獐頭鼠目數(shù)百年了,也希望大家能容忍我這不入流的YY小說一把,謝謝。)
周瑜拉著我走出大帳,面對著帳外兩列威武不凡的士卒,一身豪氣的朗聲問我:“子翼看我東吳軍士,可雄壯威武?”
被大帳外的冷風一吹,我胸中的酒意上下翻滾,一個忍不住,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哇!公瑾麾下士卒不虧為熊虎之師?!?p> 周瑜似乎沉浸在眼前的一切之中,加上五分醉意,絲毫沒有注意我已經開始吐了起來,又強拉著我轉過大帳,走了幾步,指著帳后的滿倉軍糧問:“子翼再觀我之糧草,可充足豐沛?”
被拉扯的走了幾步,我忍不住哇的又吐了一口。
“哇!軍糧滿倉,無有憂慮?!?p> 周瑜也不看我,哈哈大笑說:“當初我與子翼同窗,哪曾想到能有今日之身?!”
“哇!兄之才,天下少有,今日之況,實不出所料?!币贿呁轮?,我一邊心想:MD周公瑾,你明明是裝做酒醉,看我吐的如此辛苦,還要拉我跑來跑去,能不能讓我安心吐一會?。?p> 這次周瑜卻沒有在拉我,反而仰天長嘆,說:“想我周瑜,弱年遇知己之主,主上以國士待我,此后又結骨肉之恩,不離不棄,相知與共,禍福同享,士為知己這死,而主上待我勝過血親,有此恩情,縱然是蘇秦、張儀、陸賈、酈生復出,口若懸河,舌似利刃,也難動我護主之心啊!”言罷,周瑜轉過身來,看著吐得一蹋糊涂的我,哈哈大笑。
我蹲在地上,一邊吐一邊這個氣啊,狠不得立刻站起來沖他大喊,“誰TMD想勸降你啊!”可理智和身體制止了我,又干嘔了片刻,我才搖晃著站起身來,臉上滿是淚水的慘然一笑,也不說話,我想這時候的我,肯定是面如土色了吧,不過應該改為吐色才更為貼切。
周瑜見我站起,毫不在意我剛才吐的昏天黑地,與我相攜而入,說:“子翼,我們再飲!”
“還喝?!”再喝我就掛了!
哪知眾人絲毫不見我的臉色,齊聲說“與都督、先生再飲!”
周瑜與我回到座位,指著帳中眾人,高聲說:“此間都乃江東英杰,今日之會,實為群英聚會,就名為‘群英會’吧!”
“‘群英會’?狗屁‘群英會’!恐怕你們都是英,我是熊吧。平日里忠厚的魯肅魯子敬哪去了?俠肝義膽的呂蒙呢?我都喝成這個樣子了,難道沒人替我說句話么?你們難道不知,喝酒也會喝死人的么?”我心中凄苦的端著酒杯一點一點抿著想。
終于,我再也忍受不住了,耳邊眾人的談笑聲,勸酒聲如同在九天之外回蕩著,我晃蕩著沖眼前的周瑜拱手:“干不勝酒力,不能再飲了。”
這回周瑜終于有了點“人性”,看出我實在是不能再喝,也裝做大醉,結結巴巴的說:“如...如此,就...就散了吧?!睆陀掷∥业氖直壅f:“久...久不與子翼同榻...同榻長談,今日...今日便在抵足...抵足而眠?!?p> 此刻我也暈的七七八八,顧不上與東吳眾人別過,就在周瑜親衛(wèi)的攙扶下,轉入后帳與周瑜同榻而眠。
倒在床上的我,眼皮重如泰山,不一會就迷迷糊糊的睡了,可這時代的床實在是硬的可以,哪有家里的席夢思舒服,于是便也睡不塌實,隱約中似乎感覺到周瑜翻身嘔吐不止,當下迷糊中嘴角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嘿,也讓你吐個面如‘吐’色才好。”
不知睡了多久,忽聽帳外“梆!梆!”的響聲,這響聲一會一遍,擾的我好不心煩,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著什么,艱難的睜開眼,撐起半個身子想一看究竟。卻突然發(fā)現(xiàn)面前火燭閃爍的一張長桌上,有一些書信,這才猛然想起,好象蔣干還有個盜書的任務。
我苦笑了一下,回頭看了看躺在身邊,似乎熟睡的周瑜,又看了看那桌上的一堆書信,心道:“想讓我拿就簡單一點好了,放這么多干嗎?難道不知道我不怎么認識你們的字么?”
