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何迤一,你你你你你是誰,在哪?快出來!”
從二十一世紀(jì)穿越而來,魂魄附在蘇棯煜身上,卻對此一無所知的十九歲大二學(xué)生何迤一猛的從床上跳下,四處張望。
這是哪?
何迤一腦中一片空白,以為自己在做夢,捏了捏臉痛感很清晰,清晰的讓她后悔下手太重,不是夢!
環(huán)視自己所處環(huán)境后,她發(fā)現(xiàn)屋子完全是古代的格調(diào),木床木門木桌一切的一切都是木頭!
屋內(nèi)的陳設(shè)雖極具風(fēng)韻又古色古香,比爺爺茶樓里的家具好上許多倍,但她沒心情去欣賞。突然出現(xiàn)在這樣一個地方,她慌亂的厲害,心咚咚咚的跳似乎要跳出來。
前一刻還在暴雨中等公交的她為何會來到這里,這里是哪兒?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刻,蘇棯煜心中也問了同樣的問題,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前蘇棯煜想盡了法子,不知是費了多少力氣,身子也未曾有過一絲毫的移動。
無法睜眼也無法呼吸,可剛才身子卻在毫無預(yù)兆的情況下如此輕松的下床亂蹦,莫非身體果真如自己所想被這個叫做何迤一的家伙控制了?
猜想變成了事實!
想到這里平時以冷靜著稱的她火氣竟一下子就從心底竄出。
眼前確實是未曾料到的狀況,但對于多次身處險境,沒有一日不在生死邊緣徘徊的她,這又算是什么?
潛在體內(nèi)的人由誰派來?
她的目的是什么?
是要置自己于死地還是要竊取消息?
蘇棯煜憑借從小鍛煉出的強大的理智,腦中快速的判斷,想確認(rèn)這個叫做何迤一的家伙的身份和來意。
半刻后,她釋然了,明白無法控制身體再怎樣想也是徒勞,當(dāng)務(wù)之急便是利用氣勢讓這女子服從自己。讓她在自己的精神壓制下做自己要求的事情,或者利用威懾力逼她離開。
想到了就立刻行動,不去理會身體在他人控制下的不快,迅速鎮(zhèn)定下來,語氣冷漠,“閉嘴!別亂動,你是如何來到我身體中?快說,否則我要你死!”
話語不急不緩卻字字透著恨勁,無論是誰聽了都會有幾分畏懼。
陌生的環(huán)境讓何迤一很是不安,再加上冰冷的沒有絲毫溫度的聲音似乎是又是從自己腦海中發(fā)出,平時怯懦不知辯解的她雖沒搞清狀況,但只能應(yīng)承著說些來這之前發(fā)生的事。
“去做家教,在路邊等公交,正巧是個雷雨天,才瞧見整個天都被閃電染成紫色,不知怎么回事就突然暈倒,緊接著睜開眼就到了這里?!?p> 何迤一聲音顫抖又夾雜著委屈的情緒,站在地上不知所措,擔(dān)心出了差錯就被這不知藏在何處的女子“賜死”。
難道她被綁架了?
這到底是哪?
這惡狠狠的女子又是誰?
“你遇到了雷陣雨?”蘇棯煜提高語調(diào)問道。
昨夜她也是在瞥見一道閃電后沒了知覺,難道是閃電的緣由?一心想著閃電,便將家教、公交這些這些不知所云的詞匯暫且放過。
何迤一心中有些懼怕,因為剛才用余光將屋內(nèi)每個角落掃都查看了一遍,并未發(fā)現(xiàn)有其他人,于是聲音顫抖著問道,“嗯,但你到底在哪?”
“我和你在同一個身子中,而這身子是我的。”
蘇棯煜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她對這個支配著自己身體的女子很是不屑,難道這人自言自語的對著空氣和自己對話這樣久,卻沒發(fā)現(xiàn)這個事實?讓自己發(fā)出如此怯懦膽小的聲音,簡直是不可饒?。?p> “怎么會?我是在自己身體里?!焙五埔幌骂€微揚,語氣第一次強硬起來。
蘇棯煜冷笑一聲,“不信?去鏡里看?!睂@樣愚蠢懦弱的人,她不愿多說一個字。
無法容忍自己的身體被這樣一個呆頭呆腦的家伙支配,不再去理會她,腦子快速的轉(zhuǎn)動,回想從昨天到今天自己身邊所發(fā)生的一切。
何迤一聽了罷立刻跑至銅鏡前,看到鏡中精致的面容后,嘴巴張開久久不能合住。
向后退了幾步顫抖著道,“怎么會,怎么會?這不可能?!彼曇舫亮讼氯?,眼神漂浮不定,不知如何是好。
原本的鵝蛋臉竟然變成了張著誘人嘴唇、尖俏下巴的小臉,兩道濃濃的眉也纖細(xì)了不少,別有一股神采。
盯了半響,她垂下頭,目光淡然無光,鏡中之人哪還存有自己的影子?
