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鐘后,范曉妍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再一次出現(xiàn)在義賣會的門口。
不,是后門。
她剛剛一心跑去胡伯伯的店鋪里準備拜師學藝,學一門做瓷器的好功夫。怎么知道卻碰上‘東主有喜,休息一天’的牌子,她就只好跑回來了。
“悲催的,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剛好就碰上胡伯伯的店鋪休息了???”范曉妍不住的搔搔自己的腦袋瓜子,不停的埋怨:“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自己感興趣的手藝,下定決心要去學,怎么別人倒是沒空給我拜師?郁悶死我了,郁悶死我了!”
對范曉妍來說,所以感興趣的手藝,從來都是向錢出發(fā)的。要知道她最大的興趣就是數(shù)錢,沒錢又怎么會有感興趣了?所以,她的興趣,都是這樣來的。
她一邊嚷著,念著,怨著,都沒有看前方的路,于是走著走著,連自己走進的是義賣會場的后門(她回來的時候,一心計算著什么時候去拜師比較快,要準備點什么東西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走遠路了,這一走就都到了后門。),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以至于。。。。。。。
“搞什么啊?!走路都不看人的。”一個被撞到連退兩步的男人,惡狠狠的朝范曉妍說道。
沒錯,她就是撞到了一個彪悍的男人。
“你沒事跑那么快干嘛??!”范曉妍自己也在原地轉(zhuǎn)了半個圈,幸好穩(wěn)住了身子,覺得自己也是受害者之余,皺起眉心兼理直氣壯的反駁道:“是你自己走路都不長眼睛,還好意思兇人!”
“哼,懶得理你!”男人神色匆匆的樣子,不愿多逗留一會兒與范曉妍爭論。鄙了她一眼,就往另一個方向跑去了。
“哎呀呀,誰想理你啊?!狈稌藻粦崥獗槐蝗肆R,習慣性的雙手叉腰,朝那個男人的背影咒罵了幾句:“明明就是你連出門都不帶眼睛,還好意思說人,哼!”
也就在這會兒,她才發(fā)現(xiàn)她覺得這里的環(huán)境好陌生,以為自己進錯地方的,剛想要走出去,又看到了門牌,才想起這里就是義賣會的后門。正是她們擺放貨物或者是交收貨物的地方,拍拍腦袋,又轉(zhuǎn)過身來。
“不對啊,這里是后門。怎么會有人來了?”這會兒的她感到疑惑了:“難道是走錯門的?”
想想了,又覺得不對。不過她可以肯定的一個問題是---她認得剛剛那個人肯定不是自己的職員,而且瞧那男人的態(tài)度,更不像是客人。
就在她猜想著那個男人是什么人的時候,她又看到了前面有一個神色匆匆的男人疾步的都過來了。不知道為什么,她的第六感就告訴她:他跟剛剛的那一個男人是一伙的!
“不行,我要搞清楚他們想干嘛!”這么一想,也有了行動了。
于是她有意往邊上靠近,然后等那一個男人撞上她。。。。。。
“搞什么?。?!走路都不看人的。”
連罵人的對白都一樣,標點符號一個都不差,說他們不是一伙的,恐怕沒人相信了。
“抱歉哈!”范曉妍罕見的,很有禮貌的朝那個男人道歉,眼神卻半瞇了起來。
“哼!”結(jié)果男人很鄙夷的給了她一記責怪的目光,又忙不迭的往前走了。
此時的范曉妍已經(jīng)用異能感覺到了他心里在想什么了,她閉上眼睛,仔細的去聆聽從那個男人那里得到的‘心里話’,可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了。。。。。
“敢在我范曉妍的地盤上撒野,肯定是不知道挨揍是什么滋味了!”末了,她用陰涼的聲音,吐出了這一句話。
@_@_@_@_@_@
“累死人了。。。?。。。。?!”驀然的,休息室里傳出了一把尖叫聲。
不過因為會場實在是太吵鬧了,外面的人都沒有發(fā)聽見。
“。。。范曉妍,你是鬼來的嗎?好好的,居然躲在這里嚇人??!”被嚇到的安悠然余驚未定的撫著胸口,狠狠的瞪著她。
剛剛的一幕,讓她的心臟可是‘砰砰’的跳了好一陣子。
她打開門的時候就剛好打了一個哈欠,就是因為打這個哈欠的時候是閉著眼睛的,所以沒看到里面有人,于是當她一睜開眼睛的時候,范曉妍的那張臉就赫然的出現(xiàn)她的眼前,而且很近很近,大概只有兩個個手掌的距離。
于是她就被嚇到大喊了一聲,狼狽的后退了幾步。就差沒有一拳打倒范曉妍臉上了。
然后在不久之后,她就后悔了,于是暗暗的告誡自己,如果還有下一次,一定要狠狠的一拳打上去!