想雖這樣想,我還是努力的爬起來,看了看桌子上的書信,這一看之下,我突然發(fā)現(xiàn)這些原本不大認識的字竟然如同簡化漢字般清晰的反映在了腦海里,這真是怪之又怪,玄之又玄。不過這時候卻也不是讓我仔細思考是時候,順手翻了兩下,第三封竟然就是那封偽造的書信:上寫“蔡瑁張允謹封?!比讨[約的頭痛,我打開嘗試著想看看自己認識多少,只見上面寫道:“某等降曹,非圖仕什么,迫于勢耳。今已什么北軍困于寨中,但得其便,即將操賊之首,獻于什么下。早晚人到,便有關報。幸勿見疑。先此敬什么?!?p> 靠,這么多的字,我竟然認了個八九分,真是天才。既然確認了大概意思,也不細看,順手塞進了衣內。
這時周瑜忽然翻了個身,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說些什么,我雖然頭暈,可思維還算清醒,知道這個假睡的家伙正催我睡覺,于是趕緊順竿趴,吹滅了燈,倒頭便睡,心道:“讓我看我也懶的看呢?!?p> 我正打算繼續(xù)和周公談話,忽聽周瑜含糊的說夢話:“子翼,我數(shù)日之內,教你看曹賊之首!”
我心想:周公子,我信你成么?讓我睡會吧。
接著又聽他說:“子翼,且??!……教你看操賊之首!……”
“靠!你TMD有完沒完,怎么跟唐僧一樣!”我心里嘀咕,“看來這演員的確不是一般人做的?!?p> 周瑜終于不在嘟囔,我也可以安心的睡上一會。很快的進入夢鄉(xiāng),夢里似乎有模糊的出現(xiàn)了一些人和發(fā)生了一些事,當然也出現(xiàn)了一些字,讓我奇怪的是,我明明是在做夢,但卻有意識告訴自己這些都是夢,而且都是很重要的夢。這種感覺就象是一個透明人站在舞臺上看別人演出一樣,沒人知道我在那,我卻知道我在那。
其實,現(xiàn)在的我,身在三國的我,不也正是這樣的境遇么?一個幾乎沒什么太多出場機會的小配角,看著這些三國時代的大腕們,演出著一幕幕慷慨悲歌;一幕幕波瀾壯闊;一幕幕風起云涌,他們看我就如同我是不存在一般,而我看他們則是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畫面。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又一陣“梆!梆!”聲將我從夢中吵醒,揉了下朦朧的睡眼睛,看了看似乎外面還是漆黑一片,晃了晃頭,似乎已不是那么難受,又聽見那惱人的響聲,才反應過來,這是報時的梆子響吧。數(shù)了一下,五下,這么說是五更天了。
我扭頭看了一下身旁不知真睡假睡的周瑜,心想:“既然是做演員,那就敬業(yè)一點吧,周公子啊,我可要走了,今日幫了你一個大忙,日后可不要忘了兄弟?!?p> 摸了摸懷中的信箋,我輕手輕腳的爬下床,略微整理了一下衣冠,舉步向大帳外走去。
帳外,火燭依舊,一隊周瑜親衛(wèi)在漸寒的秋夜里站得筆直,見我出來,為首的一個上前問:“可是蔣先生?”
我停步,毫不擔心的答道:“正是干?!蔽耶斎徊挥脫?,周瑜可巴不得我趕緊回去。
那軍士恭敬的施禮道:“天色尚暗,先生要去何處?”
我面無表情的淡淡說:“昨夜一飲而醉,恐怕已是耽誤大都督公干,若再盤桓實屬不妥,干這就離去,煩請待都督醒來代干告之?!?p> 軍士無語,點頭讓我過去。
迎著從江上吹來的陣陣秋風,我不緊不慢的來到駐舟之處,卻見銘心與那兩名船夫已然在候,便奇怪的問:“銘心,你等怎知要返丞相大營?”
銘心一雙閃亮的大眼眨了眨,說:“是東吳軍士將我們喚來的?!?p> 我點點頭,瞧人家這服務水平,哎~。
“既然如此,便回去吧?!蔽艺f著上船,吩咐兩名船夫架船回轉曹營,兩艘東吳的巡江小艇一左一右結伴而行,但凡遇到巡查船只,均上前低語一番便放行了。
我也不去理會這些,卻想著見到那三國第一大梟雄曹操曹孟德時該怎樣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