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土與綠藤所制造的容器,正在冷風腳下顫抖著...
圓體容器中的巨骨獸并沒有因為封印而消散,反倒是受到剛才冷風火云臂爆發(fā)火焰那一刻所影響,使巨獸骨從昏沉之中蘇醒。
此刻巨獸骨連連的撞擊,正欲掙脫封印。
對于八卦封印的能力,冷風還善且未知,他不確定八卦封印到底能不能將巨獸骨給封印。
于是,他無意間朝葛平望去,見葛平短暫震驚后,一臉平靜,也就放下心來。
而裴世行局促不安,如今在這個世界,三人中無疑是他最為弱小,他縱觀二人神色淡然,也怕事態(tài)出現(xiàn)異數(shù),恐那巨獸骨會掙脫封印再度出來。于是他還是朝葛平問道
“那個大家伙不會出來吧?”
葛平斜視裴世行一眼,并沒有回答裴世行的問題。正因葛平這樣無視的眼神,使裴世行只覺心中一沉,他知道在如此的境地,自身毫無用武之地,而葛平一直對他恨意頗深,此時葛平的態(tài)度,無疑是在表露那種恨意與不滿。
換做外界,葛平絕不敢如此無視裴世行,而如今葛平的舉動,無疑使心思細密的裴世行對葛平有了警惕心理。
隨著圓形容器內(nèi)部的撞擊聲愈加劇烈,其外圍時常能看到突然被巨獸骨撞得凸起的地方。
三人快速從圓形容器上飛下,冷風再度將右臂封印,朝那巨大容器望去。
此時,容器凸起部位越來越多,且幅度之快,巨大的容器開始跳動,起初很慢,但突然之間提升速度,朝著三人滾了過來。
如此大物滾動,使大地顫抖,巨獸骨雖無力掙脫八卦封印,但其偉力卻能帶動容器一同滾動著。
若被這等大物壓過身子,必定會粉身碎骨。三人忙是化作三道毫光,沖向高空。
處于高空,被封印的巨獸骨也奈何不了,只聽魔山腳下那容器中時常傳來巨獸骨的咆哮聲,其聲音使之容器劇烈顫抖。
冷風驚于巨獸骨強大的同時,不由朝著墓碑城望去。那中心位置的碑牌依然冒著滾滾黑氣,從冷風離開墓碑城至這時都無絲毫變化。
碑牌的堅韌不拔,更加吸引了冷風,他決定再次去嘗試拔碑。
可就在冷風準備朝墓碑城飛去的時候,地面那圓體容器猛的彈起,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落到了墓碑城的廣場上。緊接著,那些拼湊成墓碑城的墓碑開始移動,一塊塊墓碑朝著圓體容器未蓋住廣場的地方,填充而去。
不出一會,墓碑城的中心位置只能見到一個圓體容器,廣場全部給容器給蓋住,更是將那碑牌隱藏在內(nèi)。
見此場景,三人面面相覷,沒想到這座墓碑城還有自主意識,護住那塊碑牌。而墓碑城越是如此做,冷風對那碑牌更加感興趣,想必這塊碑牌對墓碑城十分重要。
城中黑氣彌漫,綠火森森,這片天地再次變得安靜下來。
冷風神色一怔,朝墓碑城飛去,他手結(jié)九字真言‘前’所對應的日輪印,黃金道象迅速形成,在臨近墓碑城時,那蓋世一拳轟然朝墓碑城打去。
“轟——”劇烈的撞擊聲起,那墓碑城紋絲不動。冷風剛才那一拳雖然沒有傾盡全力,但他也能估算出,如今的實力恐怕是無以撼動這墓碑城。
“該死!”他低低自語,渴望著通過碑牌看能否恢復記憶。
緊接著,他圍繞著墓碑城被蓋住的廣場飛行了一圈,看能否找到相對薄弱點的地方出擊,但結(jié)果讓他失望了,廣場四周被墓碑嚴加密封,毫無破綻可言。
忽的,冷風敏銳的神識感受到,遠處一股無比強大的氣息快速靠近,還未等冷風去確認這股氣息到底是死靈,還是生靈之際,身后幾百丈開外的高空一道人影顯化出來。
短暫間,冷風盡是因為這股氣息的出現(xiàn),使他胸口猛然落下一塊大石一般,沉重無比。
他臉呈震驚之色,猛然回過頭去,只見那立于虛空中的人,身著銀甲,手持長槍,目如雷光,貌若虎豹,猶如天兵天將一般,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一股無上的威嚴。
冷風根本無法窺探到此人的實力,由于實力相差太大,更是冷風不由自主的急促呼吸著。
當那人見到冷風之際,明顯也是神色一震,面上盡有一絲惶恐之色,不由自語說道
“余乘風?”
冷風心中一震,他與這人素不相識,為何會知道他本應屬于記憶中的名字?且剛才那人的神色,也盡收冷風眼底,那人不加修飾的惶恐,又是為何?
這明顯是有懼于自己,但是自己又有什么能力讓眼前這人懼怕?
“你是何人?”冷風只覺額間密汗淋淋,盡管他很想在此人面前保持鎮(zhèn)定,但那種無形的壓迫感,使他根本無法從容。
那人被冷風這么一問,身子一抖,頗覺意外。隨后他臉上呈現(xiàn)出了笑容,輕松喜慶的笑容。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看來老天也在幫助我們!”
那人的話,使冷風只覺莫名其妙,鎖眉思索了一會,仍是一頭霧水。于是,冷風不解說道
“我與你素未平生,更不知你在說些什么!”
那人將手中銀槍撇在身后,道
“不識我,非你之過。”頓了頓后,那人眼中射出一道光芒,打量了一番冷風,后道
“不愧是天人神識,如此道齡卻有這等道境。不過今日若將你除去,也不會有你以后的強大!”
冷風心驚,面對此人,他能感受到那種威懾力,根本毫無還手的余地,若想逃走,恐怕也是完全不可能。
“為何殺我?”生死之際,冷風卻不知對方動機所在。
“哼哼?!鳖D時那人身上銀光萬丈,俯視天地,如似一尊不倒的戰(zhàn)神一般,指著冷風說道
“永生大帝,不可褻瀆!”
說罷,此人指中射出一道銀芒,快如光線一般,從冷風胸膛洞穿而去。直至這道銀芒消失,冷風才發(fā)現(xiàn)胸口傳來劇烈的疼痛,這種疼痛遠不只是肉身,他的魂體亦是被這銀芒給洞穿。