“哈哈,誰讓你這么膽小??!”范曉妍見安悠然啊被嚇到了,頓時樂得大笑:“這樣也被嚇到?!?p> “你不是去了胡伯伯那里拜師嗎?怎么那么快就回來了?”安悠然皺了皺眉頭,然后訕訕的調(diào)侃道:“你該不會是被胡伯伯嫌棄天資太笨了,所以不要收你為徒了,把你趕回來了吧???”這話語里,明顯帶有報復的意味。“滾,老娘我天資聰穎,學什么都是一個勁兒的棒!”范曉妍憤憤的反駁,她不在乎別人說她拜金,可是她最討厭別人說她笨了:“我回來是因為胡伯伯剛好不在家!”
“好了,你們都別鬧了。先處理這里的事情吧!”休息室里,突然就響起了蘇雅的聲音。
安悠然聞聲回頭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蘇雅原來也在休息室里面。應該說,她是這一刻才發(fā)現(xiàn),休息室了除了范曉妍和蘇雅以外,在角落了還有兩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被捆在一起了,看樣子已經(jīng)暈過去了。
而沙發(fā)上坐著六個十三四歲的初中生,他們的眼睛的都紅紅的,看上去像是剛剛哭過了一樣。而且安悠然還覺得他們的樣子看上去很眼熟,不是對認識不久的鄰居的那一種眼熟,而是。。。。。一分鐘后,安悠然想起來了,這幾個就是剛剛在‘腦筋急轉(zhuǎn)彎’比賽上很活躍的幾個孩子!
“他們怎么會在這里?”安悠然心中一個激靈,滿臉訝異的問道。
她話音剛落,吳嘉亮就敲門進來了,看到里面的情形也驚訝了。
“事情說來話長。”蘇雅低頭看了這幾個孩子一眼,沉聲道:“家亮,你把這幾個孩子先送回家吧?!?p> 吳嘉亮點點頭,雖然好奇這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還是很識趣的沒有問,然后就領(lǐng)著這六個孩子就出門了。
幸好這幾個孩子都認識他,一路上不哭不鬧的跟著他,倒是省了不少的麻煩。
三分鐘后,休息室里就只剩下她們?nèi)齻€,以及那兩個暈倒在地上的中年男人了。
“到底怎么回事?”安悠然再次問道。
“我剛剛胡伯伯那里回來的時候,剛好就碰上了這兩個人。見他們在會場里面鬼鬼祟祟的樣子,所以就用異能感覺了一下他們干什么?!钡芍麄€暈過去的男人的時候,范曉妍那雙嬉笑的眼睛驟然冒著寒光:“沒想到這一用異能,就讓老娘我知道這兩個臭男人在打什么鬼主意了。哼哼,栽在老娘手里,算他們倒霉了!”