真的不是自己的身體,是在別人的身體里了?她忐忑不安,恐慌的說不出話。
何迤一定了定神再看四周,從家具擺設(shè)以及身上這層疊相間的衣物,猶豫了許久她終于確認(rèn)自己已離開二十一世紀(jì),來到了這個完全不了解的時代。
穿越了!
別人穿越至少是帶著自己的身體一同過來的,或者是魂魄進了其他人的身體。她不僅弄丟了原本的身體,還闖到了高傲腹黑女的身體中,最關(guān)鍵的是這個女子的魂魄與自己的魂魄共存,她今后該怎么活!
慌亂之余,細(xì)看被銅鏡清晰映出的精致五官,這般絕美,隨意一個眼神都能顯出萬千風(fēng)情。
何迤一心中的懼怕突然消散,替而代之的是另一種心境:若自己能獨占這個身體倒真的撿了天大的便宜,不單重新活一次,還能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
她丟了一條命,如今陰差陽錯的來到這里,這副身子又如此討人喜,當(dāng)真是天上掉下的餡餅。
“獨占我的身子?”滿是寒氣不帶任何溫度的聲音傳來,蘇棯煜的話語中帶著怒氣和一絲嘲諷。剛才意外發(fā)現(xiàn)可以感受到何迤一內(nèi)心情感波動,仔細(xì)探究,甚至能察覺到她的想法。
通過探查,蘇棯煜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子并非有人刻意放入自己體內(nèi),而是如她表現(xiàn)的這般完全不知情,的確是在陰差陽錯下闖入自己體內(nèi)。
再者說,這么蠢的人又有誰會白費力氣以魂魄的形式送入自己體內(nèi)?
就算是,以何迤一的水平想從她這里知道些什么,或者是利用她做什么事情都不可能!
她清晰的感覺到何迤一此刻毫無目的,甚至慌亂無措的厲害,完全沒有殺手或執(zhí)行任務(wù)的死士應(yīng)有的反應(yīng)。
這種蠢樣是裝不出來的。
雖不知何迤一是通過什么途徑闖入自己身體,但一個沒有目的沒有惡意的傻子,她蘇棯煜還是應(yīng)付的了。
何迤一沒想到自己的小心思竟被這個女子發(fā)現(xiàn),更不知道自己被對方看做傻子。嚇的向后退了幾步,腿正好撞在床邊,疼的她蹲下直叫喚,“你怎會知道?”
蘇棯煜沒急著回答,因為通過剛才的碰撞她發(fā)覺自己沒有疼痛感,明明各種觸覺都恢復(fù)了,怎會感受不到疼痛?
直到何迤一問第二次,她才答道,“共處一個身體,你的想法我自然是知道,況且我的聲音不是通過聽覺而是大腦直接傳給你?!?p> 蘇棯煜最恨不善于思考的家伙,只是現(xiàn)在她無法支配身體,又了解到何迤一不是聰慧之人,才耐著性子解釋。
“真是,果然是從腦袋里直接感到的,那我可以只在心里想就可以和你溝通了?”何迤一此刻既懼怕又好奇,心中那份剛穿越到未知世界的迷茫消散了許多。
何迤一處于這種兩魂一體的驚奇中時,蘇棯煜已經(jīng)在謀劃之后的事情。
此刻不能只顧及這個莫名闖入自己身體的女子,宇文墨馬上會回來,若被他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附身境遇定會改變許多。
當(dāng)務(wù)之急是讓這個女子學(xué)會模仿自己,電光石火之間蘇棯煜便想好了對應(yīng)的方法,“立刻在鏡前擺一個冷漠傲氣的表情?!?p> 何迤一聽到冰冷命令式的語調(diào)立刻從床上蹦起,從小到大從未遇到過這樣不講理的人,如此年輕的女子怎會表現(xiàn)的這么強勢冷漠,“你自己不行嗎?”
“我要是行便會不與你廢話……”后面的話蘇棯煜沒說出來,因為她對何迤一沒有任何信任,“我與外界無法交流,我說的話只有你能聽到。”
蘇棯煜言語語中的厭惡不耐煩何迤一怎會感受不到,雖不情愿,卻還是踱步到鏡前,認(rèn)真的擺出了她平日從未有過的,也正是她最不喜歡的高傲的面容。
她剛來這個陌生的世界,對這里完全不了解,蘇棯煜雖然霸道兇狠,卻是她此刻唯一能依靠的人,她沒有足夠的勇氣做甩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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