原來范曉妍用異能感覺到了這兩個男人的想法,知道了這兩個男人就是安珍妮派來的人搗亂的人。他們的任務就是發(fā)現(xiàn)向珀那一隊的人馬占了上風的時候,就是做一些手腳,比如是及時把答中題目最多的人給捆起來,就像是這幾個最活躍的孩子,一直到比賽結(jié)束后才可以放人。務求一定要贏得冠軍。
所以安悠然剛剛派人去叫幾個孩子不要再回答問題的時候,這幾個孩子都已經(jīng)被抓走了。而那些被派去的人則因為找不到這幾個孩子,以為對方都通知了,就當作是任務完成了。
若不是剛好范曉妍出現(xiàn)了,恐怕這件事情到了尾聲,她們都不會知道發(fā)生了這一件事情。
這事情光是想想,都已經(jīng)讓人感覺到寒心了。
“這個安珍妮真的是太犯賤了,也太可恨了,這種事情都做得去?!狈稌藻а狼旋X的罵道:“恐怕這一次都給這幾個孩子的心靈留下一個陰影了,真是混蛋!”
“真沒想到啊,剛剛安珍妮看到向珀這一隊人馬的時候,都已經(jīng)覺得自己是占了上風了,還一臉沾沾自喜的樣子,原來她不過是在裝模作樣?!?p> 為得就是得到他們的信任,誤以為她真的這么放心了。
忽然間,安悠然覺得這個安珍妮其實沒有她以為的愚蠢簡單,而且心狠手辣的很:“表面那么自信,幾乎騙過了所有的人。怎么知道她原來還不能完全放心,背地里搞這一出?!蓖蝗?,她覺得自己其實一點兒都不認識這個所謂的堂姐了:“為了贏,居然可以耍賤招,可以不擇手段到這個地步。哼,然后還可以心安理得的拿冠軍的獎品(紫砂壺)。為什么會有這么陰深的人?”
這個女人真的不是非一般的表里不一,尤其是內(nèi)外都那么心狠手辣,不擇手段。
難道以前是她把安珍妮太不當作是一回事,太過于的不放在眼里,所以過去才吃了那么多虧?
“是不是覺得,她跟你的爺爺安新華很像?”一直安靜的聽著這兩個人說話的蘇雅,突然飄來了這一句。
雖然蘇雅和范曉妍都對安悠然的BJ什么的都稱不上很清楚,但是相處久了,總是會不時聽到她對安新華和安珍妮這兩人碎碎念的罵著,尤其是說到跟劉惜的事情上。
“。。。。跟我爺爺很像?”聞言,安悠然細細的琢磨著這一句話。半響,她那張迷惘的眼睛,頓時變得明亮了:“小雅,你總是能夠一言驚醒夢中人。哼,安珍妮性格陰險的這一點,恐怕是整個安氏家族里跟我爺爺最像的人了?!?p> 老的老奸巨猾,小的心狠手辣。
“只可惜,安珍妮沒有遺傳到安新華的商業(yè)頭腦,不然就麻煩了?!碧K雅再一次語不驚人誓不罷休。
“小雅,你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啊?”范曉妍驚訝的問道,安悠然也附和著范曉妍點點頭,表示她們兩個都疑惑著一個問題。
“與其對這些感興趣,不如想想該怎么解決這兩個人吧!”蘇雅笑了笑,避而不答,迅速的轉(zhuǎn)移話題。
“悠然,她是你的討厭的人,你說該怎么辦?”范曉妍將問題拋給了安悠然。
“這兩個男人,索性將他們交給公安,一了百了。至于安珍妮。。。。?!卑灿迫凰妓髁艘幌?,片刻后,方冷聲道:“既然她是罪魁禍首,那就不能輕易放過,既然她將記者找來了,我何不推波助瀾,順手幫她一把?!”
“什么意思?”范曉妍聽得迷迷糊糊的。
“意思是,她等不及明天的新聞報紙出來了?!碧K雅嘴角牽出了一抹不明的冷笑。緩緩的道出了安悠然的心聲:“反正記者都來了,何不也把古董鑒定師也找來。當場揭穿這一切,倒也是不錯的?!?p> PS:所以說,千萬不要得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